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海雙手攥成拳頭,眼淚一把把的落了下來。
一腳踢開凳子,江文海走了過來。
葉輝眼圈紅潤,神情僵硬,“一營營長金雕——”
走到葉輝麵前,江文海一圈朝他胸部打了過去,“混小子,老子以為你死了!”
兩個大老爺們緊緊地抱在一起,哇哇大哭起來。
江南,於雪愣在一旁。
這啥情況,雲裏霧裏的,怎麼說哭就哭起來了?
幾年前,老爺子以一個大頭兵的身份,把自己丟進軍營。
新兵三個月結束,便被時任一營營長的江文海帶走了。
僅僅是一個星期,比武,射擊,特種駕駛就碾壓一營所有人。
幾個月後,江文海親自擺下酒席。
吃完那頓飯,葉輝才知道,那是在一營吃的最後一頓飯。
當初江文海、特種部隊首長並不知道葉輝的身份。
葉輝的名字,卻站在第一位。
隻有葉輝自己知道,爺爺雖然沒公開自己的身份,但卻在幕後操作。
偵察營隻不過是自己前往特種部隊的一個驛站。
“葉輝,你個臭小子還活著——
你知不知道,你死的時候——不對——是上次戰友說你犧牲了——我和你嫂子帶著花圈,兩瓶茅台去看你了,你知道嗎?你是老子帶過的最好的兵!
突然接到那個消息,你問你嫂子,我眼淚都哭幹了——”
江文海抹去眼淚,但淚腺閉不上一樣,淚水不停的從眼眶裏溢出來。
於雪一下子怔住了。
她一下子明白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老江經常和自己提起,他帶過的最好的兵。
江南一臉茫然,看來老爸知道很多葉老師的秘密。
葉輝輕輕拍了拍他肩膀,“老哥,我也沒想到自己還活著——那次任務途中——我炸毀了木橋——就這樣和組織失去聯係——
後來失憶了,直到爺爺去世之前,我才找回記憶。”
“咱哥兩今天得喝幾杯——好好喝幾杯——
上次親戚送我的幾瓶茅台,給你拿去了兩瓶,我還有一瓶沒舍得喝——”江文海擦去眼淚,轉身去找酒。
曾經在延邊邊境的一次協助警方緝毒的行動中,葉輝救過江文海的命。
至今,江文海還未能忘記那次驚醒動魄的場麵。
葉輝依稀記得,剛和毒販交火,一營兩個班就被幾十名全副武裝的毒販包圍了。,
營長江文海不慎掉入對方設置的陷阱,葉輝帶著一小隊人深入對方背後,與五十多名毒販展開遊擊戰。
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從毒販槍下救了江文海。
兩人是過命的兄弟。
“媳婦,做幾個拿手好菜,今天我和葉輝不醉不歸——”
江文海一邊倒酒,一邊說道。
葉輝伸手抓住江文海的手,“老哥,喝酒可以,但讓我把事情先說完。”
“說——”
葉輝看了眼江南,“我曾經看見江南在練武場把玩木劍,江南是不是會劍術——”
江南站在葉輝身後,點點頭,“葉老師不知道吧,從我祖師爺那輩,我們家就是玩劍的。不僅僅是我,我爸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