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軒轅景天低下頭,隻溫聲說了一句,提步離開。
“五哥……”軒轅墨天止住他的腳步,“留下小住一晚吧。”自此之後,再無瓜葛。
“……好。”軒轅景天釋然輕笑,西雨樓,確實是一個好地方。
萱槿訝異地看著這兩個男人,誰說的女人心海底針,他們男人也一樣很難懂不是?
“他怎麼來了?”軒轅景天走後,萱槿隻覺得奇怪,她隱約覺得墨天應該是知道這件事的。
“我的西雨樓給他惹了些麻煩,他就找了來。”軒轅墨天輕鬆解釋的口氣,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但萱槿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很嚴重嗎?”她隻知道西雨樓做的是惠及老百姓的善事,也想過要幫忙,但軒轅墨天硬是說她身體要緊,不讓她插手。難道是他的勢力,又威脅到軒轅景天了?
“你看他的樣子,嚴不嚴重?”看著她緊張自己的樣子,軒轅墨天忍不住調笑,話裏卻帶著一絲不為人察覺的醋意,軒轅景天來這裏,明著是跟他討論西雨樓的事,實際是來看這女人的吧?
“哦……”萱槿雖不清楚他們的事,但也能感覺到他們之間,並沒有達到劍拔弩張的地步,禁不住好奇,“你不恨他嗎?”他是要殺軒轅墨天的,還把他害成這樣,難道你就沒想過要報仇什麼的?
軒轅墨天斂住微笑,頓了一下,他恨他嗎?他該恨嗎?不,他從來不恨的,身為王子,這是他們的宿命,而南宮雨熙則是這昏暗的命運裏,一場最鮮亮美好的意外!
上前一步,從她身後輕輕攬上她的腰間,大手覆上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有什麼好恨的,他不是把你照顧得很好嗎?”說起來,他也該謝謝他這個五哥。
“哦……”萱槿靠進他溫暖的胸膛,心中不免感懷,他們的世界,真的是不同的:軒轅南看著愛子手足相殘,沒有憤怒,卻隻有無奈,臨死還叫她收起怨恨;軒轅皓天失去最親愛的弟弟,也曾不恨過軒轅景天,反而把自己托付給了軒轅景天;現在,就連這個受害者本身,也說不恨,隻看到他的好。如果說宰相肚裏能撐船,那她丈夫的胸襟,豈不就是太平洋了?
他們皇家的掙紮與矛盾,她是不懂,而她唯一懂的,是自己的情感,以及,墨天對自己的愛。
不過,軒轅景天來找她,他就不吃醋嗎?萱槿有的時候,真的有些惡趣,轉過頭問到:“你不怕我跟他跑了?”
“怕,怎麼不怕?我這不是趕緊跑來找你了。”軒轅墨天好笑,他當然不怕,這女人是他的,怎麼跑得了?
萱槿低頭嗤笑,不得不說他真的很會逗她開心,“對了,你說,我們生個男孩兒好呢,還是女孩兒好?”小手撫上小腹,她現在似乎已經慢慢習慣肚子裏有一個小生命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