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這事情你得幫幫我。何況我根本不知道張凡住在哪裏?我怎麼跟他去道歉啊?”楊國忠終於知道了張凡的厲害。他在話筒中幾乎要哭出來了。
幸好他及時給大舅子掛了個電話,才是得知了他招惹上了一個什麼樣的人。大舅子是地質局的局長,居然還如此忌憚張凡。何況他隻是一個酒店的私企老板?可以說是,他連給張凡提鞋子的資格都沒有。
“國忠,你先告訴我,圍攏在你們酒店的乞丐到底有多少人?”王光年黯然一陣歎息。難道這是宿命嗎?上次他才跟張凡鬧過一次不愉快,最後得知了張凡的幕後關係,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地質局局長能夠招惹得了的。
現在呢,此事才不到半個月,他的外甥又跟張凡扯上了關係。看那架勢,張凡真的是要決心將他外甥的酒店給搞垮去。
“我估測的話,大概有一萬人左右,這隻是保守的,還有乞丐源源不斷的到來。大舅,你說我該怎麼辦?”楊國忠徹底亂了心智。
酒店被乞丐包攏,他們已經把所有的道路都給堵死了。別說來此消費的顧客,連隻蒼蠅的影子都見不著。
張凡使出的這一招,真的是毒辣至極。見過無數斷人財路的,可張凡如此折騰,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你不是很牛逼嗎?好得很!那麼我就讓全城的所有乞丐,通通蜂擁到你們酒店去乞討。
虛則乞討,實則聚眾鬧事。而此種鬧事,警察沒有理由來製衡他們。因為乞丐乞討真的是不犯法,警察也是奈何不了他們。
最後,楊國忠從王光年的口中得知,張凡在303醫院工作。從中,楊國忠還得找,大舅子曾經也在張凡手下吃過憋。
不得已,楊國忠隻能央求大舅子一同前往。想起張凡如此可怕的手段,他脊背已經是滾滾趟下了一身冷汗。
短短才是一個下午的時間,圍攏前來的乞丐,他們在酒店的周邊中隨意的小便,尿味無比騷臭,幾乎可以熏死他們酒店裏麵所有的在職員工。
王光年知道外甥捅下了一個天大的簍子,麵對外甥的苦苦要求,他隻能答應一前同往。
可當他們舅外甥匆匆一路十萬火急的趕去醫院,卻是被醫院的護士告知說,院長助理並沒有上班?
沒來上班?那麼這是否意味著,其實張凡是在故意躲避他們?難道張凡真的要在三天之內將昌都酒店關門嗎?
一旦想起那些穿著破破爛爛的乞丐,他們的人數依然在不斷的上升中。從醫院出來之後,楊國忠差點要整個人癱瘓了下去。
王光年默默的抽出了一個香煙,點燃後大口的抽吸起來。看著外甥的熊樣,他心底既是氣,又是覺得外甥可憐。
想要罵他好的話,到了嘴邊,王光年卻是罵不出口了。妹妹去世得早,就隻有這麼一個獨苗。
王光年還記得妹妹當年離世時,拉著他這個大哥的雙手,一臉的淚流滿麵,囑托他一定要好好好的照顧她這個唯一的兒子。
妹妹是個苦命的人兒,給妹夫才是新婚不久,懷有了身孕,正當他們兩夫妻一直沉浸在即將要做父母親的喜悅心情,誰也想不到,突如其來的一場車禍奪走了妹夫的性命,從而丟下了她們母子。
孩子尚未出生啊,他這個做妹夫的,居然沒有來得及見孩子最後一眼,人間中的最大悲劇莫過如此。
唉……
一根香煙抽完了,王光年長長歎息了一聲,對著一臉頹廢的楊國忠說道:“你也不要著急,我想張凡他們定然能夠料想得到,我們一定會去找他的, 所以他很有可能還是故意躲避起來。他如果不想見到我們的話,這人海茫茫的,我們也無法找到他。這樣吧,你讓人在這醫院盯著,張凡他遲早會來上班的。”
“大舅,這要盯幾天啊?如果他張凡一直不來上班?那我的酒店豈非不是……”歇業一天,他經營的酒店少則損失也有好幾十萬,而且隻是保守估測。
一天的損失,當真是讓楊國忠心疼的掉眼淚。早知道當初會得罪張凡這尊佛,如果此事能夠重來的話,他寧可也不要去迎合那個什麼勞什子的稅務局的那些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