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白霧,如同乳白色的牛奶彌漫在大地的盡頭。微光透過,光柱投射在遠方。深穀懸崖,殘枝落葉滿地,堆積著腐朽的逝去。吱呀的聲音響起,一幢破舊的木屋裏,探出顆黝黑的頭顱,隻見一雙清亮的眼睛靈活的轉動,為這冷清的時空帶來無限的生機。
隨著時光的逝去,迷霧散開,露出原始森林般的原貌——粗重的樹幹,繁茂的枝頭以及林間鳥獸偶爾的鳴叫——蒼老而寧靜。小男孩此時正在一條清澈的溪水邊清洗著不知從何撿來的果子,隻見他小心翼翼的把洗幹淨的果子放在一張新摘來的葉子上,這葉子紋理清晰,顏色翠綠,邊沿有排鋸齒,也不知是什麼何種植物,不過形狀夠大,被小男孩放上所有的果子都能夠完全包好。小男孩懷抱著滿滿的果實,晶亮的眼睛閃爍著不知名的渴望,興奮的朝草屋跑去,破舊的衣衫在奔跑中帶著張揚的色彩。
潮濕的地麵上鋪著厚厚的幹茅草,透著濕氣卻也可以讓辛苦一天的人得以舒睡,看那凹陷下去的印痕就可知這必是那小男孩的床了。邊上是個粗壯的木樁子,數不清的年齡隱沒在黑暗之中,上麵堆放著些簡單的器具,邊緣都十分光滑,使用年限怕也十分久遠了,也不知是何時何人所造,如此久遠卻也是一點破損都沒有。光線透過這屋子唯一的窗口微微的照射進來,一張木床上,仰躺著一個麵色蒼白的少年。此人眉目清俊,可確毫無血色,就連唇色也都是蒼白的,若不然,也是一枚唇紅齒白迷惑人間的美少年啊。
“哥哥,我回來了,你看,我今天摘到好多綠爪蘭果子,這果子雖十分苦澀,但對你現在來說,可是良藥啊··哥哥,哥哥···快吃幾個吧,我都洗的很幹淨了呢!”
小男孩像陣風樣的衝進屋裏,對著床上的男子歡快的說道,也不等男子自己起來就坐在床邊扶起了男子。
“小鳶,不是說過,不要去那穀裏嗎?”男子眉頭微皺,想要苛責小鳶確又不忍,而且他也知道小鳶都是為了自己,更是不好說重話,可為了小鳶的安全,他還是不得不加重語氣:“答應哥哥,以後再也不獨自去那邊了,哥哥的傷已經好了,知道嗎?”“嗯·”喚作小鳶的男孩乖乖的應下。男子凝視著小鳶稚氣的臉,心裏卻猶如驚濤駭浪般:“莊主,少緗有負所托,但請莊主泉下有知,保佑少爺,少緗必將傾己所有,完成莊主遺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