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無道不敢疏忽大意,將魯飛交給自己的人皮麵具待在臉上,容貌立時換成了一個中年粗狂的漢子。
緩緩來到城牆下,一名兵衛詢問道澳:“喂,你是什麼人,來南越國做什麼?”
魯飛給易無道的人皮麵具是以蠻荒人為基礎做的,所以這名守衛一眼便看出,易無道並非是南越國人。
易無道裝作一副顫顫巍巍的樣子,道:“東皇城被破了,我一路上走過來來南越國謀個生,還請軍爺放個路。”
這名軍官看到易無道衣衫上果然到處都是泥土,其中還有幾處血跡,看樣子當真是想遠赴而來,當下哼了一聲便放易無道離開。
進入城內,易無道當真是被城內景象震驚住。雖然隻是一座小小的邊城,但內中發展情況好過獸王城太多。街上人頭湧動,熙熙攘攘,讓易無道詫異的是,城內乞丐甚少,他原本以為從東皇城逃入南越國的民眾,初來此地定然沒有什麼謀生手段,大部分會以乞討為生。
但看到城內一副繁榮景象,易無道知道此城城主定然有過人的執政手段。
漫步在街上,易無道看到街街道道都管理的井然有序,商販不欺詐,官兵也不作威作福,全然都是一副和諧共贏的樣子。
易無道正在街道上行走,突然聽到前麵傳來一陣怒喝聲:“都給我閃開,閃開!”
前麵一陣呼喊之聲,聽到這聲音,易無道嘴角現出一絲笑容。
卻看前麵幾匹駿馬在街道上馳騁,完全不顧不顧周圍民眾,而馬匹之上坐的駭然便是君天樞、穀玉明等人。
這一行人奔走甚急,隻是幾個呼吸時間,便已經離開了這座邊城。易無道張目望過去,發現這幾人全力朝向南麵奔去。
易無道悄悄回到毒王蠍潛伏的地方,看到毒王蠍雙目之中的神芒已是重現了幾分,知道他體內傷勢好了許多,當下問道:“可有餘力繼續追進?”
毒王蠍嘶吼一聲,扭動身子在泥土之中迅速奔走。易無道在毒王蠍後背處也沒有閑著,將天屍盅調動出來,湧入自己的體內,不斷輸送血氣。
一縷縷血氣沿著易無道的筋脈不斷遊走,當行走到斷裂的筋脈處時,這些血氣便會自動環繞到筋脈上,血氣包裹著筋脈,將斷裂傷口緩緩融合。
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已是有一處筋脈在天屍盅的幫助下全然愈合、當下天屍盅血氣繼續湧動,朝向剩下的傷口之處湧動。
當易無道體內筋脈愈合了一半之後,毒王蠍的身子卻是停了下來。
易無道一怔,從泥土中探出頭,愕然發現,遠處宛若一座城堡一般的建築群出現在他眼簾。而在五丈高的石門上,刻著兩個字“穀家!”
易無道還是第一次看到穀家,整個穀家的大小範圍不亞於一座城池,規模倒是比東皇城還要大上一半,內中的也是熙熙攘攘,車水馬龍!
突然,那穀家打開城門,一隊軍隊從城門中邁出來,眾將士紛紛跪在地上齊聲道:“恭迎公子回城!”
穀玉明便是在這等架勢之下進入穀家,易無道暗自思量,自己這五柄飛刀那是無論如何都要射出去。但看這樣子,穀家可謂是守衛森嚴,自己不知該如何動手才是。
這穀家內中人數自然也是眾多,其中除了穀家的弟子和親信外,還有一些是外來雜役。
白天的時候易無道不敢動手,所以隻能是恢複傷勢,當傷勢恢複了七八分之後,天色已是緩緩暗下來。
是夜,易無道隻身來到穀家。
漆黑的夜色將穀家完全隱藏在黑暗之聲,易無道避過有燈火的地方,躲在穀家牆壁外麵的陰暗處,聽到內中巡邏的兵衛離開之後,一個閃身已是進入到穀家內部。
穀家內部倒也分了很多塊,有的區域是駐兵用的,有的區域是用來居住的,內中布置可謂是應有盡有。
易無道知道穀家高手如雲,單是自己這實力還不足以抗衡,所以將聽覺等感官發揮到極致,同時腳下放輕,悄悄在穀家內部行走。
易無道翻牆而入的這片地方是穀家軍營,裏麵一個個營帳蜿蜒而去,縱然是深夜之中,易無道也可聽到軍士練舞吆喝的聲音。
腳下緩緩移動,邁過兵營之後,來到的則是奴役居住的地方。縱然是給下人居住,穀家也是建造精良,易無道看到這尋常下人的生活條件,竟然比東皇劍派的弟子生活還好。
隻聽這些雜役嚷叫道:“現在咱們公子回來了,但可惜受到了重傷,不知道能不能突破武夫境界。”
“哎,你說什麼呢?穀公子的師傅可是劍閣外圍弟子,那縱然再難也可以有辦法讓穀玉明提升實力。”
“劍閣本領通天,興許還真能將公子傷勢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