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罵你養父一句話嗎？”張凡在征求胡麗麗的意見。
“呃……你想說什麼？”
“你養父是個人渣。我真想不到，這樣的為人父親，他是怎麼跟你開這個口的？如果是我的話，我當場一拳頭打上他的鼻子，叫他滿地找牙。”
“話是這麼說，可我畢竟是他養大的，他說，他這輩子沒有求過我什麼，現在他走投無路了，也是我該報答他的時候了。”
張凡麵色沉下，厲聲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你真的舍得把自己丟狼窩，去陪那男人睡覺？睡上三個月麼？”
“我……我現在不知道。如果我不答應的話，他們就會殺了我的養父的！”胡麗麗肩膀在抽動，像是要哭泣的樣子。
“你養父現在在哪裏？”居然此事給他攤著了，張凡不能不管了。他可不想看到像胡麗麗這麼一個俏護士妹妹被畜生人渣給糟蹋了。
什麼世道這是？欠債還還錢是天經地義，但是要以人陪睡覺的話，真是個王八羔子才會做出這樣的畜生行為了。
“張凡，這事情你還是不要管了，那些人都不是什麼好人，一旦惹急了他們，他們什麼事情都會做得出來的。總之我很感謝你……”
“走，帶我去見你養父。不過你現在把你製服脫下先。”
張凡哪裏還給胡麗麗辯解，一扯過她，將她帶離開了醫院。
“張凡，你先聽我說，這事情你還是不要管了。我真的不想把你給扯進來，況且我養父他……”
“拿背包了嗎？”
張凡眼睛上下掃視了胡麗麗一眼，才是發現她背著一個白色的熊貓挎包，模樣有些憨厚的可愛。
“要挎包來做什麼？”胡麗麗一臉疑惑。
“我們現在去銀行，希望時間還來得及。”張凡回答得很幹脆。
胡麗麗一頭霧水，可她一直被張凡扯著走動，也是來不及多問。從醫院出來，跨過馬路，對麵就是一家工商銀行。
可能還是即將下班，大廳中人不多，張凡直接掏出了銀卡，遞給了裏麵的職工，“你給我取出三十萬整。謝謝。”
張凡的銀卡上有上千萬巨款，上次農老從他手中購買的祖母綠，這筆錢一直分文未動。劃出三十萬，牛毛細雨。
張凡眉目都不會皺一下。況且錢乃是身外之物，能夠幫助人的，他何樂不為？錢如果沒有了， 他可以在賺。賺錢現在對於張凡來說，不是難事。
一疊疊嶄新的紅爺爺擺放在胡麗麗眼前，她人一下子就呆住了。雖隻是三十萬，不算很多。可胡麗麗卻是知道，目前她的薪水，即使賺個十幾二十年，肯能都無法賺到這些錢的。
“別發呆了，把錢收好，然後拿給你養父！”
張凡話說得很清淡，可胡麗麗卻是心中一顫！她是何德何能，能夠交到像張凡這樣的朋友呢？之前他們在醫院中，並沒有任何交集，恰好她剛是調到了外二科，她才跟張凡相識。
“不！張凡，我謝謝你！可是這錢我不能要。”胡麗麗是個執拗的女孩子，張凡的那片心意，她如果受了，那麼這輩子也是無法償還了。
張凡有些生氣說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我客氣什麼？難道你真的願意出賣自己的靈魂跟肉體嗎？去陪他們睡覺嗎？你告訴我，你真的願意？”
“我…”
胡麗麗被張凡一頓嗬斥，她眼淚就直流而下。
“把眼淚擦幹！把錢收下！不然我們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你如果心裏實在過意不去的話，當是我暫時借你的，你如果償還不上的話，不妨可以以身相許，我是不會介意的。”
“呸！張凡，你給壞人，就知道欺負我。”
胡麗麗終是把錢收下，破涕為笑“你陪我回去吧，我現在不想單獨見到我那個養父。”
胡麗麗對自己的養父，她已經是徹底死心了。可她畢竟是那個男人將她給養大的，給他吃穿，供給她讀書，不是說斷絕關係就可以輕易一筆勾銷的。
這是一棟有些破舊的居民區。環境很糟糕，垃圾，蒼蠅四處飛。空氣蔓延著一股濃烈的腐爛味道，叫人作嘔。
“我小時候一直住在這裏，知道我高中那年，我住宿。怎麼樣？這裏的環境夠惡劣吧？”如果不是因為養父的事情，也許胡麗麗不會在踏進來半步了。
“還行吧！我小的時候，也是過得很苦。”
同是在貧窮中長大的孩子，胡麗麗心中那一份感受，張凡豈非不知。
“不過，你現在已經熬到頭了，據說你在麗水灣那邊的玉海山莊買了房子？嚇，哪裏居住都是富人。張凡，你知道嗎？在我們醫院中，有些小護士一直在打聽你的事情，問你是否有了女朋友，看看吧，你在我們醫院就是個高富帥，不知道有多麼受她們的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