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臥房中,一直都是蔓延著白色的煙霧。像是城市天空上的霧霾一樣,一直纏繞不肯散去。
“這背後中的所有事情,應該都是一個人在策劃的。那人是您傅李的死對頭—楚。”
“哼!果然是那個小雜種,我早就想到了。”
傅程鵬忽然拿著半根煙頭狠狠的戳在了他的手臂上,滾燙的煙頭,伴隨著“哧哧”響聲,頓時將他的手臂上燙起了一個大水泡。可他的麵色,竟是沒有表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來。
想必,隨著兒子的死亡,他心已死,一具早已經沒有靈魂的軀殼,你說,他能夠感覺到疼痛嗎?
傅程鵬的如此自虐,身為保鏢的阿大,他並沒有上前去阻止,他隻是歎息了一口氣,“傅總,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俊傑死了,我的天空也崩塌了。哈哈……我一生中縱橫商場,什麼人的人沒有見過?可是,我偏偏就栽倒在了那小雜種的手上。是他,是那小雜種害死我的俊傑,我要他血債血償,他必須得死,我必須要他給俊傑陪葬。”
傅程鵬麵色一猙獰,接著又說:“阿大,你給我下去安排一下。我要讓那小子活不到明天。”
“這個……”阿大麵色一片猶豫。
傅程鵬麵色陰沉的一挑眉目,冷冷問道:“怎麼?你有什麼苦難就說。”
阿大立馬搖頭:“不是的,張凡那小子他目前不在江城,他……”
“什麼?那小雜種他人不在江城?這……那他去了哪裏?”
傅程鵬把煙頭狠狠往地上一丟,他隨之一手抓起了酒瓶子,狠狠的灌下了幾大口烈酒,他一甩手,把酒瓶子朝著牆壁砸去。
嘩啦的一聲,濺落了一地玻璃。
“那小子不在江城?那你們就給我找!就是要掘地三尺,也得把那小雜種給我揪出來,然後殺了他。”
阿大不顧傅程鵬的繼續咆哮,繼續說:“不用那麼麻煩,據線報回來說,張凡去了香江。其實我們可以聯係那邊的人,如是……”
傅程鵬一直很安靜的聽了阿大的計劃,他猙獰著臉色,忽然是哈哈大笑起來:“好好!依照你的計劃,如果不能在那邊幹掉他,等他回到江城後,你在繼續做下一步計劃。”
一股不祥和的氣息,像是從地獄中躥出來的魔鬼,他張牙舞爪的即將要將這一片天空給撕裂。
香江。
這是一座國際性的城市。在此集合了西方國家的多重元素。
隨便在大街上這麼一走,即可看見形形色色不同人種,不斷穿梭在各個大街小巷中。
英文,法語,粵語等,多種語言隨處在大街上可以聽見。
皇家俱樂部。
隻見一個穿著打扮時尚的年輕男子,他鼻梁上架著一副墨鏡,幾乎將他的半邊臉蛋給遮掩完全。
大廳中,不斷穿梭著形形色色的人。男人,女人。他們似乎都很忙,忙得不可開交。
凡是進入此皇家俱樂部的人,他們來此的目的隻有一個,那便是千金一擲,醉生夢死過把癮。
沒錯,此皇家俱樂部就是香江某區中最大的一家賭場。
在那寬敞的大廳上,無比霸氣並列著一排排的賭博機器,細數之下,足足有上千台之多。
幾乎在每台機器上,都是聚了不少賭徒,聲聲呐喊,無比嘈雜。
那個佩戴者墨鏡的年輕男子,他手中提著一個巨大箱子,他很隨意的在大廳上閑逛了一遍後,接著,他來到了大廳上的兌換中心。
他把箱子重重的往櫃台上“啪嗒”的一方,隨之對著裏麵的工作人員吹了一聲口哨,他立馬擰開了箱子,滿滿一箱子的紙幣霸氣側漏外露而出。
他把箱子再是往櫃台一推,“勞煩你把這些錢全部兌換成你們當地的鈔票,謝謝。”
“呃……先生,您真的要全部兌換嗎?”工作人員一臉的震撼。
鈔票的兌換,那是他的工作職責。可像一下子兌換這麼多的,此情況可是很少見到的,工作人員不能不感到震驚。
“嗯!全部兌換。”年輕人繼續說。
爾後,他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塊口香糖,慢悠悠的撥開,修長的兩指頭一撚,優雅的放進嘴巴中。
“行!還請你稍等一下。不過,您得出示一下您的整件。畢竟我們這是機器兌換操作,麻煩了。”
“沒事!喏!給你。”年輕人依然是一副神情悠閑。他摘取下了墨鏡,將墨鏡扣在了他的胸領上。
他神色泰然,跟周邊中的渲染,一下子就形成了鮮明對照。
機器的兌換運作,屬於快捷方程式。
大概在十分鍾後,工作人員一臉恭敬的將所有證件,最後還有一張銀卡恭敬遞給了那年輕人,“張先生,不好意思,耽誤了您一些時間。這是您兌換的銀卡,整數是1千萬,您收好!我們祝您玩的愉快。”
“謝謝!”
