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蜜兒到家已是淩晨,身體很痛,特別是最後那個男人對她……艱難地往家裏大門走去,剛進門進看到急得團團轉的父母正在質問下人:“怎麼一夜了還是找不到蜜兒?你們到底有沒有用心找?”這時,便看見門口女兒熟悉的身影,水新益趕忙上前,後麵也跟著焦急的母親程鳳。
“蜜兒,你去哪裏了,擔心死爸爸了。”
水蜜兒心一酸,眼淚落了下來。
透過淚眼看見的是父母一夜沒睡憔悴的臉,既然這麼關心她,都那麼愛她,為什麼就不能為對方著想呢?為什麼還存在傷害呢?她喜歡溫暖的家庭啊。
水蜜兒恨他們,又心疼他們,悲情地看著他們哀聲不已:“爸,媽,你們都那麼害怕我出事,能不能為了蜜兒重新接納對方呢?難道這樣的生活不好麼?不要離婚,好不好?”
水新益夫妻的臉上各有表情,或許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如何重新開始,那會不會生活已成死水無法流動了。畢竟兩人的貌合心離已不是一兩年的事,都儼然成為陌生人了。
“難道不可以麼?”水蜜兒的眼淚直往下掉。
“對不起,蜜兒……。”水新益開口,他畢竟又對別的女人放了感情,沒有那麼容易放下的,而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旁邊的水蜜兒媽媽臉色僵了一下,但並未開口。
水蜜兒的心因無力挽回而失聲痛哭著,不在看他們一眼,向樓梯口跑去,進了自己的房間。她的身體牽扯著痛,心更痛。就算被別的男人侵犯,她都可以不去在乎,本身她就是因為父母的分離才那樣的不是麼。
水蜜兒倒在床上,整個人都是毫無生氣的,像生了場大病。
過了許久,程鳳走進房間,看見床上一動不動的水蜜兒,心裏也是難過的,她又何嚐不知女兒的痛,但事事難為啊。
“蜜兒,別難過了。雖然我們離婚,可你一樣會得到我們的愛呀,你有爸爸,也有媽媽。不一樣的隻是不在同一屋簷下罷了。”
床上的水蜜兒一顫,坐了起來。
“什麼意思?”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媽也不想瞞了。媽以後會回到你外公身邊,會有自己的生活。你就和你爸爸在一塊吧。”看著水蜜兒心痛的眼,程鳳扯著笑算是安慰的話,“不用擔心,你爸爸給了我足夠的錢,也別去恨他。媽隻想你快樂點……。”說著,她也控製不住溢出了淚。
“媽,不要離婚啊,我去和爸爸說,他不會那麼做的。”水蜜兒要下床,要去說服爸爸。不過被阻止了。
“蜜兒不要。媽媽會很累。他的心已不屬於我了,又何必強求呢。或許,這是注定的,誰也挽回不了。媽不求別的,你好好地讀書,你爸會照顧好你的。以後有了喜歡的男孩也可以告訴我……。”試圖把話題拉遠點,輕鬆點。可是水蜜兒一直在掉眼淚,她一句話也聽不進去。
還是無法挽回。程鳳離開了。水蜜兒到樓下去的時候她已經收拾了她的東西走了。為什麼一定要這樣?水蜜兒站在大廳中央愣著流淚,麵對門外,那裏隻有空蕩蕩的畫麵。她怎麼都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蜜兒,爸爸還是會和以前一樣愛你,不管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水新益悄然走上來,帶著一點小心翼翼。他生怕讓自己的女兒受一點驚嚇。
水蜜兒轉過身來,淚眼朦朧:“我不會原諒你的,永遠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