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凡可以說是頂著一雙熊貓眼去醫院的。張凡可是想不到,在醫院的大門口,他跟李碧螺會不期而遇。
“張凡,你昨天什麼時候離開醫院的?我找了你一個下午,然後問了他們,他們說都不知道你去了哪裏?你離開怎麼也不跟我打一聲招呼呢?再說了,我是你們的實習組長,學校把你們交給我,我可是有這個責任的。”
對於張凡的不請離別,李碧螺心中是有些擔心,但是,她更多的是鬱悶。因為她覺得,張凡沒有組織跟紀律性,連她這個個實習組長也不給麵子。
張凡笑笑,麵色有了一絲歉意,他自然知道李碧螺是在關心他,“呃……那個,組長,我昨天因為有事情,我提前離開了,你也知道我家裏的情況,所以……”
“這我知道!好吧,大卡的時間也準備到了,如果你實習老是借故離開,或者遲到的話,到時候萬一醫院方麵不批你的學習鑒定,你是沒有辦法拿到畢業證,下班後,有些事情我要給你說,我們一起吃個飯。當然你不能拒絕,我以組長的身份邀請你去的。”李碧螺一眼就看出了張凡想要推脫的意思,她趕緊拿出了自己是組長的身份來。
張凡點頭,“好吧!那我們下班見。”
向他們這樣的實習生,每天早上必須要參加醫院的查房。而且也要像醫院的在職醫生一樣,指紋打卡製度。
這關於他們在實習結束後,醫院方麵好給他們實習鑒定打分。
張凡現在轉到了外科,帶教的老師叫周揚,三十多的年紀,這不是重點,重點的是周揚現在正在追求李碧螺,可以說他老牛此嫩草吧。
周揚不知道從哪裏聽說了他跟李碧螺這幾天走得很近的消息,這帶教老師可是沒少給他小鞋子穿。
同樣的,張凡對於周揚也是有所不滿的。他跟李碧螺,本來就僅僅限於同校,然後又是組長跟實習生的關係而已。哪裏有外人想的那樣,他們是在交朋友呢?
一些不明白真相的同學,總是在背後偷偷嚼著舌根,說張凡這小白臉榜上了院長的孫女,前途一片光明啊!
麻痹!張凡聽到了這些小道消息之後,他鼻子都氣歪了。
他就不知道了,這些小道消息到底是哪個該死的混蛋在他背後故意重傷他呢?還麻痹的小白臉?
張凡承認,他的臉真的不白。
“張凡,你在發什麼愣呢?我都叫你幾遍了,有你這樣做學生的嗎?作為你們的帶教老師,莫非還得低頭下來跟你們請求問題不成?”
一查房回來,周揚這張撲克臉立刻對著張凡板起了臉孔。
“老師,有什麼事情不?我正在聽著呢。”周揚的那點小心眼,張凡一眼就洞悉完全了。
不單如此,連他今天穿內褲是什麼顏色的,都瞞不過張凡的一雙眼睛。這貨居然穿著卡通的內褲,褲頭上映著一隻大腦袋的米老鼠,真夠時髦的!
周揚當然不知道張凡的尋思,他心中正對張凡不爽呢,繼續說道:“對了,今天也沒有事情,剛才傳染科的黃醫生剛來電話,他說院方正在接收著幾個病人,他現在忙不過來,所以跟我們科室借助你們這些實習生,希望你們暫時做他的助手,居然你現在沒有什麼事情,而我也暫時沒有什麼東西交給你,所以,你暫時到傳染科去跟著黃醫生吧!”
麻痹!你夠很!居然一腳把他給踹到了傳染科去。
張凡眼睛一眯,懶得跟這貨繼續廢話下去,他轉身就走了。倒是周揚,冷冷看著張凡的背影,唾了一句“德性”。
一般醫院的傳染科,都是公開獨立的。醫院再次收入的病號,幾乎都是感染上了非常嚴重的疾病。比如一般的艾滋病,重症肺炎患者等等即將要一腳邁入到了棺材的死人了。
可以說是,醫院的傳染科,都是醫生們最不喜歡呆的地方了。當然,再次傳染科呆的醫生,他們也是走崗製度的。
每個科室的醫生,都是每個月相互的輪流值班的。這個恰好輪到了黃柏。
對於這個叫黃柏的醫生,張凡不熟,也沒有見過。他隻是知道黃柏是內二科的。
一旦進入了這傳染科,就好像進入到了了太平間一樣,四處均是陰森森的,非常滲人。若是一般的膽小之人,定然會被這裏的氣氛給驚嚇的不小。
“同學,你來了,我可是等你們好久了。”
張凡剛走到科室,對麵迎來了一個五十多有的醫生,他麵帶著微笑,一副很和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