張凡把整件收好,他驀然從錢包中掏出了幾張紙幣,遞給了那工作人員:“辛苦了,這些錢,你拿去喝茶吧。”
“謝謝!張先生您慢走!”工作人員歡笑的一臉燦爛。
目送著年輕人的離去,工作人員馬上撥通了電話:“喂,陳總嗎?我是小馬,我有事情要跟您彙報!剛剛有個人在我們這兌換了1千萬的本地鈔……他姓楚,叫張凡……”
“好!我知道了。”
......
張凡慢悠悠的踱步到了大廳上的賭博機,他手上拽著一把硬幣。對著其中一機器投了進去。
他投幣的動作很隨意,可在外人看來,瞬間就被他的舉動給震驚住了。
這麼小的一個進口,他竟然是那麼隨意的一丟,硬幣就進了去。如此準確率的投標,此人不去打籃球賽,還真的是浪費了。
正當眾人尚未晃過神色,他們忽然聽見了機器下端,嘩啦的一陣響動。接著,隻見那白花花的錢幣,形同被施下了魔法般,不斷像外吐露著。
一晃瞬間,那個裝著硬幣的槽,一下子就滿了,可那機器,依然沒有停止下來的跡象,不斷嘩啦啦的吐露著。
震驚!
大廳中的所有人,他們幾乎都安靜了下來。
接下來更讓他們震驚的是,凡是張凡走到的每一台機器中,伴隨著他投入幣的時候,每一台機器中,都是重複著嘩啦啦的吐幣聲,好像全體的賭博機都中毒了一樣,一直都在嘩嘩啦啦的響個不停。
張凡的移動步伐很快,凡是被他投入硬幣中的每一台機器,均是不能幸免,下端口隨之一打開,又是白花花的幣一吐出。
單單是一兩台吐幣不奇怪。但是,如果是幾十台,上百台,甚至是上千台一下子瘋狂不斷吐幣,那效果就不一樣了。
那是該如何轟動的場麵呢?凡是今天在皇家俱樂部中的所有人,不管是裏麵的工作人員,還是在此參與中的賭徒,他們每個人,無一不都是全部被震撼的呆若木雞。
天啊!這機器一致的吐幣,尼瑪的太神奇了吧?用字眼簡直就是無法形容,逆天了都。
機器的槽上,地下,均是一堆堆的硬幣。
濺落在地上清脆的響聲,形同那奏起的大型音樂晚會,震動的耳朵生疼。
“完了!完了!他還是人來的嗎?他竟然……”
剛剛那個負責給張凡兌換的工作職員,他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雙眼呆愣,仿佛在那一刻,他的靈魂被抽空。
嘩啦啦的吐幣聲還在繼續,山頭一樣高高堆積起來的幣,叫那些賭徒看著,一雙雙眼睛都是直勾勾的。
尼瑪!這麼多的錢幣,兌換起來,那得有多少錢啊?
“快!趕緊給陳總打電話!不好了,那機器要炸了都……”
一眾皇家俱樂部的職員,他們最後才是晃過了神色,慌慌張張的撥通了電話……
十分鍾後。
一直在吐著幣的機器,速度是慢了下來,看情況,所有的機器,它們內部幣幾乎都吐得差不多了。
當然,其中還有其他賭博機器依然在吐露著……
又是過去了十分鍾。
從樓閣下走下了一眾人。為首男子麵色匆匆,年紀五十左右。頭發梳理得一根根整整齊齊,油光燦爛,像是被塗抹上了花生油般的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