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房間中的勁氣再度濃烈起來,那原本內屠夫給攻破的劍氣碎片,竟然又開始躁動起來。這一幕倒是讓屠夫和南宮辰兩人目瞪口呆。
勁氣被擊散之後,就等於和施法者失去了聯係,會化為無主之力消散在空氣中。可為何易無道的劍氣竟然這般詭異?
漫天花雨!
勁氣凝而不發,破而不散的事情最早是出現在易無道的飛刀中。經過在長生門中的兩年時間,也是讓易無道將拓印術中的一些劍法,加持到了自身劍氣之上。
化為碎片的劍氣如狂風驟雨一般紛紛衝向南宮辰,而且目標赫然是他的左臂!
南宮辰眼中一駭,他身上雖然有金絲軟甲,但軟甲的保護範圍隻有胸腹之地,兩條胳膊不在保護範圍之內。
“屠夫,快救我!”
南宮辰驚吼一聲,勉力運起體內勁氣去抵擋漫天花雨。這般強行運轉勁氣,讓南宮辰之前的傷勢更加嚴重,連連吐出數口鮮血。
不遠處,屠夫也是迅捷無比,身上威嚴籠罩過去,那飄飛的漫天花雨頓時一滯,速度慢上了許多。屠夫身影如飛,手中剔骨刀不斷揮砍,用強大靈氣將這一道道劍氣給徹底泯滅。
但這一招漫天花雨劍氣太過繁多,這麼短時間屠夫也隻能擋住大多半,還有一部分重重攻在了南宮辰身上。
南宮辰用折扇奮力抵擋,隻是抵擋了幾下,手中折扇就掉落地上。看到漫天花雨是躲避不得,南宮辰也隻能以小博大,用手掌擋在肩膀處。
一絲涼意從自己手掌中傳來,南宮辰眼中一顫,知道肩膀是保住了,但這手掌卻是被斬落。
屠夫神情駭然,上前先是將南宮辰的血脈點住,止住鮮血之後立時命太醫過來,手掌雖然是被斬斷,但隻要立時醫治,還是有複原的機會。
屠夫雙目不斷顫抖,但南宮辰卻是極為淡定,坐在書桌旁靜靜等候太醫,似乎被斬斷手臂的不是南宮辰而是屠夫。
“易無道竟然沒死,日後也是一個難題。”南宮辰眯著雙目喃喃道:“最讓寡人心驚的是,這小子在短短兩月時間內,提升了三脈修為。皇陵中的事情,寡人不論如何都要問個明白。”
屠夫擔憂的看了一眼南宮辰斷掌,凝眉道:“國君,還是手掌要緊,現將手掌接上,再說易無道的事情也是不遲。”
很快,太醫就急匆匆進來,當看到剛剛繼位沒多久的南宮辰手掌被人斬成了兩半之後,也是猛然一驚。
“快快快,給國君看看。”屠夫催促失神不已的太醫。
太醫忙活著接合手掌,而南宮辰則是目光幽幽,看向桌案上的燭火,緩緩道:“今日之後,停止對蠻荒的征伐,一切以防禦為主。”
屠夫點點頭。
“攘外必先安內。寡人剛剛繼位,這皇室還未曾安穩,根本沒有閑暇去征討蠻荒。暫且給易無道一絲喘息的機會,等到我將南宮洛給斬殺了,區區一個蠻荒又怎能擋住南越大軍?”
……
易無道從京皇城中逃出來,看到身後並沒有人追擊,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這京皇城怎麼也是皇城,怎麼防備力量這般稀少?便是平日之中緊跟在南宮辰身旁的剃刀也是不見,若今日剃刀和屠夫兩人都在,易無道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
今日易無道能斬落南宮辰的一隻手掌也有諸多僥幸成分。南宮辰繼位之後,南宮洛在四處起兵,城內大半高手都去圍殺南宮洛去了,是以整個京皇城的防備才這般空虛。
咳咳。易無道從喉口之中吐出一口鮮血,在最後逃跑之際,抵擋了屠夫幾道刀芒已是傷到易無道的心脈。好在他這幅肉身防禦力量,已是極為強悍,否則今日屠夫隨便幾道刀芒,就可讓易無道身損他鄉。
找了一處沒人的地方,易無道先是將恢複一下體內傷勢,用了一晚上時間,將體內受到損傷的心脈愈合完全,隨後易無道又將實力調整到全盛狀態,當一切都做完之後,遠處已是冒出了魚肚白。
環視周圍場景,此地應該是東郊礦脈一片。等到太陽出來之後,易無道在路途之上可以看到一些村民正在伐木。
辨別了一下方向,易無道朝向獸王城方向奔去。
沒有雷鸞一日千裏的速度,易無道隻能靠著雙腳不住奔跑。為了避人耳目,易無道都是選擇在沒人的地方施展輕功,奔跑一天也不過是五百裏。按照這樣的速度下來,奔到蠻荒境地需要十日時間。
易無道擺正心態,一路上就當是煉體了,奔走不斷,體內氣血在奔走之下,也是血脈悠長,縱然是讓易無道連連奔上數日,也不會感到疲憊之感。這便是武修的好處,不用借助靈氣,隻要肌肉力量足夠強大,就可繁衍出無窮無盡的力道。
等到第十日,易無道終於是來到了南越邊城,通過南越邊城可以看到蠻荒蒼茫河山。心中微微一熱,也不知這兩月多時間獸王城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