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薇薇不由得打斷道:"爸!我們倆這麼多年,總算也是有感情的吧?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我是想問,他怎麼辦?他知道了以後肯定會去鬧的,我真要是被誰看中了,那要是得知我有男人,那我還能順利當領導夫人嗎?你到底要怎麼處理他?"
鍾主任冷冷地說:"這個,我自有辦法。你去準備你的吧。"
開會的日子終於到了,一大早營地就開始收拾,各司其職。很多新人誤以為童燃誌有武林盟主的影響力,使得周邊大的營地居然也前來"參拜",實際上各家輪著出場地,這次正好輪到童燃誌罷了。況且在這個冰天雪地糧食奇缺的地帶,誰是東道主誰吃虧,來參加會議的都故意餓著肚子並且帶了少則一兩個多則八到九個餓著肚子的親隨來,主辦方隻能來者不拒,都提供飲食,最重要的是對那些領袖級的人物必須要有罐頭,普通的土豆泥是別想滿足他們了。
王樹林默默地低著頭跟在童燃誌身後,看上去很不起眼。其實他但願是這個效果,因為一來他現在的確算大西北的名人了,二來所謂"看上去很不起眼",那也隻能是在普通人紮堆的地方,假如人群中有超越一般民間解禁者諸如封長冶級別的人,那自己想要一邊幫助童燃誌立於不敗之地,一邊又要恰到好處地隱藏自己的氣息,就真的不容易了。
童燃誌以為王樹林太緊張了,便低聲勸慰道:"別擔心,這還不到鴻門宴的地步,況且是咱們的地盤……"可他很快就要忙於應對諸多與會領導的接待了,並且強迫自己提高熱情度,"哎呀呀呀好久不見可想死我了"這類惡心肉麻的話隨著絡繹不絕的身影不絕於耳。
童燃誌沒有特意向眾人介紹王樹林,其實也是怕很多人注意到他,以免影響他用防禦氣壁來保護自己。因此王樹林隻是靜靜地幫著張羅擺設,暗中在用氣息"測量"來的人都是什麼水平。好在這一連十來個進來,全都是類似段藍帽那種粗獷大漢,最多肌肉發達,練過格鬥,算是特別強壯的普通人而已,倒也不足以擔心。
開會的"地點"是一輛特大的校車,隻是不能開了,還算結實。由於資源匱乏,童燃誌除了加固之外,也沒有特意去改造它的內部,因此大家湊在一起還是散坐在座椅上開會,並非圍在一起,顯得像一個怪異的旅行團。王樹林拿著抹布跟營地普通成員一起擦桌子擦車玻璃,反正雪水永遠不缺。童燃誌也沒有阻止他,以免給人看清他的特殊地位。驀然,王樹林從愈發清晰的車窗玻璃看到了正在端暖瓶的曹衣錦。
曹衣錦呆呆地望著他。王樹林對她的厭惡沒法用語言形容,便故作不見,繼續擦著。隨即,曹衣錦與同樣做禮賓員的鍾薇薇打了個照麵,曹衣錦有些詫異,鍾薇薇則略顯尷尬。
驟然,一個粗大的手掌合並,捏到曹衣錦的下巴,隨即那人嘖嘖笑道:"嗬嗬,我說燃誌,你這兒的女的成色還真不錯呐!有主兒嗎?"
童燃誌似乎也聽說了曹衣錦和王樹林的事兒,有些為難地看了一眼王樹林。
解禁者之間還是能夠充分理解意思的,王樹林的眼睛雖然隻眨了一下,可童燃誌旋即領會了:"他是在說自己跟這女人沒關係,放心好了。"於是放下心來,重新恢複笑容:"都是新人,這個姑娘吧,我記得應該是沒有男人的,姑娘,我沒說錯吧?"
曹衣錦並不是癡情於王樹林,她的反悔隻源於王樹林做了二把手,可眼見捏著自己下巴的男子似乎來自更強大的營地,而且毫無疑問是首領,便眉開眼笑,羞澀地眨眨長長的睫毛,柔情似水地說:"醫生,你……我的確是沒有男朋友,但我……我……"
說話間,她也偷偷打量眼前的男人:大約一米八五以上,肌肉盤根錯節,臉雖然不怎麼好看,可有這樣的地位、身高和肌肉,那也可以忽略不計了。這人一雙眼睛很有霸氣,盡管女子色成分不少,卻因為這份十足的霸氣而顯得並不猥瑣,因此曹衣錦打定了主意--跟了這人,從此後揚眉吐氣!
想到這裏,她決定裝作一不小心打翻暖瓶,倒地之前必然會被此人一把拉住,那就能親密接觸了。可誰想到就在這時,又一個女人的身影插了進來,並用更加嬌柔的聲音說:"這位領導,還請見諒,我妹妹正在服喪期間,不懂事亂說話,讓您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