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開口那人名為杜雲,又低又瘦,嘴上有兩錯細長細長的胡子,眉眼因為太過窄小,給人一種賊目的感覺。
第二個開口名為石躍,這人身材魁梧跟杜雲站在一起就如同一個巨人一般。
最後那一直未曾開口的名為封不平,平日之中話是最少的。但是這人的嘴唇又薄又窄,看上去總給人一種冷冷的感覺。
杜雲看到易無道那輛馬車消失在眼簾後,洋溢出一絲微笑:“這易無道若是能活著離開南越,咱們劍閣的臉麵可就沒地放了。”
“依我看此事,不如讓我等動手,那是最安全的。”石躍皺眉道:“莊閣主偏是給南宮辰做,隻怕他們皇宮內的高手手腳不利落。”
“此時萬萬不能讓我們出手,易無道今日戰勝童遠征儒道兩家都看到了,若是不出三日,易無道死在南越,自然人人懷疑是劍閣出的手,倒是被儒家落到把柄,隻怕又是一陣唇槍舌劍。所以最好的便是南越皇室動手,畢竟他二者本就有恩怨,剛好便宜了南宮辰。”
石躍嗤笑道:“南越有幾名武相境實力之人?再者他周圍的那些頂尖護衛還不都是咱們劍閣的人,依然是不能動手。”
“能動手的隻有屠夫和剃刀,這兩人都是武相境,而易無道身邊隻有白崖子還有再戰的實力,陳無回和李默然雖然也是武相境,但自廢了劍氣,就等於毒蛇沒有了毒牙,而那醜女人才是武人境,更是不足為慮。”
“易無道這人命硬的很,杜長老還是小心些。”
“放心吧,我已發靈符給了南宮辰,讓他派屠夫和剃刀,再加上一百龍禦使,縱然易無道有大軍接應,也可斬了他人頭!”
“有趣!”這一次開口的是封不平,但見他雙目之中冒出噬血之色。
“哈哈,隻可惜這一次並非咱們三人動手。”杜雲猖狂道:“否則以咱們三人的劍法,還不輕鬆將易無道斬下?”
三人一陣冷笑,誰也沒有接口。
南越官道上,一輛三匹馬拉著的馬車晃晃悠悠行駛著,馬車因為材質低劣的原因,所以發出吱吱聲響。
但此時三匹馬上的人誰也無心關心馬車。
“蘇姑娘,易兄弟都已昏迷了三日,怎麼還沒有蘇醒過來?”陳無回有些擔憂道:“白先生,易無道的傷勢你不是看過嗎?當真是沒有大礙?”
白崖子回頭看了一眼馬車,內中飄來重重的丹藥味道,皺眉道:“三日中我每日都會為易無道把脈,他的脈象四平八穩,沒有任何問題,至於為什麼遲遲未能蘇醒,我也是不知道。”
陳無回和李默然兩人眼中都是冒出不安之色,看了一下遠處山道,歎聲道:“看來隻能盡早回獸王城了,身在南越一日,就不安分一日。”
言罷,三人都是奮力駕馬。車轍咕嚕咕嚕轉動起來,車內顛簸的力度也大了許多。
蘇嫣然拿出手帕輕輕蘸些清水,在易無道臉上擦拭了擦拭,如今已是進入夏天,周圍天地幹燥,每隔一段時間蘇嫣然都會為易無道擦些清水。
藏劍峰劍閣在南越版圖的最北麵,而獸王城則在南越的最南麵。幾人所要駕乘的路途等於是橫貫了整個南越。過了藏劍峰,所遇到的第一個城池便是京皇城,幾人不敢逗留,順著官道繼續朝向南麵形式。
繞過京皇城,隨後遇到了一個鎮子,鎮子雖然是小了幾分,可卻是重兵把守,人人都要盤問上一番。此地便是南越出名的東郊礦脈,此地出圖的礦石晶石占據南越整個產量的四成,所以不僅是重兵把守,還要嚴加審問通過之人。
盤問到幾人的時候,幾人說是要去天方城給易無道治病,那些士兵掀開馬車看了看,看到內中果然有一個昏昏不醒的人,又檢查了檢查馬車是否有暗格,是否暗藏什麼東西,一切都檢查妥當之後,方才揮揮手放人。
“這東郊礦脈的鎮子檢查竟然這般森嚴。”陳無回嘟囔道:“上次來也未曾這般啊。”
“上次來咱們還是劍閣弟子,他們自然要客客氣氣的。”
白崖子回頭又看了一眼東郊礦脈守軍,微微皺眉一下,駕馭馬車繼續前行。
……
“稟告都統,易無道一行人已是過了東郊礦脈。”鎮子內的一處軍營中,一名守軍正恭敬的稟告著。
都統桌案上正放著兵部發來的密文,上麵密密麻麻寫了諸多字跡,最下麵畫著五張人臉,分別是易無道、蘇嫣然、陳無回、李默然和白崖子。
“很好,你眼光不錯,此事若是成了,就記你一功。你去傳信給天方城城主,讓他也看著點易無道是否從他那過去的。”
這名將士臉上冒出興奮之色:“是,屬下這就去辦!”
“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