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童傑之外,她們這幾個真是見縫插針,沒少在私底下相互使絆子,表麵上還得裝出一副親情至上的樣子,實則都是在為了自家的利益和權勢。
童傑這時臉色有點難堪,碰了高衛國一下:“要不…咱們還是別在這站著了,怪難堪的。”
高家旁支已經來不少人了,但到目前為止,愣是沒一個人主動跟他倆能聊上一句。
甚至有人一見到高衛國,立刻臉色陰冷扭頭就走,有幾個人還向他冷笑嘲諷,這一刻的高衛國夫婦,真就如小醜一般。
“再等等吧,今天是爸的大壽,怎麼也得把麵子撐足啊。”
高衛國內心也是五味雜陳的,當年他沒進監獄的時候,這些親戚多少還能給他點麵子。
可自從他入獄後,那真是牆倒眾人推啊,不但沒人幫他一把,反倒把他當瘟神一樣躲遠遠的,這真是世態炎涼了,連親情都變的如此淡漠了。
童傑一看他態度堅硬,也就沒再說什麼,反正她也早習慣了這種無視,就當是站在門口賠笑了。
等高家旁支和這些親友差不多都進到大廳後,老大高建國這時瞄了他一眼,撇嘴哼道:“老四,現在知道這人情世故的重要性了嗎?你當初要是也能這麼圓滑的話,真不至於會混到今天這個地步。”
“大哥說的是,我這人就這性格!”高衛國苦笑一聲,也沒生氣。
老二高愛國一臉得意道:“我說衛國,你真是蹲監獄都蹲傻了,你看看你那個不成器的幹兒子,什麼東西吧!在這麼下去,他用不上兩年也得進去,你再看看你現在,高家上下沒一個人待見你的。”
“二哥,話也不能這麼說,老四要不是因為被人陷害進了監獄,他也不至於這麼狼狽。”
老三高勝國有點看不過去了,再怎麼說也都是親兄弟,雖然是這個道理,可總不能戳人軟肋啊,這不是等於損人一樣嗎!
二伯母搖頭晃腦的笑著:“人家老四才不會在乎別人的眼光呢,這叫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了吧,對不對童傑?”
童傑恨的牙都癢癢了,她愣是從嘴裏硬擠出幾個字來:“二嫂,我們家過的再不好,但也是自力更生。不像某人,就靠耍小聰明和爭權奪勢,還得靠著自家的產業苟活!”
“你…”
“童傑,你怎麼說話呢?”
二伯母還沒等發威呢,她爺們高愛國聽不下去了,立刻就瞪圓了眼睛。
“怎麼了二哥?我有說誰嗎?你該不會是認為我說你呢吧?”童傑冷笑一聲。
“我說你…”
“行了老二,今天是爸的八十大壽,你們都給我收斂點,要吵回去再吵,少給我丟人現眼!”
老大高建國怒斥了一句,高愛國這才哼哼唧唧的閉嘴了,二伯母則是藐視了一眼童傑和高衛國,扭著身子就走人了。
高家上下這時已經到齊了,這整個大廳能擺下五六十桌,但這座位可都是固定的!
最前排的是高庵石等幾個兄弟和夫人,坐在正中間的位置,右手邊的位置則是留給他們子女和子孫坐的,但這個位置是極有講究的,不是誰都能坐上的!
凡是身價過億,或者在政府部門任職的處級以上領導,你們這個小家庭才有資格坐在前排。
高家除了高衛國之外,其他三兄弟包括他的小妹都有這個實力,自然還有高庵石幾個侄子,在臨市也是機關領導,還有一位更是當地的億萬富豪!
然後依次在往下排,什麼科級幹部,千萬土豪等等,等級製度劃分的很是明確,這一點並不是高庵石要求的。
而是高家曆來都有這個習慣,甭管是誰過大壽或者是舉辦高家年會,都是按照這個慣例執行下去,說是為了激勵人不停的往前進,其實就是一種變相的區分高低貴賤。
最邊角最靠後才是高衛國他們這些毫無成就,社會最底層人坐的位置,幾乎都快到大廳門口了,屬於最差的角落。
然後左手邊則是前來拜壽的親朋好友,這位置也是非常有講究的,最前排是留給官位最大和資產最雄厚的人。
然後以此類推往下排,凡是在前麵坐著的,那都是有一定身份和地位的人,越往後則是越差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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