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洞房花燭(2 / 2)

冷言殤轉過身來,抬了抬下巴,聲音格外傲嬌:“我與傾兒在一起,自然是秀恩愛,你想怎樣?”

自從那日,他去月樓,阻止南千尋娶傾兒,後被皇宮守衛抓住後,他便開始懷疑南千尋的身份,雖然月樓也是在皇宮,可南千尋事先若無準備,那些侍衛定然不會趕去的那麼快。

南千尋冷笑一聲:“殿下別忘了,我與傾憐是行過文定,拜過天地的人,她永遠都是我南千尋的妻。”

“他不愛你。”冷言殤脫口而出。

“那他愛你嗎?”

夜傾憐感覺攬著她腰間的手緊了緊,她轉身看向他,目光溫柔許多,冷言殤咬著的唇微微鬆開,心中更是從未有過的暖意。

“南千尋,你我大婚到底是為何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如今你真正該擔憂的應該是你的玉璽。”夜傾憐笑的格外欠扁,她之所以不擔心南千尋去傷害輕離,便是因為輕離手中有南月的玉璽。

聽到這話後,南千尋笑的更肆意:“我說過,隻要能娶你,江山我可以不要。”

聞言,冷言殤的眸光動了動,腦海裏浮現出了墨情的身影,自己曾問過他:“墨情,你到底想要什麼。”

他笑:“江山美人,榮華富貴,這世間所有人想要的,我都想要。”

恐怕還有一句墨情沒有說吧,那就是:“江山美人,僅此一人便可棄。”

清晨的陽光灑在三人身上,寒風瑟瑟,衣炔翩翩。

此刻,是隔世的相聚。

夜傾憐看著南千尋,心中擔憂,南千尋明顯是來阻止他們離開的,那......

果不其然,一隊巡邏的侍衛經過,他們在也沒有機會逃脫了。

冷言殤抬起清美的眸子,墨情,你真的要讓你的話在我身上應驗嗎......

時間仿佛靜止,安靜的隻有風聲,不遠處一個身穿鵝黃衣裙的少女站在那裏,神色憤然,她緊緊攥著拳頭,快步跑到冷言殤身前,指向夜傾憐:“公子,這個女人她已經嫁給了別人,你難道還喜歡她嗎!”

夜傾憐這才看清是白香淺,心中默默扶額。

白香淺眸中噬著淚水,她不過是想見公子一次,求他原諒自己,沒想到夜傾憐竟然騙她。

冷言殤目光平靜,聲音也淡淡的:“傾兒嫁給南千尋是別人的陰謀,與她無關。”

“那落輕離呢,公子,你以為夜傾憐忘得了落輕離嗎!”白香淺不甘心的喊道。

夜傾憐身子一僵,輕離......她忘得了輕離嗎?

“傾兒一定會忘記落輕離,因為真正相處十年的人,是冷言殤和夜傾憐。”

冷言殤一字一句的說著,夜傾憐側眸,便看到他的側顏。

他對她一笑,不再理會任何人,與夜傾憐一起離開了此地。

黃昏日落,太子府的人紛紛送走了皇帝,皇後,冷言殤與夜傾憐走在後麵,身後則是大隊的護衛。

花玥看著身側的夜傾憐,眸中劃過一絲幾不可見的心疼,聲音更是很沙啞:“皇宮那種地方,郡主怎麼待得,花玥聽聞三殿下是郡主在雲天之巔的朋友,心中猜測你們一定不想留在皇宮,此次太子婚宴,是個逃跑的時機,便想來幫助郡主。”

夜傾憐輕輕抿唇,他知道花玥的嗓子是喊啞的,此時花玥看著她,有些欲言又止,終是沒能說出口,便離去了。

暮色四合,夜晚的太子府被月光和燈籠籠罩,像極了上元節時的燈會。

正方寢室內,窗前的燭火通明,沐雲燃並未褪去喜服,隻坐在床前的長椅上,看著白芊芊。

蓋頭已經摘掉,白芊芊絕美的臉上施著粉黛胭脂,畫著精致的紅妝。

房內紅紗迎著案上燭台,格外朦朧。

所有下人已經退了出去,沐雲燃走到一側的書案前,將收藏已久的一張紙取了出來,走到白芊芊身側,在床前坐了下來。

白芊芊的手微微攥緊,神色更是有些慌張。

沐雲燃眸光黯淡了一瞬,握住她柔軟的手:“別怕,這是我為你畫的畫像。”

白芊芊看向那張紙,隻見上麵的少女隻畫了一半,卻還是能夠看出畫的人是她。

沐雲燃笑了笑:“這畫我隻畫了一半,等的便是娶你的這日。”他臉色有些蒼白,見白芊芊咬唇不語,起身走回書案旁,提筆描繪了起來。

時間靜悄悄的流逝,仿佛都能聽到筆墨摩挲在紙上的聲音,白芊芊微微側頭,便見沐雲燃俯著身,正在作畫。

他一襲墨發散落在肩膀前,一根紅色的絲帶微微束著幾縷,白色雖然蒼白,可仍舊遮蓋不住一身貴氣。

白芊芊有些心亂,她從小便喜歡落輕離,長大後更是喜歡,很難接受別人,可此時此刻,她還是嫁給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