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安頓在獸王城的第三日後,李元雄帶著一臉興奮之色道:“君上,君上!有好消息,那南越終於是坐立不住,發兵來獸王城了!”
易無道嘴角溢出一絲冷笑:“來的正好。他們此行有多少人?”
“五萬人。”李元雄喘著粗氣道。
易無道眉頭微微一凝,沉吟道:“有些古怪啊,這南越也不是不知道咱們狼騎軍有多強悍,為何這次隻是出兵五萬?”
“那南越定然是托大。”李元雄嚷嚷道:“還請君上給我一套血雷甲,讓我也上陣掄上幾錘子。”
那日李元雄說他對兵部尚書一直不敢興趣想要去充軍,易無道跟陸阿紫說了一下,陸阿紫也是沒有異議,是以便認命陸阿紫為兵部尚書,而李元雄則為伍長,手下帶領十人小隊。
“東皇城那邊可是有什麼動靜?”易無道繼續問道。
李元雄答道:“東皇城沒有什麼動靜,不過最近南越好像有十幾萬兵馬入駐東皇城,但那些兵馬好像是另有其他目的。”
易無道眉頭皺的更是深沉。這南越增兵的目的若是來對付獸王城,為何此番還要派五人兵馬過來?
兩日後,南越的兩萬兵馬已經紮營在獸王城北麵五百丈外。
易無道跟陸阿紫等人站在城牆上遙遙看過去,但見兩軍之間隔著一條懸天河,中間地形也不利於騎兵衝刺。
“有些古怪。”陸阿紫秀美微蹙道:“南越這五萬兵馬似乎不是來攻城的,反而像是……監視我們。”
易無道身子微微一震,想到南越又是增兵又是監視獸王城,那定然是東皇城有什麼事情發生,不想讓自己知道。
“你們在這裏守著,我跟雷鸞去東皇城看看。”易無道留下這句話後,立刻便將雷鸞叫過來。經過一個月時間,雷鸞已經是長大到一人高,帶上易無道完全不是問題。
不過易無道對雷鸞身上的血色神雷倒是有些忌憚,即便他焚霄骨脈小成,可若是不加防範觸碰到這些血色神雷,依然要酸麻一陣。將周身用內勁緊緊包裹住,易無道這才騎到雷鸞後背上。
雷鸞羽翼一陣,立時直衝九霄,來到雲層之上,按照易無道手指的方向朝向東皇城飛過去。
雷鸞飛行速度跟幽冥虎王差不多,但因為在空中不用考慮地形原因,是以雷鸞隻用了半天時間就來到東皇城。
讓雷鸞收斂氣息,易無道在高空之中俯視東皇城。但見這東皇城內的兵力居然增至到了四十萬之巨!內中軍隊全副武裝,一隊隊不斷在城內巡邏。
“這東皇城究竟是怎麼了?搞的這麼神秘。”
易無道眉目突然一顫,看到東皇城們打開,一隊隊士兵肩膀上拿的並非兵刃,而是一個個鏟子。這更讓易無道納悶,難道南越軍隊是要挖掘地道突襲獸王城?
這一隊隊扛著鏟子的軍隊源源不斷進入東皇城內一個房中,顯然是那房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環視房間周圍,兵力防備可謂十足。易無道微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打算朝向那房間查探查探。
在雷鸞背上等到深夜,易無道悄無聲息的落到東皇城內。隨便找了一處古井,易無道翻身入內,按照之前對東皇城排水係統的記憶,沿著彎彎曲曲水道,來到那處重兵把守的房子內。
房子內的這口井內中還有誰,將士時不時從中打撈上一兩桶喝上幾口。
易無道躲在井水之中,耳朵微微一動,便聽到井口方圓一丈內,竟然有二十道呼吸之聲,暗道好森嚴的防備。
將內勁瘋狂灌入耳穴之中,易無道嚐試聽取房中聲音。
微弱的呼吸之聲傳入易無道耳中,似乎是兩道。這呼吸之聲極為平穩,一聽便是出自實力高強之人。
這兩人一直未曾說話,過了一陣有一人開口道:“不知此事可否成功。”
聽到這聲音易無道身子微微一顫,竟然是君天樞!
另外一道聲音沉吟了一陣,也是歎聲道:“你我還是低估了易無道的能力,短短一年時間,非但沒有萎頓之色,反而如雜草一般越長越旺,連南越大軍都拿他沒有辦法。”
這聲音是南越國師!
易無道心中納悶,這兩人一年前不是就走了嗎?怎麼又突然悄無聲息的回到東皇城?
“可笑的是,南越國內各種統將皆是嘲笑易無道為亡國之君、廢柴君王,都說此人不足為慮,根本不會對我南越造成任何影響。”
國師喟歎一聲道:“何止是城內統帥呢?依我看,便是常年跟易無道對敵的東皇城統領,也都沒人將易無道放在眼中,我已是不止一次聽到他們揚言,易無道隻不過是畏縮蠻荒的烏龜,若是直麵與南越抗衡,完全就是渣渣。”
君天樞冷哼一聲道:“能忍者,方可成大事。一年前選擇棄城遊鬥,得亡國之君稱號,背負千古罵名,可又有幾人知道易無道一年之內已是兵強馬壯。幾日前更是重新入獸王城,休整房屋,重啟陣法。”
在井水之下的易無道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自己躲在這井水裏可不是聽他們二人來誇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