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張哥,我看此事還是算了!這事情是我大意引起的,我願意自己掏腰包去重新購買墜燈,眼看年關越來越近了,我們也不能這樣耽誤下去。”
周文虎見張凡跟黃羽要吵起來的跡象,他趕緊把張凡扯到了一邊,如實說。
但,張凡卻是搖頭說道:“你傻啊?這墜燈可是不便宜,幾萬塊錢一盞呢!即使你在有錢,也不能這樣來糟蹋了,往火坑裏丟不是?”
張凡不理會周文虎的建議,他再是目光掃視在了十餘名工人的臉上,之前,張凡發現了其中一個工人的眼神有些躲閃。
此人的個子在十餘人中相對矮了一些,他麵色也是比起其他的工人黝黑了許多。從此人的目光躲閃來看,張凡心中確定,那人有問題。
“你叫什麼名字?”張凡很隨意問道。
“洪濤濤。”男子小聲回答。
“嗯!洪濤濤?洪水濤濤?名字很霸氣!你無需緊張,我文你幾個問題。你好好來回答。當天中午,你在哪裏??”
“我在睡覺啊?”洪濤濤說得一臉認真。
可在張凡的眼中開來,此人卻是在佯裝出一副認真的模樣,其實他是在驚慌。當一個人在說謊話時,那麼他的眼神會跟一般常人跳動的不一樣。眼睛,是心靈的窗口。一些比較有豐富經驗的老警察,他們一般可以根據犯罪嫌疑人的目光,從而是否判斷出來一個人說的話,是真話,還是假話。
“真的?你當天中午真的是在睡覺嗎?那麼你們當中有誰人可以證明的?你們不妨說說看,當天中午,躺在你身邊的是哪個同事?左右邊又是誰?”
“張老板,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這是在侮辱我們的人格。”黃羽強忍著一臉怒氣,對著張凡冷冷嗬斥起來。
如果不是他們已經簽訂了合約,那麼黃羽他絕對會帶領著自己的一眾人立馬走掉。即使不要那一份工錢,他也不能失了這一份骨氣。
“黃隊,你先不要生氣嘛!我隻是在跟他們互動了一個小小的遊戲而已,無傷大雅,你何必要動怒了?”
“哼!我不希望自己手下的員工受氣。”黃羽再是冷冷說道。
“放心吧!我不是黃世仁,他們也不是楊白勞,我怎麼會讓他們受氣?勞動人民是最可愛的一群體,我愛他們都來不及呢。”
嘔…..
周文虎聽了張凡的一番話,他胃部中忽然是感覺一些翻騰倒海。張凡這牲口,他果然厲害。即使壞事情在他口中一說出來,如同那一堆臭狗屎一樣,瞬間就變成了香餑餑。
在洪濤濤在張凡的一番話審問下來,他從頭到腳都是言語支吾,根本就無法說出,他中午睡覺時,到底是哪個人睡在他身邊。
如此一來,加上他目光又是遮掩躲閃,此舉非常可疑。正當張凡繼續要對他進行詳細的盤問,洪濤濤忽然是“咚”的一下跪倒了下去,“對不起!那些墜燈是我跟外人聯合起來偷走的。我也不想這樣,隻是我賭輸了很多錢,我……沒有辦法,所以才會……”
一眾工友都驚呆了,尤其是身為他們隊長的黃羽,他更加是覺得難以置信,剛才他百般給他們辯解,甚是不惜跟張凡發生衝突,最後居然真的是他手下人幹的?他麵子有些掛不住了,一臉怒氣往前一步跨去,直接抬起一腳踹上了洪濤濤的肚子,怒道:“洪濤濤,你個混賬東西,當初真的是瞎了我的狗眼,我怎麼就這麼相信你的話?把你招進我的工隊來呢?你……”
“哎,有話好好好說嘛,把人打壞了就不好了。”周文虎一把阻攔下了黃羽,一邊勸慰說道:“他也許有什麼苦衷,我們聽他把話說完也不遲啊。張哥,你覺得呢?”
洪濤濤被黃羽一腳踹下,連滾翻了兩下,他才是一身狼狽爬了起來。張凡看著此人也是可憐,歎息了一口氣,對著他問道:“洪濤濤,你現在來告訴我,跟你合夥盜取了那些墜燈的又是什麼人?你們把墜燈捎哪裏去了?”
“他跟我同姓,叫洪山塔。當時我們把墜燈盜取出去,至於捎去哪裏,我就不找到了。這事情一直都是洪山塔在運作。我分得了三萬塊錢,其實我也不知道他處理掉那些墜燈,他到底賣了都少錢。”洪濤濤低垂著腦袋,他不敢對視眾人的眼睛。
“你分贓得來的錢呢?”黃羽趁著一張臉色,忍不住問道。
“我……那三萬塊錢,我已經還人了。我真該死!對不起你們!我……”
“行了,你卷東西走人吧!我手下留不得你這樣的人。至於張老板跟周老板要如何處置你,我是無權在幹涉。”黃羽對洪濤濤下了開除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