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眾將士也都看到對麵銀甲軍已經開始集結布陣。跟昨日戰局一樣,一萬人守營,另外一人人衝鋒!
“朱元,將你轄下一萬民眾統統調入城牆。各族長也是將族人抽調到防線上!”
眾人大喝一聲“是!”不過一會,城牆上便多了近兩萬人,算上昨日剩餘的五千獸軍,人數大概在兩萬之巨。
易無道轉身看著兩萬五千人,看到這些人一個個都是紅著雙眼,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滿意點頭:“今日,吾等與獸王城同在,城在人在,城亡人亡!我獸王男兒,寧可戰死亦不苟且偷生!”
城牆上一陣肅然,人人都是緊緊盯著遠處的銀甲軍!
“唐伯清,國庫打開!”易無道一聲喝令,唐伯清立時將扭動了一下城牆上的開關,而後又經過數道複雜機括,國庫終於打開。
獸王城國庫那便是此地的龍脈,龍脈之地每年都會自動產出無數晶石。
眾人隻看到在那國庫之內,全然都是璀璨晶石,數量更是數之不盡。
“這是獸王城一年的產量,大概十萬晶石!”易無道眯著眼睛掃視眾人:“此戰勝之,這裏晶石諸位能拿多少便拿多少。但,若然敗之,此等寶物全歸敵軍!”
遠處,君天樞已是吹起了進攻的號角!
易無道冷然一笑:“抽刀!”
“鏘--”
兩萬五千軍民同時抽出長刀,刀鳴不已!
“堂堂七尺男兒,煌煌獸王之威,豈容他人犯我?今日,吾等即便鮮血流盡,亦不容銀甲鼠輩踏我家國!”易無道一邊說一邊用左手緊握刀刃,而後狠狠一抹,刀刃立時將手掌劃破,鮮血直流。露出四溢噬血笑容,將手掌上鮮血舔舐。
身後眾大臣也是學著易無道的樣子,將兵刃劃破手掌,舔舐起來!後麵軍民也是有樣學樣,一時之間整個城牆都彌漫著一股肅殺之氣!
“堂堂七尺男兒,煌煌獸王之威,豈容他人犯我?今日,吾等即便鮮血流盡,亦不容銀甲鼠輩踏我家國!”
“堂堂七尺男兒,煌煌獸王之威,豈容他人犯我?今日,吾等即便鮮血流盡,亦不容銀甲鼠輩踏我家國!”
眾人舞動帶血的長刀,高聲呐喊。
聲震長天,氣衝山河!
“殺!”
一聲怒吼之聲,獸王城眾將立時朝向城牆下的銀甲軍攻過去!
銀甲軍後麵,穀玉明感受到獸王城上軍民的奮戰之心,臉上也是不禁變色,顫聲道:“統帥,按理來說易無道殺了那麼的多人,民眾應該是恨死他了,為何一下子之間,這軍心高漲,人人憤然?”
君天樞雙目已瞎,但他大小之戰經曆眾多,對戰場的氣息極為熟悉,感受到獸王城上那蓬勃高漲的鬥氣,心中也是微微心驚,良久方才開口道:“易無道雖然並不是將帥之才,但煽動人情卻是一流好手。”
穀玉明雙目還是緊緊盯在獸王城上的易無道,卻看位居百丈城牆,端坐於獸王椅上,不知為何他第一次感受到兩人似乎便如雲泥之別一般,心中妒火一起,狠聲問道:“咱們兵力多他兩倍,縱然他將民眾也充軍,那也不過是貧民百姓,怎麼能和正規軍相比?”
“我來獸王城兩次,第一次你我看到民眾在街頭巷尾比試時不明所以,隻當是蠻人天性好鬥。等我第二次跟易無道講和再度進入獸王城時,才發現此城竟然是全民皆兵,而且聽下人稟告說在城牆上發現了準許通過決鬥方式來評理。”
穀玉明皺眉問道:“統帥是要說獸王城的民眾並非普通民眾?”
“我也很是好奇,易無道這全民皆兵的效果究竟如何,還有他傳授的那些功法,對這些民眾實力究竟能有多少提升。這一戰,已是可以得知!”君天樞帶著好奇神色緩緩說道。
穀玉明則是一臉嘲諷之色:“全民皆兵?速成功法?易無道也太看重他的功法了,若是隨便一本功法都能讓普通人實力大生,那這世上豈不就無弱者了?”
君天樞微微歎氣一聲:“你父親讓你跟著我,是學這兵法之術。還望你心態敞開,多學一些。”
穀玉明一凜,皺眉問道:“可我一穀家公子,屈居在你下麵,做的全然都是一些雜事,一兵一卒都未曾帶過,如何能學到?”
君天樞冷冷一笑道:“我若是給你一隊銀甲軍,你會揮使?你會調度?”
穀玉明立時說不上話。
“但若易無道敢出兵去懸天河上流,我可給你一千銀甲軍試試。”君天樞終於妥協道:“而我會帶大軍在後麵壓陣。”
穀玉明心中大喜,誘惑易無道出來去懸天河,那是君天樞定下的殺招。隻要易無道帶著軍隊出城,定然可以讓插翅難飛,到時候自己打頭陣,這擒拿易無道的頭等功自然算是自己的。
想到此處穀玉明更是雙手搓了搓,一臉欣喜之色,嘿嘿笑道:“易無道你趕快去鑿開懸天河,水淹三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