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打算拉上老張去女人家裏看看,老張卻示意我不要打草驚蛇,先回隊裏。
回到隊裏,我找到小張,讓他把03號女人的戶籍信息找出來。
小張忙活了一會兒,結果隻找到寥寥少數的有用信息,除了戶籍,其他一無所知。
女人叫王蓮香,37歲,並不是本地人,戶籍上顯示她來自G省的一個小鎮,跟死去的劉桂蘭是同一個地方,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由此,我更加確信,劉桂蘭的死,跟王蓮香有很重要的聯係。
我決定再去住宅區調查,老張示意我不要衝動,讓我先把警服脫了,換上便服。
我疑惑不解,問老張原因。
老張告訴我,“穿著這身警服,一天三次的過去,你能指望問出個啥?”
我不解的看著老張,還想問他些什麼,他卻淡淡地一笑,沒有說話。
正當這時,黃娜出來了,手上拿著厚厚的一摞紙向我們走來。
沒等我開口,她“啪”的一聲把手上的文件扔到我桌上。語氣十分清淡,“在死者後腦的傷口,發現少量氧化鐵,應該是來源於鐵錘之類的鈍器,並且在死者身上,並沒有發現其他的傷口,可以斷定這是唯一的致命傷。”
頓了頓,黃娜接著說,“還有之前跟你們說的,死者身上的淤傷,由於屍體腐化,隻能初步判定是由於毆打所致,這還隻是較為嚴重的兩處,在其身上其他地方,還發現好幾處淡淡的淤傷,應該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我懷疑可能是家暴。”
說完黃娜便淡然轉身離開了。
可黃娜的話,卻讓我迷惑了。
照她所說,死者生前曾很長一段時間遭到過家暴,或者是毆打。但是住宅區的人,和市場的商販都說他們是很老實的人,平日裏不會跟人起矛盾,夫妻之間感情也很好。
死者身上的淤傷,讓我陷入了沉思。
老張輕歎一口氣,站起身, 拍了拍我的肩部,就緩緩的去宿舍換衣服了。
我帶著疑惑,三兩步追了上去。
老張先我一步開口,“根據黃娜提供的信息來看,劉桂蘭夫婦之間,可能並不像群眾所說的那樣和睦。也有一種可能就是,原本他們的感情很好,但是因為一些什麼事情,導致謝守義對劉桂蘭的毆打。如果是其他人的話,鄰裏之間應該都能互相注意到,所以可以判斷應該是謝守義打的。”
我沒結過婚,對於這些事我沒有什麼發言權,所以隻能對老張的話表示讚同。
換完便裝,我打算再去住宅區看看,老張看了我一眼,罵了我一句傻子,說去工地上看看。
由於發生了死人事件,工地上已經停工了。案發現場的防護欄還沒撤去,現場依舊是一片雜亂。
工人們無事可做,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吹牛打牌,有的則小聲議論著劉桂蘭的死。
我們來到幾個聊天的工人旁,我上前遞上幾支煙,表示對他們的談話十分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