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有兩人,一男一女,男的一身仙濡之氣,女的卻是冷如冰霜,兩人正是江楚歌和沐千雪。
“李師弟回來了,今日東皇入門如何?”江楚歌先是招呼急乎乎的李銘入座,然後給他倒了杯水,笑道:“別著急,慢慢說。”
想到今日入門測試,李銘心中便是波瀾起伏,微微平複過之後,開口道:“今日倒是變故極多。”
江楚歌眉頭輕輕一皺:“可是有人插手我東皇入門測試?”
“非也。”李銘喝了口水道:“師兄你猜,今日這東皇狀元是誰。”
看到李銘如此問,江楚歌便知並非自己心中人選,思索一會答道:“我之前想那東皇狀元人選無非是風家風蕭蕭和李家李朔,但現在見你如此問,隻恐我猜測錯了。”
李銘點點頭道:“這二人皆非狀元。李朔是探花,那風蕭蕭是榜眼。”
一旁沐千雪倏地開口道:“那狀元難道是易無道?”
李銘看到沐千雪眼中盡是期望之色,不知這師妹為何一直對易無道如此看重。猛然搖頭道:“也並非易無道。”
江楚歌擺擺手道:“我等胡猜也是無意,師弟你就直說吧。”
“是一叫碧奴的姑娘。”李銘道。
聽到這名字,江楚歌和沐千雪都是無任何印象,問道:“這人出身,修為如何?”
“這人出身不祥,修為乃八脈。”
“那她在小東皇劍陣之中撐了多長時間!”
“二百一十六息!”
聞言,沐千雪和江楚歌驚得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震驚問道:“當真?”
“一息不少,整整二百一十六息,而且可謂閑庭信步,不見任何敗象,最後是覺這小東皇劍陣太過乏味,自己跳出劍池的!”
江楚歌大駭!
“好一個碧奴,竟是能在我臨摹的劍池之中如此輕鬆,日後定要好生栽培。我劍派能有這等天才,也是三生有幸!”江楚歌稱讚一番道:“那這女子使得是什麼劍法,如何輕鬆堅持那麼久的?”
李銘臉上出現怪異之色,猶豫半響緩緩開口道:“弟子隻是重複那人原話,若是不雅,還請師兄見諒。”
江楚歌皺了皺眉,示意李銘說下去。
“那碧奴所用劍法無非三式,名字分別叫……叫推車前行、觀音打坐、山間取水!”李銘一邊說一邊模仿碧奴的劍法。
聽聞,江楚歌勃然大怒:“她敢羞辱我小東皇劍陣!”
沐千雪卻是並不知情,詫異道:“這劍名何以辱東皇劍陣了。”
江楚歌隻是看了沐千雪一眼,並不回答她,而是看向李銘厲聲道:“這碧奴,你給我查查,看她這人究竟是哪家的!”
“碧奴當時生成這三式劍法乃是……易無道所教!”李銘沉聲道。
“啪!”江楚歌憤然將桌角拍碎,怒道:“好一個易無道,我好心護他一年,他竟然狼子野心反羞辱我東皇劍派。”
一旁李銘看到江楚歌似早就對易無道心有不滿,遂添油加醋道:“這也便算了,那易無道還揚言,東皇劍派它都看不上,而那小東皇劍陣更是垃圾。”
江楚歌怒極反笑,問道:“那小子也就是嘴皮子硬硬,你且讓他下劍陣看看他能呆幾息!”
“易無道參加三試,前兩試都是零分。”
江楚歌冷冷一哼,看向沐千雪道:“此子靈脈都無,何談有靈氣?那便更不用說小東皇劍陣了,他堅持了幾息,敢說我臨摹的劍陣垃圾?”
“不到一百息。”李銘答道。
“哼,料他不過幾息便要被我劍陣逼退!”
“易無道堅持了九十九息!”
江楚歌頓時一僵,以為自己聽錯了,赫然問道:“易無道那靈氣盡無之人,在小東皇劍陣撐了九十九息?”
隻聽李銘一字一句答道:“並非強撐,而是破陣。堅持九十九息,最後一劍破陣!”
大殿之中頓時為之一窒,沐千雪和江楚歌兩人都是一副石化樣子。
倏地,江楚歌上前猛然抓住李銘肩膀,喝問道:“你所言可有半分不實?”
“絕無不適,而且此子也非是用劍破陣。”李銘頓了頓道:“此子言道,小東皇劍陣還不配他用劍,便是一劍鞘足已。”
江楚歌轟然一聲坐在椅子上,神情依然是不可置信,而沐千雪卻是神情激動,似是自己之前證實並非錯誤,這易無道終究是劍道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