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逸軒來到虎丘的時候,看到虎丘上空的天空都是一片殷紅,周圍百裏之地盡是一彌漫著一股血腥味。
“好懾人的殺伐之氣!”
陳逸軒目光注視著天空中血柱,臉色一凝。
伸手拿出一件法器朝向空中的血柱攻過去,一道凝結了天地之氣的光澤緩緩攻過去,當這兩種勁氣撞擊在一起時,陳逸軒臉上浮現出一抹異樣的紅色,瞳孔內也是殷紅一片,但這殺伐之氣轉眼便被他身上的強大修為給抵消。
“奪人心魄,殺氣沉重,這虎丘內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感受到天空中的血氣威力後,陳逸軒目光中冒出少見的慎重之色。這臨仙城一片雖然是大周屬地,但真正掌握實權的卻是他這學宮,學宮不僅負責傳授道學,還負責城中民眾安全,前些日子出現的凶獸已是讓城內人心惶惶,倘若虎丘中的殺氣在擴散開來,這臨仙城就要大亂。
“看來唯有通知儒家之人了。”邪派之物,最忌憚的還是應天書院的浩然正氣。
陳逸軒單掌一翻,一柄新的狼毫筆出現在他手中,握起狼毫筆,對著虛空之處揮灑而去,幾個藍色字符漂浮出來:“虎丘血氣衝天,恐有邪物出世,速來!”
這些字跡寫出來之後立時劃成一道青光直衝中州而去,離臨仙城最近的中州學宮是方天明那處,所以兩人平日之中交流也是頻繁。
用靈法通知完方天明後,陳逸軒又寫了幾個字發到城中學宮內,不過一會兩道劍芒之中而來,正是季子佳和胡少欽。
“師傅,這虎丘為何如此濃重的血煞之氣?”季子佳眉頭緊皺,麵對虎丘中縈繞的殺伐之氣,饒是他也有些影響,想要揮舞長劍斬殺眼前看到的一切。
“現將此地封鎖了。別讓殺伐之氣擴散。”陳逸軒手中一團團亮光冒出來,紙墨筆硯文房四寶全都飛出來。
拿出狼毫筆在宣紙上猛然一揮,一座巨大的山川出現在畫卷上。畫完之後,陳逸軒反掌一揮,畫卷中的大山從畫中冒出鎮壓在虎丘之上,那濃鬱的殺伐之氣也終於是隱隱震懾住。
季子佳和胡少欽兩人也並未閑著,武相境的他們勢力也是不俗,用手中靈劍在虎丘周圍劃出一道劍圈,這劍圈不禁讓外人難以進去,同時劍圈所散發的劍氣也阻攔著殺伐之氣擴散。
在這三人的鎮壓之下,虎丘這道血紅之柱終於是安靜下來。
陳逸軒微微鬆口氣,深深的看了一眼虎丘:“你二人確定易無道已是死在裏麵?”
季子佳和胡少欽兩人身子都是一凜。
“前幾月來的時候,虎丘已是化為廢墟,我等難以下去,隻能用劍氣感受,但這地下沒有任何劍氣散出,倘若易兄弟還活著,以我二人的實力自然可以感受到他身上些許劍氣。”
陳逸軒點了點頭,道:“但願這殺伐之氣不是出自易無道!”
第二日,方天明便帶著他的弟子來到虎丘外麵,遠遠就看到一座水墨山下一道殷紅光柱,將整片天地都給染得通紅。
“這些邪物這是放肆,在我大儒麵前,也敢現身?”方天明一臉凜然之色,當即便是一掌對著天空中的血柱攻打過去。
轟!
浩然正氣和殺伐之氣重重撞擊在一起,兩股勁氣竟然不相上下,在空中晃動一下就全部消失。
方天明麵色微變,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不畏懼自己浩然正氣的邪氣。
“方兄來了?”方天明這麼出口自然引起了內中陳逸軒的注意。
吩咐季子佳等人解開禁製,讓方天明一行人進入虎丘中央。
“虎丘好端端,何以會有驚世血光出現?難道是跟之前出現的那頭凶獸有關?”方天明疑惑道。
“我也不知,一日前我感受到此地血氣衝天便敢來查看,不想這血氣竟然連我都無法奈何,生怕有所變故,便讓方兄過來看看。”
“我儒家心懷天下,除滅這等邪物那是天經地義。”方天明看向虎丘道:“這道光柱是從虎丘之中射出,不如合我等之力一同炸開虎丘,且看內中究竟是何邪物作祟!”
“好!”陳逸軒答應的也是痛快。
幾人立時拿出自己的法器,陳逸軒是文房四寶,方天明的法器是一個木製竹簡,竹簡上寫著大大的“儒經”二字,至於季子佳幾人的法器都是靈劍。
陳逸軒先是拿出墨水放在硯台中,狼毫筆輕輕一沾,沾了些許筆墨便在宣紙上畫起來,不過一會就是一道河流畫在之上。
當畫完的同時,這河流嗡的一下出現在天空中那水墨山旁邊。
山河浮現,天地之氣瘋狂從山河中冒出來,那天上的河流朝向虎丘倒流而下,青山則也不再鎮壓血柱,泰山壓頂一般重重砸向虎丘。
季子佳和胡少欽兩人長劍舞動,無數柄長劍虛影從天空中落下,劍急如雨,轟轟砸在虎丘上。
伴隨著陳逸軒的施法,方天明也將身前的儒經書冊展開,這書冊虛空浮在他身前,當書冊徹底展開的時候,一道虛影竟然浮現在空中,看到這虛影,應天書院之人都是一副恭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