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申聞言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道：“師弟才加入道場沒多久，對當年的那件事毫不知情，倒是為兄的疏忽了。”
他繼續道：“也對，師尊礙於顏麵，肯定不會主動向你提及。”
“到底是什麼事情？難道師尊曾經在交流會上被誰落了麵子？”藍天猜測道，隨後注意到厲血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不由更加好奇了。
暮申拍了拍厲血的肩膀，轉頭對藍天苦笑道：“說起來，也是為兄的不是......”
“八十萬年前，為兄也曾參加過一屆交流會，當時僥幸取得了那一屆域主組的頭名，說起來，也著實年少輕狂了一些......”
“嗯？這是好事啊，師尊肯定是極為高興的。”藍天愈發疑惑了。
“也是巧了，那一屆交流會舉辦的時候，暮申師兄的修為正好在域主級的最巔峰，又領悟了師尊傳下的一門極厲害的神通，故而便橫掃一切，神擋殺神。”一旁的厲血插嘴道，“而火聖最得意，也是天賦最高的一名弟子，便這樣死在了師兄的手下。”
“那又怎樣，這交流會本來就會死人啊，就因為這個，火聖就與師尊結怨了？還落了師尊的麵皮？”藍天嗤聲笑道，“那火聖未免也太......”
“住口！”厲血直接打斷了藍天的話，傳音厲聲斥責道：“你當這裏是哪裏？豈可妄自議論大聖！你可知，那位火聖可是老牌大聖了，就連咱們師尊都不是其對手！”
藍天麵色一肅，知道自己有些過了，連忙恭聲道：“多謝厲血師兄提醒，師弟受教了。”
厲血麵色稍緩，繼續解釋道：“若是尋常擊殺對手也就罷了，關鍵是......關鍵是......”
說到這裏，厲血忽然頓住了，麵色有些古怪地看向暮申。
“沒什麼不可說的，當年的確是我的問題......”暮申苦笑，麵色複雜地解釋道：“在當時的交手中，那坎火域主已經不敵，為了活命，他甚至已經開口求饒，結果......結果為兄已經殺紅了眼，不僅沒有放過他，而且，直接將其虐殺了......”
“虐殺？！”藍天的音調有些變了，他怔怔地看著麵前那從來都是溫潤如玉，謙謙君子的暮申師兄，他實在無法想象當時的場景......
暮申自然注意到了藍天的眼神，有些尷尬道：“當年的確是年少輕狂......”
“所以，這虐殺，究竟是怎麼個虐殺法？”藍天不禁好奇道。
“暮申師兄親手將他轟成了血泥，並且一直在旁等待他恢複，而後繼續轟成血泥，直至對方耗盡最後一絲力量，就此形神俱滅......”厲血兩眼放光，有些興奮的說道，惹得藍天下意識地便遠離了他兩步。
顯然，於他而言，當著全南部星海所有修煉者的麵，進行這種慘絕人寰的虐殺，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
藍天不得不承認，他的厲血師兄真是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