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葉家子(重寫)(1 / 2)

這一年的冬季,對於洛天帝國六大世家之一的葉家來說實屬不幸。在這個冬天裏最冷的一天傳來來了葉家“戰神”葉浩戰死沙場的惡訊。而消息傳來的這一天,他的妻子艾蝶正為他誕下他們的孩子。就在人們掩飾著這個悲痛的消息時,另一個噩耗傳來——艾蝶難產。在“保大人,還是保小孩”之間,艾蝶選擇了誕下孩子,是一個女孩。可艾蝶產後大崩血,之後撒手人寰,彌留之際她喃喃的給孩子取了名字——葉靈兒。

就是這個葉浩與艾蝶的骨肉在降生之時,卻與眾不同到令人心寒:她誕生時沒哭,眼珠子“咕嚕咕嚕”地轉著,好像是像大人般冷靜的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即使是產婆打著她的屁股,也沒哭、隻是沉默;產婆探了探孩子的氣息,明明是有的,可是這樣的沉默,沉默得使人心悸。更令人吃驚的是,當人們將這孩子抱至奄奄一息的艾蝶麵前時這孩子竟散發出隻有大人才有的莫名的悲傷氣息,孩子這才哭了出來……

這一下子一大堆的事像潮水般湧向了葉家,將葉家的眾人壓得喘不過氣來,整天整天的忙碌。可是,在葉家的宅子裏,在一片忙碌中唯獨有一間房間格格不入:那是葉浩和艾蝶的居室,他們曾睡的床上放著他們的孩子,葉靈兒。

這間屋子靜的可怕,沒有一個仆人。不是仆人們不懂規矩,而是這裏實在讓他們感到瘮人,不到必要時絕不進去:從艾蝶逝世時不久,即家中的“大人們”暫時的將這孩子擱在屋中開始,就會時不時傳來的恐怖的怪笑聲,當人們去尋找聲源時,卻什麼都找不到了。可是幾天之後“大人們”將這孩子默認的放在這間房子裏不管不顧的態度,就使下人們漸漸地傳出這是“頭七”前葉浩和艾蝶回來了,要回來看他們生前的家,看他們的孩子,不然府裏的大人們怎麼會不管這個孩子等等亂七八糟的,總之是越傳越邪乎。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這麼扯淡的事我也遇到了?!穿越,穿你tm的越!嗬,嗬嗬嗬……穿越,真扯,嗬嗬嗬嗬……”

“聽見了嗎?……真有很可怕的聲音……我沒騙你們……”

這顫抖的聲音傳來,葉靈兒“嗬嗬”怪笑便戛然而止。

此時,三兩個婦女進來——他們是奶娘,對她“例行”喂食。在奶娘們看來這小家夥倒是極其配合她們的工作,可奶娘們一進來就感覺背脊涼津津的,一來,這個小家夥的事她們有聽說;二來,空蕩蕩的房間加上她們自己也聽過的“嗬嗬嗬嗬”的怪聲。所以每一次她們都像赴死的進來,逃命的出去。

人散之後,葉靈兒看著這空曠的房間,表情迷茫而凝重。明明隻是嬰兒的身體,卻有一種大人才有的孤寂、淒涼壓得她喘不過氣。前幾天發生了什麼,她自己完全不知道,等緩過神來就發現自己成了一個嬰兒,並且是在這“亂七八糟”地方上的嬰兒。而且,現在令她最頭疼的是就是這該死的真頭痛,好像是靈魂的衝撞,難過的她隻能以嗚嗚咽咽、自言自語的方式來緩解自己的疼痛。

隻可惜,葉靈兒現在隻是一個嬰兒,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也沒辦法說出來,盡她最大的能力發出的聲音也就隻是“嗬嗬”了。

葉靈兒一個人被“扔在”空曠的房間裏,時不時的頭痛讓她無心留意時間的流逝,更別說奶娘們的“喂食”,完全就在葉靈兒模模糊糊之間就完成了。人都還沒看清楚,就走光了。就這樣像一團漿糊的日子不知不覺就到了葉靈兒名義上的父母出殯的日子。

“頭七”之日,出殯之時。披麻戴孝的人們,浩浩蕩蕩的從葉家大門出發。喪樂響起,白帆隨著風飄揚,滿天白白颯颯的紙錢,人們凝重的表情表達著人們的哀傷。奶娃娃葉靈兒也別抱著參與這浩浩蕩蕩的送葬隊伍,隻不過此時的她在於頭痛做著鬥爭,明顯沒有感受到抱著她的女仆的緊張。

“把她交給我吧。”就在葉靈兒迷迷糊糊之時,一個渾厚的男聲傳來,說著聲音的主人一手就抱起了葉靈兒轉身走向一群人中。

此時的葉靈兒強撐精神看了一眼,希望能看清來人的麵貌……呃,好吧,隻看見有些胡茬的下巴,葉靈兒選擇了放棄。

“娘,孩子我帶來了。”抱著她的人用聲音將她從迷糊中喚醒,順著臂彎的對麵方向望去。一群婦人,一群漂亮的婦人,一群漂亮的哭得梨花帶雨的婦人。呃,這種柔弱的樣子確實是很容易勾出男人的保護欲,可是,她不是男人!這種宛如小雨般棲棲瀝瀝的哭聲,在葉靈兒的耳朵裏就像是放音樂卡帶了一樣,“嗡嗡”的聽著令人心煩。無奈,葉靈兒能做的隻是將眼閉起來,希望“眼不見,心不煩”能拯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