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分手吧!”
“嗯。”
沒有多餘的話語,沒有傷感的離別,也沒有過多的疑問,一對曾經令人羨慕的情侶,在此結束了他們短暫的戀情。
當我僅用一個字代替了回答的時候,我能明顯的感覺到他的意外,盡管當時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我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因為現在對我來說,任何的解釋隻會讓我感到虛偽。
“莫言,又來看浩哲練球啦!”
是的。我經常放學後到他的學校看他打籃球,單戀時如此,相戀時沒變,分手後亦然。浩哲的隊友早已成為我的好友,或者是很疼我的哥哥。他們時常笑著對我說:“你在我們麵前野得像隻猴子,跳來跳去的,可浩哲那小子一來就變成淑女,真可謂是‘雙麵佳人’啊!”而我也會快樂地回道:我這是叫動靜皆宜,是要看對象的。
的確,跟浩哲在一起時,我的沉默要比平時多得多。不知為什麼,我總是不能在他麵前放開自己,快樂的我會自覺地躲在沉默背後。總要經過一段時間地適應,才會逐漸恢複明朗。盡管我會覺得很壓抑,但是仍然過得很開心。如今我們分手了,我並沒有恢複往日的開朗,而是將僅有的沉默帶到了生活中。
“臭小子,見天來這麼晚,人家莫言都到了很久了。”大約二十分鍾後,浩哲才抱著籃球從教學樓裏出來。我奇怪的盯著他,因為他的消瘦與憔悴。當初被甩的人好象不是他吧!為何他現在擁有了我應有的狀態?
聽到我的名字,他望向我的眼中帶著些許的訝異和……欣喜?我並不太確定,也許我看錯了吧。
就這樣,我依然坐在籃球場旁的花圃邊上寫著我的小說,時不時地抬頭看看英氣十足的他。而他,依然從容地在球場上揮灑汗水,神情依舊專注。
接下來的日子,我仍然去看浩哲練球。隻是不再和他說話。一旁的球員們發現了我們之間的異樣,在我一再強調沒事後,他們也就隻好由著我們去了。
第一次見到她,是在我們分手後的第8天。那是一個蓄著短發,長得很高、很適合他的女生。聽說是打排球的。這很好啊!總比我這個運動糟得一塌糊塗的好多了。
浩哲見到她時很熟練地迎了上去,極其自然地結果她遞上的毛巾。他們開心地聊了很久,我想,她應該就是我們分手的原因吧!要知道,浩哲很少和女生打交道。
以後的每天下午,她都會帶著不同的東西出現在球場邊上,水、毛巾、小型風扇、甚至供浩哲運動後替換的衣服……一切一切都顯示除了她對他的關心和體貼。無論哪個方麵她都比我好太多。既然浩哲找到比我更好的人選,那麼,該是我離開的時候了。
臨走前,我好笑地看著浩哲一臉驚愕地看著我將她拉到一邊,看他的表情似乎我會將她怎麼了似的。這不禁讓我感到悲哀,原來在他的眼中我是這樣的一個人。這也讓我更加肯定,我眼前的女生和他的關係不一般。
她一頭霧水地看著我,我不說話,隻是仔細的端詳著她。
“你是誰啊?幹嗎這樣看著我?如果沒事的話我要走了。”
很明顯,我的舉動讓她感到不安。
“我是尹浩哲的朋友,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夏情。”
“夏情?很好聽的名字。我可以請你幫個忙嗎?麻煩你幫我把這張紙條交給尹浩哲。——還有,你很漂亮。”
在她莫名其妙的目光中將手中的紙條交給她,望了最後一眼已經不屬於我的他,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那個充滿著無數回憶的籃球場。隱約中,我看到他焦急地奔向她,一股莫名的失望和悲傷席卷全身,讓我留下了分手以來的第一滴眼淚。
往後的日子平淡無奇,原以為一切久這樣結束了,直到有一天和他同校的小家讓我到他們學校參加校慶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