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
楚柳轉身離去。誰知，老人卻叫住了她，“小凡啊，你若是有時間的話，就多陪陪司令說話吧，司令他很寂寥。”
“我知道！我會的。那忠叔，我去了。”
“去吧！”老人笑笑，一臉的慈祥。
……
“爺爺，這中午都過了，您怎麼今天不去午睡呢？”
楚文天有午睡的習慣。可楚柳一看時間，時間也是到點了。楚文天卻在垂首釣魚？想必又有什麼煩心事吧？
“小凡？你回來了？”見到孫女，楚文天咧嘴一笑，將釣魚竿放下，拍著旁邊的小凳子，對著張凡凡又說道，“居然回來了，就跟爺爺說說話吧。來，坐這兒。就跟你小時候一樣，倚靠在爺爺的大腿上，一邊數著爺爺的胡子那般。”
嗬！真是想不到，她從當初的一個小丫頭，如今都出落成了大姑娘。可那時候的事情，她幾乎都忘記了，爺爺居然還記得？楚柳心中有些泛酸，她笑笑，走了過去。
“小凡，你又跟你爸吵架了？”這話，楚文天可是明知顧問了。
他縱橫戰場半餘生，老了，原本以為能夠兒孫滿堂。可是哪裏想到，並非是那般光景，反而是越老越孤單。身邊連個說話的親人都沒有。
兒子是省長，整天忙碌，家都不粘腳。至於唯一的膝下孫女，因為她母親的緣故，從小就跟父親關係相處得很不融洽。
楚文天有時候就暗暗想著：難道是因為他此生殺生太多了，所以上天才會這麼來懲罰他的下半生麼？晚年悲戚，孤苦？
“嗯！”楚柳點頭，現在她並不想提起此事。
“唉！爺爺知道你心中的委屈！不過，這話說回來，其實你爸他也可憐。你母親去世這麼多年了，你對他的仇視，還是亦如當年，一點都沒有改變。你爸是可憐，但那個嫁給你爸的現在這個女人，他同樣也是個可憐的女人。所以，小凡啊，有一點，爺爺可以證明的是，你母親的去世，跟那個女人沒有任何關係，你千萬不要去記恨她。”
“爺爺，這我知道！我並沒有忌恨柳絮阿姨。我隻有分寸。爺爺，我們能不能不要在說這些事情了？不然，我可是不高興了。”楚柳嘟嚷起了小嘴巴，佯裝出一副不高興的模樣。
楚文天自是嗬嗬一笑，目光一片溫柔：“我看你這幾天心情一直很低落，你一旦心情不開心了，就去找那小子了吧？”
汗！她去找張凡的事情，楚柳從來就沒有跟楚文天透露出半點，原來爺爺什麼都知道啊？
“嘿嘿！你這丫頭！我可是你爺爺啊，你從小就呆在我身邊長大的。爺爺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小心眼嗎？唉！小子不錯。人長得也算是高大。隻是，他是離過婚的人。小凡，這點，你可是要考慮清楚了。爺爺的意思很簡單，並不是說，離婚的男人就不好。可是，當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你得首先要考慮一下他跟前妻的事情。”
“爺爺，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目前，她跟張凡還隻是普普通通的朋友關係而已。爺爺怎麼會想到那麼深的層次去了？真是羞死個人。
“嗬！你個小丫頭，你還當真不知道爺爺在說什麼嗎？你近日來的心情低落，敢說一點跟那小子沒有關係嗎？”
“我……”
楚文天笑著搖頭，他自是一聲歎息，“其實，你也沒有必要讓自己受委屈的。隻要跟著你的感覺走就好。不管你做出什麼樣的決定，爺爺始終都會站在你這邊的。”
“謝謝爺爺。”楚柳心中自是一片感動。
從小到大，爺爺一直以她為中心。不管他提出什麼樣的要求，楚文天總是會盡量的滿足她。可是看著爺爺一天一天的老了，她是不敢想象，沒有爺爺相伴的日子，她該怎麼度過？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可在楚柳看來，她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或許，她本來就是個缺少愛的孩子。身邊又是沒有什麼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