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國前一天晚上,意外的接到了益謙的電話,他說我的假期是一個月,一個月後必須回公司上班。我調侃的說:“老板,我準備在那裏定居了,不如你和安雅姐來度蜜月吧”。
“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哦,有,愛情終究有一天會變成親情,既然在乎,就不要輕易放開手,祝你和安雅姐幸福”,既然安雅現在選擇了謊言,就讓這個謊言繼續好了,因為我始終覺得,安雅配不上楚烈,雖然她的“辣女”稱號在廣告界已經無人不曉。
那晚,左尚晨一起來我家吃飯,媽媽給她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他也裝的特乖巧特孝順,給我爸敬酒、給我媽夾菜,一點都不見外。我什麼也不說,隻顧著聽他們談天說地,然後不停地點頭。不過他們這樣也是可以理解的,說到底,我倆小時候還曾被指腹為婚,也算得上青梅竹馬。後來,尚晨的媽媽因一次洪水救災捐獻了自己的生命,他的爸爸又給他找了一個後媽,那位阿姨看起來還算可親,對尚晨也很好,隻是他一直不願意接受,在家也變得沉默了。
其實左尚晨堪稱玉樹臨風,對他有意思的姑娘估計用火車裝都裝不開,別的不說,光看魅惑酒吧的生意吧,他的這個“色”確實幫了他不少忙,他說那些都是亂桃花,他要等到四十歲之後再結婚生子,那時才叫安定。我說那我肯定早結婚,我怕我老了就嫁不出去了,他說沒事,如果你願意那我勉強娶你好了。我對著他的頭暴打一頓,然後白著眼對她說去死吧。
我討厭政治婚姻,哪怕隻有那麼一點點。我爸和尚晨的爸爸是戰友,兩人複員後,我爸直接進了銀行,做了副行長,左叔叔做起了房地產,生意比較好,就開了幾家分公司。聽說最近正在商議投資合作問題。媽媽曾經問過我想找一個什麼樣的人托付終身,我說:“有一顆真正愛我的心的人,他可以什麼也沒有,我也願意”,“尚晨這孩子我能看得出來他對你是真的”“除了他,他是我的好兄弟”“傻孩子,有一天或許你就不會這麼認為了”。
風,漸漸涼了起來,朦朧的夜色凸顯著愛琴海上的妖嬈神秘,突然覺得心裏的某一個地方是空曠的,安靜的時候,它支配著我的整個靈魂,我想辦法把它填滿,卻找不到具體的位置。或許,是想家了。
四月的愛琴海,陽光和煦溫和,總是那麼惹人喜愛。我最喜歡看夕陽西下,那些清澈的海水在餘暉的映射下,像被披上了絳紫色的披肩,如他們盛產的葡萄酒一般醇美,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一個月的時間還是短暫的,可是有些人還是受不了了。“死丫頭,什麼時候回來?再不回來,濟南人民就徹底不要你了”“你如果再不回來,我回北京去了啊”“快回來吧,想你啦”……看著楚烈給我發的信息,我不禁溫暖的笑起來,我也很想念他們了。這家夥居然在我不在的時候回濟南,這是要逆天嗎?哼哼。
濟南機場,人潮人海。提前回來,誰都沒有通知,我想給他們一個驚喜,順便看看這一個月那群家夥在忙些什麼呢。去托運處取了行李箱,裏麵可是裝滿了各種各樣的酒,出去一次,總得帶點有紀念意義的東西回來。他們什麼都不缺,缺的隻有酒,他們,都是拿酒精兌水喝的主。
就在我準備打車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依稀感覺有人把我拉上了車,然後就失去了感覺……
睜開眼睛的時候,頭還有點微微的疼,雙手被綁在了背後。環顧了一下四周,如電視劇裏麵演的一樣,第一感覺就是我被綁架了。屋子裏麵比較空,隻有一張破桌子。這時,兩個蒙麵的男人走了進來,看我睜開了眼睛,兩人不禁都皺了皺眉眉頭。我沒有說話,隻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後麵的甲男說:“老大,就是她”,乙男看著我過了好半天才說:“沒傷到她吧?”“沒有,就給她用了迷藥”,他們到底想要幹嘛?劫財?他們認識我?那背後的指使者是誰?腦子裏飛快的閃現著各個細節,突然一個人的名字蹦了出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