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大可放心!我不會那般沒有骨氣。”龍在天笑笑,麵色早已沒有一絲血色。
南拗?那不是一塊貧瘠的土地麼?嗬嗬!真是狠心啊!一腳將他踹去此地,等同直接殺死他是沒啥區別。
“司令隻給你一天的時間,你好自為之吧。如果一天的時間過去後,你還沒有動身,那麼我們就要對你施行強製了。看在我們多年來的共事麵子上,我不想看你難看,當然,你也不要讓我難堪。”
高飛丟下一句話,大步離開了屋子。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院子外的瓢潑大雨也是停了下來。一場暴風雨,來得快,去的也快。
軍委大院。
刮了一夜的東南風,撒落了一院子的樹葉。
盡管已經是深夜,可院子中依然是燈火一片通明。
大堂內。
以伍德誌為首,張凡,伍曦,伍玄銘,高飛等人。他們齊齊聚一堂,似乎,他們在共同商討著一件大事情。
“唉!這一場暴風雨,終於是過去了。”伍德誌一聲悠悠歎息。
伍曦是唯一一個沒有參與進去的人,不過她也知道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意味著什麼。幸好這一切都被爺爺雷厲風行的斬斷,看似該發生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從伍曦出現在大堂中,伍玄銘的目光一直就沒有離開過她的身上。感受到那一抹熾熱的目光,伍曦覺得渾身很不舒服。
張凡一挑眉目,他立馬發現了大堂中的氣息很詭秘。張凡對伍玄銘並沒有任何印象。盡管他們在很久以前,他們見過一次麵。
可是張凡早已經把此事忘得一幹二淨了。至於突然出現的陌生男子,張凡心中一直在嘀咕著,這人,他到底是誰?看他的身份好像不簡單啊?
張凡甚至能夠感覺到端坐在他身邊的伍曦,對著那個中年男子的深深敵意。
尼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好歹也有個人來跟他解釋一下,這中年男子到底是誰啊?
張凡的麵色不斷變化中,且是落入到了伍德誌的眼眸,他忽而笑著對張凡說:“來,我給你介紹一下,他是我兒子—伍玄銘,你們好像見過一次麵吧 ?不過我看你好像也忘記了吧?”
伍玄銘?媽蛋!為何這名字聽起來是那麼的熟悉?如雷貫耳般,張凡不由得麵色一震。
對此名字,張凡不能不說,他是倍感熟悉。隻是他認真想了一下,卻是發現,他出去名字熟悉之外,張凡的印象中,他並沒能回想起跟此人有過任何的交集畫麵。
伍德誌發現張凡眉目緊蹙,他也不打算繼續解釋,而是笑笑說:“暴風雨過去了,夜已深了,張凡,要不你今天晚上就別回去了吧?我這邊客房多的是,你就將就一個晚上如何?”
張凡想了一下,點頭:“那好吧,聽您的。”
伍德誌意味深長的撇了一眼伍曦,他捅了一下伍玄銘,在對著大家說:“夜深了,大家也是忙碌了一宿,都下去歇著吧。”
伍玄銘還想要說什麼話,最後被伍德誌給眼色止住。
父子兩人趕緊退場。
高飛也是找了個借口離去。
伍曦對張凡說:“走吧,我帶你去客房。”
軍委大院可是很大的,若是沒有人帶路向導,張凡也許真的是逛到天亮,他也找不到所居住的客房。
“丫頭,剛才我好像看出來了,你跟你爸的關係,好像很僵硬啊?”就在剛剛,張凡發現了一個事實。
伍玄銘的目光,他幾乎都沒有離開過伍曦。他那眸子中透露出來的目光,那是一個慈父,似乎有很多的話要跟他這女兒傾述。
然後,張凡又是發現,伍曦根本就沒有睬他一眼。既是父女,當中的隔閡怎麼會落差如此之大?一個目光熾熱,滿眼眶都是慢慢的父愛。而做女兒的,竟是一臉的冷漠。
對此,張凡不能不感到驚訝。
“以後在我麵前,你少來提起那人。”伍曦則是一臉冷漠神色。
張凡一抹鼻子,神色有些尷尬,“呃……這又是為什麼?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我剛才好像看出來了,你爸爸好像有很多的話要跟你說。”
