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為嚴重的問題是,宋隊母親發病的過程中,她全程目睹而且沒有救人意願,後來還拋屍到湖中,這個情節十分惡劣。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個錯誤,兩條人命。
三個人,就這麼的各自付出了代價,毀掉了一生。
問好了之後,田楚楚站起身來,帶著手銬,眼神空洞的看著四周,似乎這一切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一樣。
她被帶走之前,我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趕緊喊了一聲:“等一下!”
田楚楚回過身來,緩緩走到桌子前:“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我從懷中掏出了那個我在湖邊撿到的項鏈和手鏈。她拿起來看了許久,眼神終於有了一絲絲的光亮:“啊哈,你在哪裏找到的,我找了好幾天呢。這條項鏈,還是我第一次進門見他媽媽送給他媽媽的禮物呢。”
“那這個呢?”
我拿起手鏈也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這個啊……是他送我的定情信物。”
她笑的甜蜜,仿佛是想起了曾經的種種。
“那,還有……”
我從懷中緩緩的掏出了那張宋隊長桌子上的,被我蹭上了咖啡的照片。
照片上宋隊長攬著田楚楚,和他的母親,三個人的笑容定格在了那一瞬間。
田楚楚接過照片,更是感慨萬千:“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阿姨啊,我真是百般討好你,卻不想你卻各種刁難我。你讓我走了錯路,你也順便帶走了你的兒子,我的愛人啊……”
她隨手翻過了照片,卻不想照片背麵,那一行熟悉的字體,讓她淚如雨下。
照片的背麵,宋隊長剛勁的字體赫然寫著柔情似水的幾個字:兩個女人,一生摯愛。
案件處理完了之後,田楚楚被判刑了二十多年,估計再出來,都已經是老人家一個了。
而我也則是因為在這個案子中表現傑出,還獲得了個三等功,還有各種榮譽,亂七八糟的名頭讓我眼花繚亂,但是我確實高興不起來,腦海中總能浮現宋隊長本子上的那個字:“恨。”
“你看你,年級輕輕的整天愁眉苦臉,有什麼好煩的啊!”
張哥狠狠的給了我腦袋一巴掌。李哥也在一旁附和道:“誰說不是呢,得了那麼多的獎狀,羨慕死個人了,我要是你啊我現在立馬就定一張機票去大理好好的浪幾天,好好的嘉獎我自己!”
宋隊不在了,張哥代為管理一下秩序,我一臉壞笑的靠近了張哥:“張哥,你看啊,這李哥都說了,要定機票犒勞自己,我覺得這個主意好,所以我是不是可以借這這個立功的機會,跟你申請請個假好好的休息幾天,出去玩一玩?”
“你小子哈!原來在這裝深沉,是在這等著我呢!”張哥笑罵道:“行吧,看在你也算是剛來就破案了,表現可圈可點,再加上這鎮子小,暫時應該也沒什麼事兒。給你三天時間好好休息休息吧,三天之後,我要是看不到你小子,你就趕緊給我滾蛋,這月工資也別想要了,知道吧!”
哎,雖然三天也不夠幹啥的,但是咋的也比一天都沒有強多了。
想到這,也還算知足,趕緊站起身來拎著自己的包就準備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