王旭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淡淡地說:"咱們見過皇帝陛下。皇上,我和我的人來投奔你,一切都按照你的要求做了。我們五個是我隊伍裏全部的解禁者,絕無隱瞞。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看在如此有誠意的份上,把我們的隊伍都帶進來吧,他們將都會效忠你,隻請你給他們地方住,給他們一口飯吃。"
他說是這麼說,心裏卻覺得無論對方有什麼預謀,眼下五對三都是最有利的時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他邊說邊朝王樹林那邊翹了幾下嘴角,王樹林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本來王樹林一直決定要助他成功,可看對方三人懶洋洋的也沒有進攻和為難自己一方五人的意思,反倒不知所措了,沒有恨意,就燃不起鬥誌,就算他有過很多改變,可這個特點,到現在也沒有扭轉。
但王樹林並不想忤逆王旭的意思,便看似到處找好座位一般,緩步走到另一邊,這也是怕對方設了什麼機關,五個人要是離得太近很可能著了道,就憑鋼穀的科技製造的超強機關,內力再雄厚也是血肉之軀,隻要對方心存歹意,自己這幾個人就非死在裏麵不可。
範美軍、童燃誌和刁星也都迅速會意,緩緩分散開。
"你們……各位,不必費心了……"水至柔擺擺手,從臉上看不出寬容,但自嘲的味道卻很濃。門躍龍和劉璐也都笑了,但三個人全都用力咳嗽起來。
五個人以為他們月匈有成竹要把自己一行人一網打盡,都是一驚。王旭看了一眼王樹林,王樹林立即領會,癟了一下嘴巴,意思是:"他們可能真的受了廷嚴重的內傷,不是裝的,我能感受到他們身體由內而外散發的真氣有點委頓。"當然,要是樸恒熾、海島神介這個級別,或者更高明的韓太湖,也許完全可以演得十足像,但水至柔這三人可做不到,這一點又不需要跟王旭解釋得太詳細了。
"那皇上的意思是……?"王旭示意王樹林的同時,又踏上一步。他知道王樹林不會跟自己玩關乎生命安全的鬼把戲,因此覺得既然對方三人都受了不小的內傷,那麼自己一鼓作氣把他們三個打翻也不難,他的確想要建立功業,卻並不好大喜功,不想以身試驗真偽,還是覺得跟王樹林同時動手更安全一些。王樹林在這個距離要是張開了真氣防禦壁壘,那自己就等同於擁有一張神盾,可以毫無顧忌地痛揍這三個敵人。
王樹林的本意是要看看再說,可又不能在關鍵時刻跟王旭有什麼分歧,隻得也上前一步,說:"三位,我們不知道三位找我們單獨見麵的目的是什麼,我們也沒有惡意……"
"你的內力最雄厚,你是王樹林嗎?"水至柔打斷他,慢慢地問。他的修為並不高,也隻是略勝過冷歡和康小蕾,但總算是正規科班出身,對真氣的流動感觸比一般的民間解禁者敏*感得多,更何況王樹林此時正以為大戰在即,已經略微溢出了真氣,使這個寒氣包裹的大廳產生了些許微妙的變化。
王樹林等五人都是一凜,但王樹林以為海島神介提過自己,並且因為自己是大熾基地曾經的二把手,大寒基地知道自己也是正常,便幹脆地回答:"我是。"
"哈哈……你果然來了……我們總算等到了……"
"嗬嗬……太好了,真是他……"門躍龍也高興地點頭,但立即咳嗽得很劇烈,甚至噗嗤一聲吐了口血。
王樹林見此也再無猶疑,快步走上去伸出手掌,接觸他的椅子把手,將內力緩緩送出。他沒有立即接觸門躍龍的身軀,也是表達尊重和沒有敵意之意,並且椅子是被是海島神介的玄陰真氣變成了冰椅,王樹林怕送出的真氣無法第一時間轉化成寒派所需的玄陰真氣,而是冷熱參半,恐怕反而會加重其內傷,倒不如用這冰椅子作為媒介,還能起到緩衝的作用,效果說不定更好。與此同時,他不用直接接觸,也能感到門躍龍被無論內力還是技巧都不在一個級別的大高手瞬間傷害,但奇怪的是對方既然要下手,何不順手幹掉,還要留下活口?難道有什麼顧忌?是擔心海島神介回來報複?但那也說不通啊,不可能同時打三個人,卻都打了個重傷,而沒殺死其中任何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