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嘚嘚”的高跟鞋踏在木板上,在整個房間裏顯得格外突兀,這聲音響起,周圍穿著黑西裝的人紛紛避讓,房間裏的人也抬起了頭。
“病人呢,我還很忙,時間就是金錢。”為首來的是名女子,她的話語讓人聯想到她是名醫生,然而她絲毫和白大褂掛不上鉤。白皙的皮膚,精致而小巧的臉龐,一雙黑眸好似閃著的繁星,恐怕如果不是人在此,誰都不會想到揚名世界的醫王竟如此年輕。
“梓璿小姐,犬子還要勞煩你幫忙,時間緊急,還請梓璿小姐多多諒解,”在房間裏首先打破沉寂的是個高個的西裝男人,微微化柔的眼神掩飾不住的冰冷,“錢已經帶足了。”微微揮手,幾個保鏢便領著一個方便攜帶的行李箱走進來。
“高老大果然懂我的規矩,不愧是在道上的一把手,不過今天沒空和你敘舊了。”嗬,所謂敘舊?綁我來的事情沒有和你算賬,當她有很多時間嗎?就算有,我也不會在這基地上多呆,這件事情暫時不和你計較,總之還是為了錢啊……一陣懊惱,不然她就可以直接甩病人走人了。她怎麼就又把錢花光了呢?果然錢永運不夠花,還得鋌而走險幫這太子爺取子彈。司徒梓璿嚴肅地盯著病床上的人,誰也不知道此刻她並不是在想如何做手術。
“嗯,我想現在就可以做手術了,不然我就算勝比那些老不死的也救不活。”梓璿此刻微微低頭看著傷勢,恐怕也隻有道上的人才能被傷成這樣。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此刻早已看不出俊顏,身上不僅僅有著槍傷還有刀口的痕跡,她完全相信當時的場麵有多激烈。嘖嘖,挺不錯的皮囊,即使是虛弱的不堪一擊也沒有弱一點氣勢。
手法熟練地取子彈,工整的傷口空留個血坑。手中的手術刀不停地旋轉,涼爽的風從窗戶吹進,為她吹散悶熱。黑幕中偶爾飛過了蝙蝠,屋旁的樹颯颯作響,她感到一陣不安。黑影霎時鑽進屋子,矯健的身姿如同黑夜的雄鷹。那個黑影立刻越過她,刀起刀落,又快速從窗戶逃跑。直到過了幾秒,梓璿一臉淡然地走到窗邊看見滿院子的死屍,微風吹過,帶來濃厚的血腥味,那人身手還算挺不錯。
隨即立刻打開門,“來人啊,你家少主被殺了。”整個樓道中響起了不少腳步聲,她心裏嘀咕:原來人還沒死絕,。
“這是怎麼一回事。”高老大臉色尤為不好看,高夫人一進門看見這一場景直接昏了過去,要不是高老大的強大氣壓之下,她真的想麵部抽搐。
“有個黑衣人在我治療中殺了你兒子,然後跳窗走了,”梓璿無奈了,到手的錢啊,長了翅膀就這樣飛了,“我不便管你家的私事,改天再來拜訪。”很識相地沒拿裝錢的行李箱,直接往門外走。
“站住,我的兒子在你治療的時候死了,你這個主治醫生不應該負責嗎?”司徒梓璿這才知道,她今天明顯是不可能安然回家了,瞧瞧那些站在門口拿槍對著自己心髒一副整裝待發的眾人,心中淚崩,她今天沒看黃曆,惹到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