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燃抿唇不語,夜傾憐則猛地看向房門,一襲白衣的公子站在那裏,簡直是她的天使,立馬飛奔過去,“輕離,你回來了?”
“恩,順便換了身衣服,久等了。”落輕離神色淡淡的,夜傾憐則低下了頭,這家夥都不叫自己娘子了,顯然是還沒消氣。
“這麼久沒來宮中,可有好好欣賞?”沐雲燃皮笑肉不笑的問。
“你不說我到是忘了,不如現下我們一起去欣賞欣賞?”離世子笑著請。
“可沐離歡還沒有醒。”
話音一落,夜傾憐感覺一道冰冷的目光刺來,她咽了咽口水,真想給自己一巴掌,嗚嗚,我隻是剛剛用這句話忽悠太子順嘴了而已。
與此同時,末亦帶著冷言殤穿過處處樓閣宮道,看著城門上戒備森嚴的守衛,末亦顯然並不著急,而是對冷言殤一禮,“得罪了。”
冷言殤疑惑出口,卻眼前一黑被末亦打暈了,末亦扛起他,像側麵跑去,走了不久後,來到一處宮殿,上方忠卿殿三個大字格外醒目。
末亦看著這個雕梁畫柱的地方吸了一口氣,之前世子便告訴過他,皇宮中有一處落王府打造的密道,是皇宮剛剛建立不久時挖掘的,而密道的地方正是在忠卿殿,這是一處安靜許久的地方,雖然布局精致,但卻比宮中其他寢殿差得多,落王幫助皇帝打下江山時,自願交出江山,皇帝龍顏大悅,特命人建造忠卿殿,賜予剛剛出生不久的落輕離,說是要給他同皇子一樣的待遇。
皇帝生性多疑,落王一早便看出,但他始終相信皇帝不會對自己下手,又怕皇帝真的會對付落王府,便在忠卿殿建造了密道,而當年落王府被滅時,落輕離住在皇宮中,正是從密室逃脫。
多年以來,隨著落王府的滅門,與落輕離性子的冷淡,他不在居住忠卿殿,所以這個宮殿漸漸落寞,也沒有人再去過,皇帝之所以將宮殿存留至今,便是不想讓外人看出他想鏟除落輕離,畢竟當年建造忠卿殿時轟動很久,所有人都還記得。
思索間,末亦已經走進殿中,他撫上書案上一個插滿梅花的瓶子,輕輕扭動,側麵的石門便被打開,走進這個石門,不出片刻,便會悄無聲息的離開皇宮。
當末亦帶著冷言殤出了皇宮時,直直跑了十多裏,末亦才解開了他的穴道,冷言殤清醒過來,也沒有問什麼。
不遠處的叢林間,斷情和初元以及一眾弟子埋藏在隱秘的地方,正想出動潛入皇宮,正好看到從皇宮的方向跑來的兩人。
斷情第一眼便認出了冷言殤,而初元也第一眼便認出了末亦。
“你們先回去,記得不要走原路!”斷情回身對弟子們吩咐著,眾弟子領命紛紛離去。
末亦將冷言殤放了下來,等斷情和初元跑到冷言殤麵前時,初元率先看出他的不對,從懷中拿出一粒藥丸喂他吃下。
冷言殤閉上眼睛靜靜調息,不過片刻便恢複了體力。
“公子,我們走吧。”
冷言殤沒有說話,回頭看了看若隱若現的皇宮,點了點頭。
斷情跑到林間,將先前準備好的馬牽過來,幾人翻身上馬,冷言殤轉頭對末亦說,“回去告訴你家世子,他今日好意,絕不會代替他日相見我的留情,不過......多謝了!”
話音一落,便飛奔離開,末亦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累死他了,就在想轉身時,一陣馬被迫停下的嘶鳴聲傳來,末亦以為出了什麼事,便飛奔而去。
沐紫言看著眼前極近的馬,嚇得連連後退,冷言殤一個飛身將她攬到了一旁。
當看清冷言殤容顏時,沐紫言整個人愣住了,“雲,雲言......?”
冷言殤放開自己的手臂,轉頭就走,也沒有說話,而斷情冰冷的目光卻掃向她,“公子,今日之事被他人看到,恐怕......”
“今日本就是逃脫而出,有沒有人看到都無所謂。”沒錯,不管他是如何離開的皇宮,皇帝都不會打消收複雲天的念頭,又何必為此殺一個無辜之人。
斷情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當末亦看清那女子是沐紫言時,他腳步停頓了,這沐紫言是沐王府的人,沐王府雖算不上世子的敵人,可若讓她看到自己,正恰巧是冷言殤逃離的時候,恐有不妥,沐紫言不將此事說出去就罷,若不小心傳出去,皇帝定然知道冷言殤逃離與世子有關,那時世子便有麻煩了,想到此處,他閃身離去。
看著策馬離去的幾人,沐紫言仍舊呆泄著,低頭看向自己的腰間,剛剛他就是這樣攬著自己,他一雙眸子清美如玉,和雲言好像好像,可是.......
許久過後,苦笑一聲,若是雲言他怎會不記得自己,即便分離數年,他也不應該忘記自己,罷了,這世間還有一個與雲言如此相像的人已經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