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也站了起來，他一抹鼻子，看看章玉樓，接著又看看逐漸一臉陰沉著臉色的董老頭，張凡雙手一攤開，“那個啥……兩位，真的是不好意思了，我剛才什麼都沒有聽到。”
張凡丟下一句話，趕緊逃之夭夭。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哼！當他是蠢蛋咩？他才不要像那被惡婆婆欺負的小媳婦那樣，夾在惡婆婆跟老公之間做個受氣包呢。
你們兩老頭子，喜歡怎麼折騰，愛怎麼鬥，他就一外人，跟他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最好。
章玉樓舉薦了張凡要去參與醫學專題會談一事，居然在556醫院引起了軒然大波。
尤其是董時照，他反對的最激烈。
醫院中的兩個名額，依照他們的聲望跟臨床經驗，最符合身份出席的人是章玉樓是其中一個。至於另外一個名額，董時照也是有資格的。
隻是，章玉樓把他自己的名額給給了張凡，他力挺自己的學生。
為此，已經占據了其中一個名額的董時照，他對章玉樓舉薦張凡去參與此專題會談，董時照根本就不同意。
後來，他們兩人一直鬧到了院長那去。
556醫院的院長，跟章玉樓，董時照他們的年紀也是相仿。
本名叫李崇山，一個睿智的老頭子。
當李崇山聽聞了章玉樓跟董時照他們的喋喋不休爭論後，他麵色沉吟了一下，才是示意他們兩人安靜下來，“老章，老董，你們也不要繼續爭吵下去了，想我們都是一把年紀了，怎麼還像他們小後輩那樣怒冠衝天的。你們犯的著嗎？就不能心平氣和坐下來好好談談？哎，這事情要是外傳出去，會讓我們醫院的各個科室主任醫生們笑話的。為了一個名額指標？你們居然……”
“哼！”董時照避開輕哼一聲，他對章玉樓的做法，一點都不讚同，“院長，其實我也不想這樣跟他沒完沒了的爭個不休。此專題會談，我們醫院就隻有兩個指標。原本該參與的反而不去參與，他竟然舉薦了自己的學生？這……如果他這學生是我們本醫院的簽訂職工，那我是沒有任何意見的。可他張凡隻是來我們醫院進修的，他就一個外人，他憑什麼？那小子有什麼資格？”
“董老頭，我真的不想跟你繼續吵下去了。你也不要繼續對我指桑罵槐。居然那指標名額是落在我的頭上，那麼我作為當事人，我就有那個資格跟權利來發配。嗬！你自己已經拿了一個名額，你管我怎麼做啊？”章玉樓也是不滿董老頭的一番轟炸，立馬進行了反擊。
“好了，你們兩位也不要在吵鬧了。”李崇山眉目一揚起，端起了他院子的架勢，“老章啊，我覺得老董的話說的沒錯。你那個學生，畢竟不是我們醫院的簽訂合同職工，他是來此進修的，按理說來，他是沒有資格。何況此名額指標如此寶貴，你總不能這麼輕易給了一個外人吧？”
章玉樓麵色一愣，他竟是想不到，李崇山會站在董時照那邊說話。如今院長都擺明了立場，章玉樓忽然覺得，他之前給張凡的承諾，是不是言之過早了一些？
他心中估摸著，張凡能否參與專題會談，此事懸了。
李崇山見章玉樓一臉沉默，他繼續勸導說：“老章，本來此名額我們醫院已經給了你，正如你剛才說的那般，我們是沒有權利去幹涉你的自由發配。不過，你如果把把張凡換成另外一個人，比如你的助理葉家俊，那麼我想，不單是老董，連我，還有我們醫院的其他人，他們都不會反對的，你覺得如何？”
“哼！沒錯！如果換成了是葉家俊，我自然心中無話可說。這常言說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嘿嘿，老章，你可不能私心太重啊。”
董時照嘿嘿一笑，他似乎很喜歡看著章玉樓的難堪。
章玉樓想了一下， 也許他當初給張凡的承諾，是操之過急了。他忽略了張凡的身份，張凡隻是來此進修的，在他們各人的眼中看來，張凡就是個外人。
如此，張凡怎麼後有那個資格代表他們醫院去參與醫學專題會談呢？
“好了，老章，你如果真不想去參與那會談，你就讓你的助理葉家俊去吧！何況小葉也是個年輕人，他擔當你的助理，也有好些年了吧？一碗水，可得兩手端平。”李崇山對著低頭沉默不語的章玉樓語重心長說，“如果你心中覺得實在不好意思，不知道該如何去跟那個進修生，哦，就是張凡解釋的話，我可以給你代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