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處的記憶 一 誰家(1 / 2)

來自西南方無盡海洋的暖風吹進這山脈,吹進了這個小村子吹得這裏四季伊人,吹出山林中獨有的令人吃驚的美景。近看這座小村子,坐落在這山脈的山穀中,用石塊和木材建造而成的房屋時時傳來炊煙和人們談笑說鬧之聲。西,北兩麵是高上雲霄的山峰,那如同刀削斧劈一般的懸崖讓每個看到的人,都不禁呼吸艱難,由衷地讚歎一句:“神跡!”。無法想象從望不到的山頂一直落到地麵的懸崖是什麼樣子,也許隻能用神跡兒子形容了吧。小村子的東麵和懸崖的壯麗極為不同,高高的杉樹就像是要長到天上去,連片的樹枝挨著樹枝樹葉擠著樹葉,濃密的樹冠連在一起遮擋住了湛藍的天,就算是一年中最炎熱的夏天在這樹冠下也隻能偶爾發現一兩個圓形光斑,完全感覺不到侵人的暑氣。孩子們常常在這裏玩耍,大人們也在這裏工作。再往深處走點,會看見一條長長的河從遙遠的高山一直靜靜地穿過這片叢林流向老人口中說的平原去。村中的人們主要以河水為水源,這河水也是十分清澈,圈養的羊兒都來這裏喝水,水中的魚兒一直都沒有什麼警惕性,村民常在這河上捕魚。再往東行就是廣袤無垠的大叢林,有著無盡的危險,但也三姑村民打獵的主要場所,成群結隊的麋鹿和山羊是那麼美味,但也常出現野豬等恐怖的動物,這時,誰是獵人誰是獵物已經說不好了,這片叢林一代代的考驗著村中的漢子們。南麵是一座小山,其實也不算多小,但是在西、北兩側的巨峰麵前卻是是不足以道的。而翻過這南邊的山,再走上一天一夜便是一個叫做洛瑞的小鎮,村民有時會用動物皮毛與山上的草藥去鎮上換取調味品和鐵器。進入村子,散著好幾戶人家,這些人家都擁有這幾乎一樣大小,都是以整齊的石塊為牆,用杉樹木頭為屋頂、窗戶、房門的屋子,不是很美觀但卻透露出山中人民純樸、豪放的感覺,在山外人看來這就是明智未開、一群蠻子。屋子中的裝飾就因人而異了,獵手家中掛著年輕時斬獲的虎頭、狼皮,年老的士兵家中掛著年輕時心愛的盔甲。村子的中央有著一個相較而言大得多的建築物,據說是某一位村長有個兄弟,年輕時落難,村長出手相救,舉全村之力傾囊而助。日後那人升官發財,花了大價錢請來一位小有名氣的建築藝術家設計,又購買了很多村中沒有的材料,耗時整整五年才完工,這建築符合現今審美,高大的柱子,細膩的牆體,三級寬台階顯示出威壓,隨然沒有精美的裝飾、雕刻但能在這小村莊中看到如此建築,也是少有。這裏成了村名們的驕傲,人們叫它為:議事廳。顧名思義議事廳就是全村上下討論大小事情的地方,小小村莊大到對外貿易,小到鄰裏不合,都會在這裏尋個理討個說法。這裏同時也是醫院以及教堂。步入紅杉木刷白漆的大門,映入眼簾的是三排整齊的木椅,正對著一個稍高的桌子,村民稱它為議事台,最靠近議事台的一排椅子是村長的老人以及有職位的人的,再後一排是給村中的普通村民,最後一排是給村中輩分較低的小一輩人的。議事台兩側掛著一些畫像,怎麼看都不想是出自名家之手,倒像是出自繪畫學徒之手,但能被畫像描繪掛在議事台兩側的,都是對村子有大貢獻的人,至少活著的人中還沒有誰有資格被畫上去,畫像下有這些人的生平經曆,最靠裏的位置上就掛著議事廳的建造者和那時的村長。在議事台的後麵有一左一右有兩個稍小的偏門,左邊的門通向一間不大的房間,這房間雖不大卻采光很好,一天大半時間都有燦爛陽光灑下,在這房間的牆上掛著一鐵質十字架,十字架後繪畫著聖經故事,已經有些歲月的痕跡。十字架本身雖是鐵質,但是就是這麼普通卻顯出別有一番風味,與大教堂內鑲金配寶石的十字架一比,更現莊重。十字架前世一潭聖水,聖水旁的椅子上坐著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他眉目慈祥,五官端正,不難看出年輕時也是翩翩美少年。這時他手捧一部簡陋之際的聖經小心翼翼地翻弄,好似一直在尋找著什麼,他原本有序的白發粘在兒頭上在陽光下他額頭上的細密汗珠反射出明亮光彩。他終於找到了,生息一口氣,不停地默念:“主啊,保佑您的仆人吧。”再說那右邊的偏門,不時傳來一陣陣腳步聲,那腳步聲一時無休,透露出焦急。那腳步聲出自一位青年男子,這男子有著棕色的卷發稍長,隨意披散,他鼻梁高挺皮膚白皙,唇上有著漂亮的胡子,此時他眉頭緊鎖,雙唇緊閉,不由自主的從這片走到那邊,不住地向著右邊偏門裏張望,可是他又怎能看到?當初設計時這裏就是醫院,他被一堵白牆擋住了大半的實現,而他又被告知不能繞過這堵牆,他隨焦急但自持身份定不會立即衝進去,所以隻好來回踱步,他狠狠的抓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深深地吸了口氣,正準備不顧身份強衝進去。“哇!”一聲充滿初生力量的叫聲響徹整個議事廳,那男人被生生嗆了一口氣,單手扶著牆,“咳咳”地咳嗽了兩聲,再也等不下去了,就要繞過白牆進去看一下自己的女人孩子,之間一個上了年紀的愛愛胖胖的婦女抱著用最好的細布小心裹成的繈褓,喜上眉梢,對著快要發瘋的男子說:“小裏弗斯,你們艾爾家族又多了一位男丁,還有傑茜也一切平安,快把這小子抱著去見見布特那老家夥吧。”接著她露出繈褓中嬰兒白嫩的小臉,小家夥正安靜躺在那兒,沒想到剛還放聲大叫的嬰兒這就進入了夢鄉,裏弗斯搓了搓手有點笨拙的接過嬰兒,英俊的臉上浮現出微笑,接著是大笑出聲:“哈哈,我裏弗斯終於有兒子了,我們艾爾家族後記有人了!”這一笑不要緊,卻把孩子吵醒,孩子用那深灰色的眸子盯著眼前的狀若癡狂的男子,雙眼澄澈透明,不染任何灰塵。他將用這雙眸子看這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