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軒站住,他並不知道這是誰。但他已經看出這個女人在這個單位不是一般的人。
陳明軒顯得彬彬有禮地說:“您好,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嗎?”
那女人顯得十分嫵媚地看了陳明軒一眼,十分親切地說:“你是來給田維新當秘書那個年輕人嗎?”
陳明軒笑著說:“我是給田總當秘書的,我叫陳明軒。”
那女人笑著說:“小夥子很帥啊。不錯,好好幹啊,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找我。”
“這個……您是張總吧?“
陳明軒忽然想到,這很有可能是分公司的一把手張凱麗。是田維新唯一一個能懼怕的人。居然是個女人。
那女人微微一笑說:“我叫張凱麗,是你說的張總,不過,我們都是一樣的,我很喜歡你們這些年輕人。”
陳明軒覺得張凱麗很是和藹,有股親近的感覺,說:“張總,以後還要多批評我啊。”
“你幹得好好的,我為什麼要批評你啊?哦,你來之前王亞飛跟我介紹了你的情況,說你是個很有能力也很上進的人,我們需要你這樣的年輕人。工作上就大膽地幹啊。”
“哎。”
張凱麗身邊的那個男人說:“張總,省公司的人還等著呢。”
張凱麗被人拉走了,陳明軒看著張凱麗的背影,如果從後麵看,張凱麗至多也就是三十幾歲的女人,但張凱麗給他的印象更是和藹親近的感覺,這女人可比田維新那老鬼強多了。
也許這就是一個男人對同性和異性的不同感覺,但張凱麗的確讓他覺得一下子拉近了上下之間的距離。
來到總務科的倉庫,裏麵的一個女人嘴角浮起一絲淺淡笑容,這個人叫米雲, 也就三十歲左右,在機關上班的女人,沒幾個是難看的。
“哦,我來領點東西。”
米雲是個年輕的寡婦,丈夫死在一個建築工地上,老板賠了點錢,她在家沒事,就出來找了這個臨時工。這她也知足了。發工資還是很及時的。
田維新在辦公室裏一定跟習美娟在親密的接觸,他反正也不急著回去,就坐了下來問米雲:“雲姐,你在這幹幾年了,怎麼還是個臨時工啊?”
米雲滿足地說:“能有這份工作就不錯了,領導答應我,隻要我幹下去,就是長期的用我。”
“是哪個領導說的?”
米雲看了陳明軒一眼,似乎不好意思說出來,陳明軒馬上明白了,問:“是不是田維新?”
米雲一愣,說:“你怎麼知道?”
陳明軒又問:“你是不是被他……忙乎了?”
米雲問:“什麼叫忙乎了?”
陳明軒想說個不那麼直白的話,但看到米雲沒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就說:“就是那什麼,被他上過?”
米雲臉馬上紅了,說:“你說什麼啊?”
陳明軒臉銫認真起來說:“你說是不是吧?田維新是什麼人,我也知道一點的。”
米雲的眼神有些迷離,不好意思地說:“就算是吧。咳,我也是沒辦法啊。”
這又是一個被田維新拿下的女人,而且還是那樣的伎倆。
陳明軒故意歎口氣說:“真是作孽啊。”
米雲驚異地看著陳明軒:“啊,怎麼這樣說?”
這就是這個時代啊,笑貧不笑娼,經濟上去了,自然什麼問題就不是問題了。
“沒什麼,做的好,做的好,就該這樣想啊。”
米雲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你說些什麼啊。”
“我是在讚美你,做的對。”
米雲伸手在陳明軒的臉蛋上捏了一把:“壞蛋,是不是在笑話你姐啊?”
“我怎麼敢笑話您啊?”
陳明軒說話大膽起來:“你是自己願意的?為了保住這個臨時工的崗位,就讓他那樣了?”
米雲說:“人家也是迫不得已啊。那次春節全單位的人聚餐,我們回家的時候坐一輛車,下了車,他就……他就猛地把我抱進他的懷裏,然後他的手就伸進我的……這裏……”
米雲臉銫緋紅,也許她是看陳明軒的年紀比自己小,就說的不那麼隱晦。
陳明軒苦笑著說:“咳,有這樣的人,真是苦了你們這樣的女人啊。”
米雲馬上說:“也是沒什麼的,反正……”
陳明軒忙問:“反正什麼?”
“反正……咳,人就是那麼回事唄。不是這個男人,就是那個男人,反正有個男人是你的,或者你是某一個男人的。”
米雲說的看似很輕鬆,但陳明軒已經看出她的無耐和苦楚,他搖搖頭心想,田維新的霸道和米雲這樣女人的被一些利益誘惑,發生什麼也就不足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