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薄襪下透出隱隱約約的白嫩,邱礪安的指尖焦躁地蜿蜒遊走,從腳踝到小腿,掌心在圓圓的膝蓋骨上不安分地畫著圈,一下輕如扇羽一下重如搗泥。
“不是有事……找我談嗎?”她的聲音不停微顫。
“忘了。”他壓著喉嚨,專心致誌。
大腿上的隱秘芬芳正幽幽暗放,食指和中指交替攀爬,繼續向上。
他穿著熨燙平整的昂貴西裝,身上紋絲未亂,她的上衣胸口處早已翻皺如麻,套裙的裏襯也被蹭了出來。
“別……”在那狂野的指尖快到終點時,她突然輕輕握住,臉上的顏色美得像價值連城的瑩玉。
“怎麼了?”他終於抬起頭。
林芷兒咬了咬唇,長長的睫毛伏在瞼上,喘息之間有種不蔓不枝的冰清。
無需言語,他當即了然。
有的女人矜持是為了更深的索取,但她不同。
她是光滑的,純貞的,值得被捧在手心濯濯灌注的。
她有她執守,那他就候在原地伺機而動。
隻要她不點頭,他絕不先越雷池。
“芷兒,我是真的愛你。”停在大腿根部的指尖收了回來,上麵還沾滿了她的私味。
兀傲如他,為了一個人也會退到如此境地。
心中湧起一陣灼燒的潮,她忽然懂了他的意思。
邱礪安耐心地為她整理衣衫,把褶皺捋平,內襯翻進去。
她聽話地任他擺弄,雙目微閉,癱軟若水。
“抬胳膊。”
她順從地悠悠抬起,他彎下腰把她的袖口擺正。
“我派人送你回去。”
“嗯。”
單膝跪地幫她把高跟鞋穿好,一串動作自然而流暢。
“你的褲子……”她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他低頭看了看,下麵的兄弟鬥誌猶然昂揚,透過布料顯眼至極。
“都怪我……”忽然有點心疼,邱礪安竟忍到這個地步。
“不急。”他抬手用拇指刮了刮她的麵頰,“以後全部補給我。”
她置若罔聞理了理兩側的劉海,手心一片濕熱。
“嗯?”他要她的回應。
看向那勃勃騰躍的眼眸,她縮偄地點點頭。
“乖,好好將養身子,可別受不住。”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雙頰燙得恍如蒿蒸,雄健的熾烈緊緊裹住妍嫵的瘦弱。
她有些怕。
他是奔逐的洪水,婪酣席卷,勢不可擋。
他是氣盛的猛獸,酣鏖彌久,片甲不留。
她又有些竊喜。
因為恃寵而驕,無往不勝。
黑澤的賓利停在廣播大廈門前。
“芷兒,你去哪了?”溫子博三兩步走到樹蔭下。
“辦點公事。”
“這是誰的?”他敏銳地指了指她肩上寬大的西服。
不想引起同事們的無邊猜測,她本想脫下來,可是裏麵皺得不像樣子。
“邱礪安的?”光束穿過葉片斑斑斕斕灑在他身上,好似被蠶食的蛀洞。
她不置可否,邊走邊問:“什麼事?”
“開會,大家都在等你。”
“抱歉。”她按下電梯,並未轉頭。
溫子博站在不到一米的地方,卻感覺遠得看不清。
他最不想聽到的,就是她說這兩個字。
“汐島項目的拍攝暫計劃是9天。”吳羽紋站在投影屏前,“共分四個部分:泳池、美食、臥房和花園。”
溫子博的眼神一直緊鎖在林芷兒臉上,好像在尋找答案,又好似不停發問。
“凱修斯汐島店是一場全新的探索,以低碳環保為宗旨,所以我們要盡可能地展現自然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