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杜誌城又給張凡介紹了兩位副鄉長。右邊那個叫範扁,至於左邊那位則叫劉應雄。
範扁?劉應雄?名字倒是挺有個性的,隻是他們的性子未免也太冷淡了一些吧?
“小張主任,其實我們昨天應該是對你開個歡迎儀式的。隻是後來……希望你心中不要芥蒂,多多擔待哈。”杜誌城笑著一臉歉意。
至於他心中有著幾分的誠意,那麼張凡就不知道了。不過表麵的客套,張凡還是要做的,“歡迎就免了吧!以後我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們給我指出來就行!”
“嗯!年輕人就好啊!一身的幹勁!不過小張啊,你的任務可是艱巨啊!計生辦工作可是不好搞,你得多多上心,多多走訪,跟各個村民溝通,做他們的工作,讓他們清楚的知道,不是孩子生越多,那麼生活就越富裕的。要讓他們清楚的意識到,他們的行為是錯誤的,我們要服從黨中央的號召,不給黨增加負擔才對嘛。”
說教嗎?張凡低頭一陣苦笑。在來之前,他早自己知道鳳凰鄉的村民無比彪悍了,據說上任的計生辦主任,在她前往給村民做思想工作的時候,一條腿被他們打折了,至今還躺在醫院休養著呢。
唉!
如此野蠻的,又是土匪似的村民,張凡也不知道,他是否能夠搞定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管他是青龍還是白虎,張凡有那個自信,定然能夠把這些不安分的巴子給揍到趴下。
毛爺爺說過的,拳頭出政策,槍杆子出政權。
也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得太多了,想他們這些看熱鬧的屁民,他們都是麻木了。此事的解決辦法很簡單,隻要他把錢交了即可完事。
張凡抽了徐克銳一個耳光的事情,作為鄉長的杜誌城,他早已經從自己妹妹那知曉了。如果是換做了另外一個人,杜誌城絕對會給他臉色看,給他小鞋穿。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可此事一旦放在了張凡的身上,那麼就隻能另當別論了。
杜誌城是唯一一個知道張凡之所以下到鳳凰鄉來任職計生辦主任,是他們直轄市的江都市委書記衛長天的舉薦。攤上這麼一尊大神,叫人不忌憚,那是不可能的。
杜誌城雖然有些不滿張凡抽他外甥耳光,隻是他的不滿,隻能在心中對張凡抱怨罷了,他可不敢給張凡臉色看的。
但,唯一讓杜誌城感到頭痛的是,他那個妹妹,人稱李寡婦,極其從愛那個成器,像是阿鬥,攙扶不上牆壁一團爛泥的外甥。
自從妹夫因為膀胱癌症去世後,妹妹全部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唯一的寶貝兒子身上,她對這個兒子是極度的溺愛。自古以來慈母多敗兒,此話入宮套用在李寡婦的身上,最是貼切不過了。
如果兒子需要天上的星星,李寡婦絕對會滿足兒子的要求。這不,李寡婦聽說自家寶貝被人給打了,她一大清早的就怒氣衝衝的趕往了鄉政府,尋著杜誌城這個大哥來了。
在鳳凰鄉,誰人都知道李寡婦的是個潑婦,依仗著娘家的哥哥在鄉政府擔任鄉長,又是身兼職鄉委書記,背後這麼一棵大樹,她自然是肆無忌憚了。
李寡婦又叫黑寡婦,她的潑辣可是遠近聞名的。偏偏張凡抽了她兒子一個嘴巴子,李寡婦又是對兒子那麼溺愛,她一聽兒子被打了,頓時暴怒的一路罵罵咧咧趕去了鄉政府。
“大哥,你可得給我們孤兒寡母做主啊!小銳他昨個兒被人狠狠抽了一個嘴巴子,而那人叫張凡,是剛來任職那個計生辦主任,你怎麼到現在還坐著無動於衷啊?不給我們娘倆討要個公道呢?”
眼前哭哭啼啼的妹妹,杜誌城實在是有些頭疼起來。拿張凡問罪?開什麼玩笑啊!除非他這個鄉長不想幹了。假若是如此的話,那麼他就無所顧忌了,張凡是怎麼樣抽他外甥耳光的,他照樣怎麼抽回來。
然則,杜誌城一想到張凡背後的那些雄厚關係,他心中隻能是暗暗搖頭了。誰讓那個小兔仔子不長眼睛?什麼人不去招惹,偏偏就去招惹張凡?
“嗚嗚!大哥,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李寡婦如今年過四十有餘,她的身材保養還算不錯,她不像其他的農婦,早出晚耕種勞作,因此她在同齡人中,比起那些辛苦勞作的農婦如同是鶴立雞群般。
李寡婦見自家大哥好像對外甥被打了,他並不怎麼關心,於是她哭得更加是大聲了,“嗚嗚!可憐我們孤兒寡母的,被外人給欺負了,娘家不疼,婆家沒人,天啊!我不要……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