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悠悠的撇了張凡一眼，接著問道：“你把此事告訴了伍德誌了嗎？他是如何表態的？”
“前兩天我已經給了他孫女伍曦電話。伍曦讓我等她的消息。不過到了現在，我還是等不到任何消息。”張凡露出了一抹苦笑。
他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水，大口就灌了下去，繼續說道：“無所謂了，不管結局如何，我們隻能坦然接受了。如若他們因為學校的失火從而遷怒我們，他們要毀約，那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況且他們是投資人，自然是有那個權利跟資格。我們還能說什麼呢？”
譚碧螺遂是點點頭，表示認同了張凡的話：“嗯！也是，你的話說的一點都沒錯。倘若伍德誌真的要跟我們毀約，我們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啊。最後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了。不過就是可惜，我們為了此事的籌劃，不知道花掉了我們多少心血啊。”
對於此事，張凡很看得開，“其實這也沒有關係的。即使伍德誌要毀約，他不打算投資了。我們可以在去找其他的人啊。我就不相信了，麵對著這麼一塊豐厚的蛋糕，那些投資商他們能夠做到無動於衷？”
隻要是肥肉，任何人都想要咬上一口。商人逐利，這是他們的天性。沒有人會對錢過不去，隻要能夠圈錢的項目，他們必然會趨之若鶩。
“嗬嗬！張凡啊，看樣子，莫非你心中已經有了另外的打算？”譚碧螺是何等聰明，她一眼就看透了張凡心中的小算盤。
張凡點頭，一點也不隱瞞，“嗯！打算是有的。不過這個打算，也得等到伍德誌給我們消息了，看情況如何進展吧。”
“也是，看來是我們猴急了一些。”
張凡跟譚碧螺一直在茶館中度過了一個愉快的下午茶。而譚碧螺也是公務繁忙，她當天就返回了縣城。
自從學校失火事件後，鄉政府中一直都是風平浪靜的。雖然少了白雪斌這副鄉長。可他們該幹的工作，依舊是按部就班在進行中。
在辦公中，幾乎是沒有人在提起此事，仿佛從來就沒有發生過。
張凡也是顯得無所事事可幹。
這天，楚柳又來找他了。兩人都有一段時間都沒有見麵了。張凡赫然發現，現在的楚柳跟他的感覺是，小妮子的性子收斂了很多。
她似乎變得比以前更加成熟了。
“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找我了？”
張凡見著小妮子一直很安靜，他隻好問道。小妮子的舉動，跟她往常的反差可是很大啊。
“我……張凡，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來看你了。”楚柳低聲說道，情緒有些低落，“我走之後，你會想我嗎？”
張凡神色一愣，馬上問道：“你要去哪裏？”
“嗯！去美國。過去幫我的姥姥管理公司。其實，我……張凡，你覺得我應該出去嗎？”
丫頭是在征求他的意見嗎？不過張凡覺得奇怪的是，他跟楚柳也是相識一段時間了，從來就沒有聽說過她在美國還有個外婆？
不過話說 回來，先楚柳這樣身份的女子，她的家庭本來就不簡單。有個外婆在海外開公司，亦是實屬情理之中的事情。
“作為年輕人，到外麵的世界去看看，走走，學習他們的管理製度，增加自己的閱曆也是好的。”
“嗬！這便是你給我的建議麼？張凡，你都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什麼問題？”
“就是我剛剛問你的問題啊，我走了，你會偶爾想起我嗎？”
眼前的女孩子，她的出身，她的家庭，真的是太優秀了。麵對著這樣的問題，張凡的腦袋一下子就空白了。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想。每個活著的人，不管他們身份如何的卑賤，低等，或者是貧窮，你能說他們心中沒有任何野心嗎？那是不可能的。
“哎！每次當我問你這樣的問題，你總是保持著一樣的沉默。好了，我也懶得問你了，反正你張凡就是個沒心沒肺的臭男人。我走了。”
楚柳似乎是在對著張凡賭氣，她跨上了車子。
難道就這麼走了？不知道為何，張凡心中忽然產生了一股深深的失落感。好像他是丟失了什麼寶貴的東西一樣，叫他心中非常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