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蘭也忙不迭地誇讚:"這話說的,樸總長是當今世上的第一*女性,這是樸總長給我麵子。"兩人便象征性地喝了口熱水。其實論權勢,當世第一*女性應該是瞎子的老婆,鋼穀的第一夫人霍紫悠,就算隻論相貌,不同人種之間誰更漂亮也不好品評,白新月的上一代掌教,欒祖拉的老師小薩拉丁,就是白種女性的丁頁點,跟樸恒熾比起來毫不遜色。
"你看,事情看似很複雜,但一步步很順利也很快地解決了。"樸恒熾攤攤手,"冷師侄,我帶我一男一*女兩個徒弟,分別叫於霆和李佳,你可以回去告訴海島師兄。不知海島師兄要帶誰呢?如果冷師侄是其中一位,另一位想必是天草師侄了吧?"
冷歡聽到這句,突然神色詫異,隨後重重地冷哼一聲,獰笑道:"樸師叔,你何必這樣呢?天草師姐已經死了,你嘴上還不放過她?"
眼前一個中等身材的壯實年輕人猛然踏上前一步,凝然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這是對長輩說話的口氣麼?"樸恒熾向他瞥了一眼,這年輕人會意,轉而回到座位。虐蘭看了看張晶,意思是問她這是不是王樹林。張晶卻搖搖頭,雖然她跟王樹林總共見了幾次麵,而且有相當一段時間不見了,可相貌總算不會記錯。虐蘭點點頭,略一猜測,估計這年輕人就是樸恒熾兩大弟子之一的男徒弟於霆。
冷歡一怔,見眾人都怒視他,也覺得好像不該這麼說,可他更不理解樸恒熾為什麼這樣尖酸刻薄,便索性高聲說:"我並不是不敬你。你既然是我師父的師妹,我如果不敬你,不就等同於不敬師父麼?晚輩尊敬長輩,長輩也該愛護晚輩才對,就算你對我師父有偏見,那天草師姐又犯了什麼錯,你能狠下心來下這樣的毒手,一把火把她燒死?"
這話一出口,全場皆驚,不由自主地望向樸恒熾。但他們也都很清楚,樸恒熾一直都在這裏,不可能分*身去了冰雪帶,她再厲害也不能飛天遁地,不靠汽車就一*夜之間殺了個來回,神不知鬼不覺。
而樸恒熾也在激*烈地思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小白臉不像是在撒謊,看來天草真葉是真死了。海島對天草很疼愛,不可能為了嫁禍給我殺了她。況且他根本不可能使用跟他屬性相反的赤陽真氣。如果他真的想這麼做,隻能用普通火焰了,而普通的火,對天草肯定是無效的。我這邊除了我自己,也隻有於霆和李佳用火。但他倆是剛學,加在一起也夠嗆跟天草打平,再說他倆更是沒離開過我身邊。那……海島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封長冶和南宮準,這總是他殺的吧?除了他,誰也沒這個能力把整個房間都凍成冰……"她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頭,可就是一時理不出頭緒。
冷歡把樸恒熾思索的表情當成了無言以對,便繼續冷笑道:"我聽說,天草師姐的丈夫封先生在你們基地,既然你殺了天草師姐,想必封先生,也同樣難逃你的毒手吧?"
樸恒熾的忍耐終於略微溢出了,朝他看了一眼。冷歡冷不丁被她盯了一下,頓時整個身體似乎都在升溫,心裏咚咚咚地打鼓,終於有點害怕了,心想:"這人的眼神好厲害!怪不得我師父那麼了不起的人,卻跟她齊名。"
樸恒熾不疾不徐地說:"封長冶怎麼死的,你師父心裏可比我清楚多了,你可以回去問他。天草怎麼死的,我就真不知道了,當然,我沒有義務讓你相信。"
冷歡略有吃驚,暗想:"我隻是順口說說,沒想到封長冶真的死了!"嘴上說:"我師父會帶我跟另一位新入門的康小蕾康師妹到枯葉山等候尊駕的大駕。"
張晶聽到康小蕾這個名字,總覺得有點耳熟,卻想不起來到底在哪兒聽過了,解禁者記憶力超群,可對於解禁前的事情,往往就隻有普通人類的記憶力程度了。
"很好!回去告訴海島,我們這裏一共三條人命,封長冶,南宮準,還有一個普通的人類姑娘蔡雪。這筆賬三天之後,我會跟海島神介好好算清楚。冷先生,我們基地物資貧乏,實在沒有多餘的糧食給你吃了,那就不留你了,你見諒啊。"
冷歡大怒:"你……"樸恒熾一揚袖子:"送客!"這一揚用上了四成內力,冷歡猝不及防,隻覺得臉上像是突然有座小火山爆發了,頭發也開始焦糊起來。他是完全的寒氣屬性,比普通人對火焰更加忌諱,想要快步跑出去卻有點晚了,樸恒熾的袖子雖然略微向上揚,真氣卻是射向下方的,似乎就是成心想要冷歡當眾出醜,於是冷歡狼狽之極地跌了個跟頭,然後順著台階滾了下去,屁股朝天。
樸恒熾爽朗地哈哈大笑,充滿了豪邁的勃勃英氣,接著轉而態度謙和地對虐蘭說:"虐蘭先生,咱們談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