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喜憂參半的過了幾日,善蓰在帶朗月摘針菇的時候,突然聽到“撲撲”的聲音,雖然聲音很小,但在這靜謐的深林裏實在太過突兀了。
善蓰站起來左右觀看,終於發現聲音的製造者——一隻不斷拍打翅膀的雞!憑這雞開胃的長相,善蓰一眼就認出是她前幾天想偷的那隻雞,來不及多想這雞為什麼在這,善蓰小聲囑咐朗月乖乖別動,轉身朝那雞的方向去了。
這雞貌似在躲著什麼似的,不斷拍打著翅膀向前奔去。善蓰在旁邊觀察了一下,“開胃雞”終於累的放慢了腳步。然後斯文的輕輕嘬了嘬地上的一朵花的花露。
善蓰小心翼翼靠近它的同時也默默在心裏吐槽:“這雞不是家禽麼,就算不是家禽也是頂多算個圈養寵物雞啊,怎麼會給人優雅的感覺!怎麼會隻吃花露!還這麼斯文!。”
或是快抓到夢寐以求的美味,善蓰不禁嘴裏逸出一聲奸笑,慢條斯理的雞回首看了一眼,然後果斷又撲打著翅膀,邁著小短腿跑了。這讓滿懷期待的善蓰撲了個空。
懊惱的善蓰連忙爬起來,又向那雞追去:“雞兄,莫跑,為了我和朗月的晚餐,你就犧牲一下吧”。誰知道這雞聽到這話跑得更快了。“哎呦我去”善蓰一看,急的粗口都爆出來了。
然後一人一雞在深林裏麵上演了一出“愛的追逐”。“呼呼、你你、你給我、停下”。善蓰累得直喘氣,終於在一次又撲空後,善蓰趴在地上起不來了,那雞回頭看了眼善蓰,用爪子往後刨了刨土,一搖一擺的走了。
善蓰趴在地上,恨得牙癢癢,眼睜睜的到手的雞又要飛了。“刷刷”旁邊的灌木突然跳出來一個白色身影,善蓰定睛一看,朗月?
朗月一眼就看到趴在地上,滿身泥土狼狽不堪的善蓰,著急的想跑過來,但是剛習慣直立走路,跑得跌跌撞撞。
善蓰突然又開始神遊了“這孩子養大了絕對是個暖男啊,長得又好,要是太多人想當她兒媳婦怎麼辦啊,唉。”
恩?這什麼情況?回過神來的善蓰看著方才那隻趾高氣揚的雞撲打翅膀投入了朗月了懷抱!雞也是看臉來的?而且還搶她的朗月,不能忍啊不能忍,尤其又看到在朗月懷抱裏的雞投來淡淡嘲諷眼神,善蓰怒了。
“朗月,善蓰好痛啊!快扶我起來,嗚嗚”善蓰撐著地坐了起來,眼巴巴擠出兩滴眼淚。剛才被雞嚇了一愣的朗月連忙跑了過來,卻沒有像善蓰想象那樣把狠狠雞丟了,伸出雙手將自己扶起來,溫柔的抱在懷裏。
果然童話裏都是騙人的。
朗月抱著雞,更加踉蹌的來到了善蓰麵前。善蓰看著明顯變得有些僵硬的雞,悄悄樂了。朗月跪坐在善蓰麵前,將雞舉到善蓰眼前,含糊不清的說:“布……布”
“你說這雞叫布布?”
朗月搖頭:“補……補”。善蓰看著更加僵硬的雞,終於懂了,朗月叫她用這雞補身體。還是朗月懂他啊,善蓰真想仰天大笑三聲:“哈!哈!哈!”然而她真的這麼做了,驚得朗月懷裏的雞掙紮起來。
喜得善蓰美滋滋的接過雞,緊緊“箍”在懷裏。
不過善蓰的腿現在軟得和麵條一樣:“朗月,我走不動路,背我吧”。朗月歪著頭不解的看著善蓰,善蓰幹脆指著懷裏的雞:“我抱它,你抱我”。朗月點點頭,然後極大力的將善蓰抱了起來,善蓰被箍的眼淚汪汪:“朗月,你可不可以別這麼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