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漂,真的挺不容易的,但凡北漂過的人,或許都能從中體悟到其中的艱辛。
張揚就是北漂的一份子,和很多北漂的朋友一樣,每日裏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隻為了能夠出人頭地。
尤其是在上京這地方,整個華夏的中心點首都,更是不易,個中滋味,沒有體悟過的人,永遠不會明白其中的酸甜苦辣。
今天,是農曆十二月二十七,眼瞅著就要到除夕了,原本繁盛的上京,在如今,也成了名副其實的空城。
原本每日裏都堵車,公交地鐵都人滿為患,可今日,卻沒多少人影,整個繁華至極的現代化大都市,在此時看起來,真的,很空。
“楊子,真不回去了?”
麗都娛樂會所的保安隊長張斌,看著自己這本家的小兄弟,拿著二本的畢業證,一個人不遠千裏,從老家奔向這繁華城市,帶著夢想,帶著無盡的憧憬,好似初生的牛犢,天不怕地不怕。
可也沒過半年,整個人都被’撞得頭破血流’的,終究是從夢想中脫離出來,知道了什麼叫做現實,什麼叫做社會。
現如今也是老老實實的跟在自己的身邊,做個小保安,也算是能有點錢,勉強的過活著,不至於流落街頭。
“今年不回了,等來年吧。”
張揚默默的低著頭,手裏掐著一根剛剛顧客丟給他的軟中華,牙關咬的緊緊的。
“你這家夥還是不死心,要我說你小子這麼好的條件,要是在咱們這裏當個公關,我敢保證,你小子肯定是頭牌!”
張斌輕笑一聲,拍了拍張揚的肩膀,道:“好好想想吧,你小子,這半年來你換了多少行當,多少次是被人攆走的,說實話,要不是你有這麼好的底子,你認為就你這打不能打的身體素質,能在這麗都會所裏混個保安?”
“斌哥,你別坑我了,俺娘說了,我二十三歲有一劫,說是找咱們鎮裏的張大仙算過命,張大仙有多神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說我二十三歲前都不能近女色,不然我肯定逃不過這一劫!”
張揚緩緩的抬起頭來,一張足以讓任何自認為自己很大男子氣概的男人,都妒忌的俊逸臉蛋,陽剛氣十足,沒有分毫娘娘腔的味道。
精致到連女人都忍不住驚歎的五官,一米八三的身高,還算不錯的體質,雖說有點清瘦,但整個人站起來就是個衣架子,哪怕身上披著的隻是單純的保安製服,但也足以讓人眼前一亮。
當然,張斌剛剛說的也沒錯,這家夥的確有當小白臉的潛質,整個人的肌膚,白皙的好似個漂亮娘們一樣,除了皮膚白點之外,其他的,真的根娘們,都沾不上邊。
“不是,我說你小子,這都什麼年代了,你咋就那麼迷信呢,這不馬上過節了,過節了之後你不就二十三了麼,我還真不不信了,你會有什麼狗屁的一劫!”
張斌說是這麼說,但印象裏對張大仙那個仙風道骨的老人,還是打心眼裏畏懼的,當年似乎就是因為他在老家惹了不能惹的人,張大仙就根他說了一句話,這家夥才不遠千裏來了上京,誰知道這才兩年多,就混上了保安隊長的位置。
關鍵是這裏是麗都娛樂會所,他這個保安隊長可是拿年薪的,五十萬起步啊,這可是在老家幹一輩子都可能賺不到的錢啊。
對張大仙,他可是服的,就因為當年張大仙說他隻要去上京,不僅可以避難,更能遇到貴人,這不,一切都靈驗了。
可是,一想到禦姐老總之前跟他交代的事,他也不得不多開導開導自己這小老鄉啊,這小家夥從來到麗都會所裏,可是被無數如狼似虎的女人,盯上了,隻是這家夥太倔了,根本就不從啊。
若是這家夥肯下海,那根本不消說,一年賺他個幾百萬不根玩一樣,甚至幾千萬都有可能的。
能來麗都玩的女人,哪個不都是個頂個的有錢,一個個都富得流油啊。
“得了吧,斌哥,你當初不也是因為張大仙的一句話跑上京來的麼,這不也發達了。”
張揚輕笑著回了張斌一句,這才苦笑一聲,道:“到點了,我今天才換了租的房子,在晚一會,我可能都趕不上回去的車了,得了,我下班了,走了。”
“你這混小子,走吧走吧,真不知道你這小子腦子裏想的什麼東西,有錢都不賺!”
張斌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去換衣服,準備下班的張揚,這才苦笑著點了支煙。
一支煙沒燃盡,張揚已經拎著包從保安室裏走了出去,順著停滿了豪車的停車場邊緣,向著不遠處的公交站走了過去,看著他的身影,張斌也是喃喃一歎,道:“這小子,怎麼就不上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