“哼!你還說!你在說試試看,小心我一腳把你踹出大門去。”伍曦的麵色是更加冰冷。
兩人隨之上了樓閣,伍曦對著右邊的廊道一指,“喏,你的房間到了,右拐順數第三間便是。你自己上去吧,我去睡覺了。”
“哎,丫頭,別介啊。怎麼?莫非你生氣了?大不了我不說就是了。隻是,我很好奇,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你如此對自己的親人如此不待見?你知道嗎?有的時候,我見你們一家齊聚一趟,我心中真的是很羨慕。親情無價,不要失去之後才後悔。你要知道,這世界可沒有後悔藥。”
剛是走了幾步的伍曦,她立馬怔住了。她轉過身子,很認真的盯著張凡:“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也不想說。這世界上,不是所有親情都能夠等價的,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有些人根本不配。”
“話可不能這樣說。”張凡打算要對伍曦進行開導,“我雖然不知道你跟你父親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從剛剛他的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過你,他滿眶都是一個父親的疼愛。我甚至發現了他眼眶中的那一抹深深愧疚。我想,不管他做錯了什麼事情,他終究還是你的父親。你身體上依然流淌著他的血液,不管你是否接受無能,還是厭惡,不斷的抵抗,血濃於水,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夠了!你什麼都不知道!我困了,要去睡覺了。”伍曦匆匆逃離。
“哎!我這是不是叫自作多情?然後多管閑事啊?嗬嗬!真是閑得蛋疼!”張凡自嘲一笑,沒入了房間。
第二天。
可能是陌生的環境,認生,張凡早早就醒來了。
洗漱完畢後,房門被敲響。
開了門,來人是伍曦:“嗬!我還以為你沒有起床呢。我爺爺讓我來叫你下去吃早點吧,你忙完了嗎?走吧。”
“嗯。那就走吧。”
“對了,你昨天晚上睡得可好?”伍曦又是問。
“我覺得,還好吧。”說句心裏話,他睡得一點都不好。
“是嗎?我怎麼發現你有黑眼圈啊?真是死鴨子嘴硬。”伍曦撇撇嘴巴,立馬拆穿了張凡的敷衍。
“那就一般般吧。”跟女人較真,張凡覺得,那是世界上最愚蠢的行為之一。
下到廚房來。
伍德誌,伍玄銘,想不到高飛也在。
伍德誌一挑眉目,發現張凡跟伍曦並肩走來,他抿唇微微一笑,“張凡,早啊,昨晚睡得還好吧?”
汗!怎麼又是這樣的問題?張凡挑了一眼伍曦,接著點頭:“呃……還行吧。”
“嗬嗬!那就好!趕緊過來吃早餐吧。”伍德誌如是說。
包子,饅頭,蔥油餅,小米粥,餛飩等,品類還算是豐盛。
張凡也是不客氣,他拉開椅子,他一手抓起了一個饅頭,大口咬著。
伍曦則是剩了一碗小米粥,安靜吃著。
伍玄銘麵色微微一暗下。從始至終,女兒從走進來,她始終都不曾看他一眼。她對他的成見,依然還是那麼的深。
伍德誌知道兒子因為女兒的事情心情不佳,他是懶得睬他,隻顧著跟張凡說話。至於高飛,他性子本來就冷,大口吃著早點,也是沒有人去打擾。
無非就是吃個早點,氣氛竟是那般的詭秘。
用完了早點,張凡也告辭離去。軍委大院的詭秘氣息,他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伍德誌為了給兒子跟孫女製造一些話題,他對著高飛努了一下嘴巴,攜著他離去。
該走的都走光光了,隻是剩下了伍玄銘跟伍曦。
客廳上。
伍曦一直都是低著腦袋,擺弄著手上的遙控器,不斷晃著電視節目,她仿佛就是把眼前的伍玄銘當成了透明。
“小曦,你把電視聲音關小些,爸爸有話跟你說。”看樣子,他如果不打算開口說話,依照女兒的性子,必定會將他視為透明的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