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聽著花玥的敘述眼前就好像看到了殺戮,聞到了鮮血彌天的味道,此時此刻,夜傾憐不能說很痛很痛,因為她的確失憶了,即便是聽到這些最多也是惋惜,所以她的心中是深深的愧疚。
“不,即便再多的忍辱負重,也泯滅不掉我身為王府親衛,身負血海深仇,卻還認賊作王,食君俸祿。”沒錯,這些年他的確不曾忘記仇恨,更是步步算計,隻為了夜王府的仇恨,與自家的血案。
夜傾憐沒有說話,就這樣過了很久很久,她才看向花玥,“既如此,那你便抄一篇《劍客》送與我。”
見花玥一愣,她笑道,“你是學士,這應當難不倒你吧?”
心中之情難以平息,花玥隻得一笑,“謝郡主。”
落輕離坐在一旁,看著有些低落的夜傾憐,伸手握住她芊芊素手,夜傾憐勉強一笑,回過頭來看向已經起身的花玥,“你坐下吧。”
花玥點了點頭,便在她的身旁坐了下來,過了許久後,一直都盯著夜傾憐看的花玥問,“郡,郡主,我能冒犯你一下嗎?”
夜傾憐剛剛喝了一口茶,被他這句冒犯弄得差點噴在落輕離身上,見此花玥立馬擺手解釋,“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就是……”
一語未了,便有一朵桃花飛到了夜傾憐的髻見,見花玥看著自己的發髻,夜傾憐伸手想去摸一摸,卻被花玥攔住,“等等。”隻見他伸手將那朵桃花從發髻間摘下,隻是手久久不曾離開。
夜傾憐側頭疑惑的看向他,誰曾想他的手竟緩緩撫上她的額頭,眼睛,最後在睫毛上停留下來,輕輕摸索。
“隻有小憐的睫毛才會讓人心中癢癢的。”
話音一落,手便被落輕離一把打了下來,花玥愣然的看向他,卻聽落輕離冷笑道,“我看你的睫毛也挺長的,不會是晚上摸多了做春夢了吧?”
“慎言,我花玥豈是那種風月浪蕩之人?”花玥一臉認真,但他那張接近女人的臉有些讓人不敢苟同。
落輕離切了一聲,別以為這家夥做出這幅樣子為了什麼。
花玥暗地裏扁了扁嘴,聽到夜傾憐的聲音時立馬笑著轉頭。
“呃……”夜傾憐一瞬間感覺噎住了,片刻後問道,“小憐是誰?”
兩朵紅暈升起,隻見花玥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瞞郡主,其實我也是你……”
“娘子!”
清雅的聲音打斷花玥,他不悅的看向落輕離,夜傾憐同樣看去,“怎麼了?”
落輕離無視花玥的神色,笑道,“你難道不想知道我們什麼關係?”
夜傾憐點了點頭,給了一個還是你了解我的眼神,落輕離心中歡喜,看向花玥。
正處於悶悶不樂的花玥被他這麼一看更是不悅,並不打算搭理他,經過落輕離無數次眼神殺,花玥才無力的說,“我回京後,被這家夥遇見了,然後就認識了,之後他便一直利用我,拿我當跑腿的。”
落輕離瞪向他,剛想開口威脅,聽到此話的夜傾憐很欠揍的笑出了聲,“輕離……你挖我牆角?”
落輕離幽幽的看了一眼她,花玥得意的眉飛色舞,卻在下一秒身子一僵,抬頭看了一眼落輕離,卻見他格外悠閑,花玥隻好將視線轉去夜傾憐,不情願的開口,“沒有,其實我之所以當了他的部下,就是看出離世子將來一定能夠成為您的夫君。”
夜傾憐笑著不說話,幾人又是一陣沉默,花玥的視線也從未離開過夜傾憐,過了許久後,聲音如約而至。
“你真的是郡主嗎……”
其餘兩人吐血。
一直到了下午,落輕離才與花玥走在出府的路上,花玥一邊走一邊用幽怨的眼神看向落輕離,而落輕離也沒有什麼好氣給他。
花玥冷哼一聲,這個家夥剛剛竟然傳密信威脅自己,好氣啊!
落輕離則得意一笑,切,花玥那點小意思他怎會不知,一個風月無邊的人竟然把自己說成嚴謹。
看著某人淡然的模樣,花玥頭也不回的大步出了府,若不是為了在小憐的心中保持自己的形象,他也不會給這腹黑的家夥好氣,畢竟自己小時候一副風月的樣子每天被小憐說做是浪子,這下她失憶了,一切重來,自己當然要成為一個風華絕代的人!
不過……長大後的小憐好像更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