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千雪點頭道:“確實。不過為何未曾感受到一絲劍氣?難道那易無道還未曾動手?”
江楚歌嗤笑一聲道:“不是未曾出手,怕是他身無靈氣,難以抵擋白子凡的威壓。”
突地,兩人感受到下方猛然傳來狂暴勁氣。同時沐千雪身旁的斷月劍嗡嗡再度鳴叫起來,倏地,長劍出鞘直接奔出房間,朝向易無道房中衝去。
見狀,江楚歌和沐千雪兩人都是赫然,沐千雪倏地恍然驚呼道:“靈物護主?”
另一麵,眼看白子凡這一拳便要攻在易無道胸口,卻見一道寒芒乍現,硬生生擋在易無道胸口。
“叮!”一聲輕鳴,斷月劍寒芒大織,竟是擋住了九脈之力的白子凡全力一擊。但易無道卻好不到哪裏去,受到力道反震,身子轟然撞在牆上。
感受到斷月劍所散發的寒氣,易無道體內天屍盅所帶來的炙熱終是緩緩消退。從地上爬起,看向驚愕的白子凡,淡然問道:“可敢接我一劍?”
白子凡目光從斷月劍上轉移到易無道臉上,狂喝道:“有何不敢?”
易無道單掌伸出,握住斷月劍,隻聽斷月劍一聲歡快劍鳴,青光大熾。手腕一轉,斷月劍劃出一道劍痕,再一轉又是一道劍痕凝結於空中。
白子凡隻看易無道手腕轉動了十三下,斷月劍硬是憑空凝結了十三道劍痕,麵對眼前這寒森森的劍痕,白子凡潛意識竟是畏懼!深深的畏懼!
似乎那每一道劍痕都是閻王號令,自己縱然是九脈之力,也難以抵擋!
隻聽易無道輕笑一聲:“白子凡,送佛送到西,我且送你下去與白家團圓吧!”
嘩的一下,十三道劍痕如同飛刀全部飛向白子凡。
白子凡爆喝一聲,瘋狂舞動拳頭。當首次碰到劍痕時,劍痕砰然碎去,但白子凡拳頭之上也是一道血痕,劍痕所含寒氣更是如同毒蛇般沿著筋脈滲入。
一道、兩道、三道……白子凡隻是擋住了五道劍痕,那手掌之上便已露出森森白骨,若然再擋下去,這拳頭便要廢掉。
就在白子凡以為自己要命喪長劍時,倏地周圍劍痕全數爆裂,化為劍氣一一散開,周身壓力頓時一輕。心中愕然,發現卻是易無道不知為何,又疼的額頭冒汗,滾在地上。
“哈,必然是那蝕骨盅的作用了。如今你種蝕骨盅已有十日之久,體內骨骼早已被侵蝕,現在還想強撐?真是不知自己有幾斤幾兩。”白子凡不想再有變故,衝著易無道身上吐出了一口口水,隨後凝聚內勁,打算將易無道一掌斃命。
但拳勁還未發出便聽到外麵傳來一聲歎氣:“收手吧。”
聞言,白子凡一凜,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易無道又想了想門外之人,最後不甘地怒哼一聲,還是停手了。
隨後從房門外走進兩人,正是江楚歌和沐千雪,兩人的目光都是在易無道和斷月劍上不斷轉移,最後江楚歌皺眉道:“師妹,今日本是要查看易無道劍道天賦,為何你要私自祭出斷月劍護他?”
沐千雪重重歎氣一聲,這哪是她祭出的?明明便是斷月劍自身靈氣護主,跟自己毫無關係。隻是看師兄眼中那神色隻怕早已認定斷月劍認得靈主是自己,若說這斷月劍認主為易無道,隻怕師兄一個萬個不信。
江楚歌上前來到易無道身前,探手查看,隻感易無道體內十分滾燙,當靈氣潛入易無道體內時猛然抽手,驚呼道:“祭天之軀?”
稍微冷靜一番,看著還在承受疼苦的易無道,對著沐千雪歎氣道:“師妹,這次隻怕是你看錯人了,此子靈修終身無法突破玄位武人境!”
沐千雪連聲問道:“為何,這祭天之軀又是什麼?”
“祭天之軀乃上古祭神之陪葬品,這人血脈不知為何延續了祭天之軀,所以神魂殘破,靈脈不通,根本無法修習任何功法,即便此人劍道上的天賦真如你所言,也是一花架子,麵對正真靈修之人,隻怕再好的劍法也不擋不住別人一擊。”頓了頓,方才開口道:“白子凡,這人無緣東皇劍派,跟你又有仇,如何處置便由你了。”
一力降十惠的道理沐千雪也懂,隻是她當日清楚看到易無道水龍吟威力,所以對易無道實力深信不疑,也不管什麼祭天之軀,強行解釋道:“今日易無道隻是受盅蟲所擾,實力並未發揮,還請師兄再給他一次機會,萬不可不管不問,否則我派將損失一劍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