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一凝,易無道聽到了方才那名為傅雷老者的聲音隱隱傳過來。易無道急忙將內勁運到耳穴之內,立時這聽覺便是提升了幾個階層,原本還是蟲鳴之聲,此刻已是清楚傳入易無道耳中。
“老夫勸你趁早放棄獸王宮的主意。”傅雷聲音中帶著毋庸置疑的強勢。
不想洞內對話竟和稱霸蠻荒的獸王有關係,同時易無道也極為好奇,在東皇劍派內究竟是誰想探知獸王下落。
隻聽一聲輕笑傳來,笑聲中夾雜著冷漠之色:“傅老前輩,晚輩知您平生最是好酒,這是晚輩特意為您準備的上等佳釀,你先品嚐品嚐。”
這聲音竟是出自江楚歌!
易無道眼中幾道精光閃過,萬萬想不到江楚歌竟也同自己般,想打獸王的主意。
隨後易無道便聽到哐當一聲,似是酒瓶破碎,同時傅雷更是怒聲道:“你也太小看我傅雷,若是輕輕鬆鬆被你一壇酒給收買,那我豈不愧對獸王之恩?”
江楚歌重重歎氣一聲道:“傅老前輩,恕晚輩直言。當年獸王不過助你微薄之力,何苦讓你為之付出五十年歲月,在這等地方蹉跎歲月?你若是想明白了,這裏麵劍陣自然是困不住你,何苦呢?”
“我傅雷做事向來都是一言九鼎,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當年被困在此地那是我實力有限,跟獸王有何關係?我看你還是速速離去,你這幾年間不斷勸我,再多說也是無意!”雖然是旁聽,但僅從語氣之中易無道便可想象到這傅雷定然是一臉篤定決然之色,萬不給江楚歌一點轉圓機會。
那邊江楚歌冷冷一笑道:“還望傅前輩多加考慮,日後前輩若是可脫離此間陣法,晚輩也自會恭送前輩回山。”
傅雷隻是沉沉嗯了一聲,也並不說什麼。那邊江楚歌退下去,隨後是嗡嗡一陣響聲,似乎是石門關閉聲音。
易無道雙眼緊緊盯在黝黑的洞內,看來天牢之中還有諸多秘密,也不知這傅雷究竟為何人,便是江楚歌這等傲然之人也對其恭迎三分。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易無道是被一道道劍氣所驚醒的。
直接一個鯉魚打挺,斷月劍不斷揮手,抵擋天牢陣法的劍氣,又是一陣持久戰,擋住幾百劍氣後,這周圍劍陣方才安歇。
“想不到天牢中的劍陣還真是不死不休,若換成其他弟子成天被這些劍陣折磨,隻恐是要發瘋。”易無道暗自搖頭,設計東皇天牢這人心當真是狠。
再過一會,蘇嫣然和楊萬裏兩人隨同而來。蘇嫣然自然是為易無道準備了眾多菜肴,望月酒也是拿了四五壺,看到易無道眼中欣喜之色,蘇嫣然也是低聲問道:“不知這些酒可夠?”
“嗯……中午再多拿些。”這些酒對易無道自然是綽綽有餘,但一想到裏麵那位傅雷,便覺這些就萬萬不夠。
楊萬裏冷冷哼道:“此處天牢,豈是讓你吃喝玩樂,坐享清福之地?”
易無道亦是譏諷回擊道:“這天牢內中魔障和陣法太多薄弱,奈何不得我,此事怪我嘍?”
雙目爆射出精芒,楊萬裏嘴角揚起一絲不屑之色:“我可不信你這廢物能在天牢中撐過三日,縱然魔障你可破去,但內中劍氣卻是每日每夜都會無休止散發,隻等你在劍陣中筋疲力盡,心理崩潰。”
易無道咕嘟咕嘟喝了幾口酒,連聲讚歎好酒,似乎是完全沒有聽到楊萬裏言語一樣。
“易無道,你可莫要囂張。三月後我自會讓你掃東皇城所有茅房,那時你若還能像現在這般逍遙自在,我才佩服你。”楊萬裏越說越是不屑:“你一個廢物之人,蘇嫣然一個資質凡凡之人,你兩人能有什麼能耐?還想入門內三甲,當真是天大笑話。”
蘇嫣然微微低頭,內心之中也是極為慚愧。
“現在無需爭辯,三月後自會見分曉。”易無道喝著酒微微道:“你眼光有限,教不了蘇嫣然,但我易無道卻可讓蘇嫣然仗劍東皇,你我孰強孰弱,日後再說。”
“哼,你二人每日有三次見麵機會,分別為早中晚飯期間,飯後半個時辰你二人可在這地方傳授劍法,但若超時,這陣法便會自動將蘇嫣然也困在天牢之中,你二人好自為之,我也是不再打擾你二人。”楊萬裏叮囑完之後,便離開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