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說了,不用麻煩表姐了。”走在櫻蘭高校的校園裏,易天祁的手機總是響個不停。
“我還是關照下言妮吧。。。”老媽又不放心地嘮叨了。
“我都二十歲的人了,自己找國自己沒有問題!”
言妮是易天祁的表姐,櫻蘭大學的大二的學生。從小就是三好學生隊長,考試成績從來不出前三名。不僅如此,她還是個多才多藝的才女,古箏早就過了十級,溜冰得過獎,還會唱黃梅戲,又經常在報紙雜誌是發表文章,據說還有出版社找她寫書。
這樣完美的好學生,沒有哪個家長是不羨慕的,老媽就經常感歎:“要是言妮是我女入該多好阿。”
易天祁小時侯就一直生活在言妮的陰影裏,所以他這次不願意老媽再去麻煩言妮,況且他完全能夠獨立地過好他新鮮的大學生活。
櫻蘭大學有個很美的校名,像是個很文靜的美女的名字,事實上校園的景色也和它的名字一樣美,寬敞的學校裏有蒙著薄霧的小樹林,美女們會抱著書本在樹下散步,飛鳥會在她們的頭頂上悄悄插過,牆壁被成片的爬山虎覆蓋著,綠色的藤蔓纏繞往走廊的柱子,走道邊種滿了櫻花和海棠,花開時節風一吹就幻變成一個個舞蹈的影子。
不遠處,一群女生快樂地打著球。她們都有著高挑的身段,柔嫩的身資,標爽的氣概,排球在她們雪白的手臂之間勤快地彈跳著,飛舞著,劃出一道道優美的拋物線,看她們打球真是一種享受。
突然間,一個排球被高高地拋如空中,然後直線墜落,朝易天祁砸來,易天祁的手機差點遭了殃,他張開手,正好把球接住/
“夏花,快去把球撿來。”
聽見這個名字,易天祁迅速地抬頭望去。
是她,一樣嬌小的臉頰,一樣精致的五官。隻是她眉眼生動,笑容這麼燦爛,唇線抿成好看的月牙形,眼裏閃爍著靈動的精靈,和上午的夜霧般的感覺完全兩樣。她身穿一襲米色的運動裝,顯得很精神,這甚至讓易天祁懷疑,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思緒刹那間開始恍惚,易天祁沒有致意到他已經拿著夏花的排球很久了。
“你要拿著我的球到什麼時候。”夏花雙手叉腰,不滿地對他說,這個輕快靈動的嗓音也和上午的茫然空洞完全不同。
“你是……”易天祁想和她打招呼,卻不知道從何說起,慌張間說道,“你是上午在東北街想要跳樓的那個……”
“神經病,你才想跳樓呢!”夏花嘟起櫻桃小嘴生氣地旱道,不客氣地一把搶過他手術的排球。
“不……我是說,你有東西掉在我這兒。”易天祁也意識到自己說了錯話,卻更加笨嘴拙舌起來。
“我又不認識你,怎麼可能有東西掉在你那裏,腦子不正常。”夏花抱起球就往回跑開了。
“你真的有東西掉在我這兒了。”易天祁的方向喊,她卻不理睬他,繼續和同伴們玩起了排球。
“怎麼撿個球去了這麼久。”
“肯定是夏花的粉絲拉。”
“少笑話我了。碰到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別理他,我們繼續打球。”
易天祁回到宿舍,在窗前的小寫字台上鋪開畫紙,剛削的鉛筆迅速地在紙上勾勒出一個淡淡的夏花的輪廓。繪畫是易天祁的第一愛好,當初曾想考藝術的專業,但是父母堅決反對,認為是一條沒有出路的出路。
伴隨著筆與紙的摩擦的沙沙聲,紙上任務的眼睛畫好了。那是一雙淡然兒有沉澱著憂傷的眼睛。正是他上午看到夏花的眼睛。
他又重新換了張紙,勾勒出同樣的輪廓,再躍然的上紙的眼睛,是靈動的,他下午見到的夏花。他將兩張紙並排放置著,出身地看者,卻有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他又看了看著手的那個小八音盒,想起盒子裏傳出的輕柔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