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真有此事?”聽此,秦大夫看向沐雲燃,確是滿眼的得意。
“沒錯,落輕離的確辱罵本太子,這些侍衛都已聽到。”沐雲燃道。
“哼,太傅大人聽到沒,難道你還要袒護這個逆賊嗎?他今日敢辱罵太子,那明日便是皇上!”秦大夫歪頭看向太傅說道。
“皇上,臣絕對不相信此事。”太傅堅決道。
“我說太傅大人,你如此袒護,是不是意圖不......”
“秦大夫,你字字珠璣針對太傅,本大人看你是不圖好意!”秦大夫本來想說意圖不軌,卻被柳侍郎搶先,當即道,“柳侍郎,我說這些可都是為了皇上,倒是你,莫非也想袒護落輕離?”
“秦大夫,你不要汙蔑與我!本侍郎與太傅大人一樣,隻是不想讓皇上錯罰了好人!”柳侍郎反駁道。
“大膽,皇上乃真龍天子,是不是好人,難道還要柳侍郎來提醒嗎!”秦大夫繼續道。
果然,皇帝的臉色變得鐵青,卻是再次製止兩人的話,“都給朕住嘴!此事就是落輕離囂張跋扈,不將朕放在眼中,你等不要在爭吵!”
皇帝都已經發話,兩人自然不敢多說,大殿,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此刻,左尚書向前走去,拱手道。
“皇上,既然此事下不了結論,不如就請皇上屈尊一次,去天牢審問離世子!”
“臣附議。”良久都未言語的太傅附和道。
“皇上不可,您是天子,怎能去天牢那種破舊的地方去見一個下臣!”秦大夫反駁道。
一瞬間,時局又變得僵持,一直都不語的沐雲燃,此刻上前,“父皇,依兒臣看,父皇不如就遂左尚書所言,屈駕天牢,也好審問落輕離。”
今日,之所以提議召集百官,便是想壓製住那三人的氣焰,讓他們知難而退,卻沒想到他們竟然力挺落輕離,不過如此一來也好,到是更好讓落輕離安上一個巴結官員的名頭!
聞言,皇帝沉思片刻,冷聲道,“也好,朕倒要看看,等到了天牢,他落輕離還有什麼荒唐話可說!”
說完,便起身拂袖離去,一眾大臣再次麵麵相覷。
“太子太傅大人,請吧!”沐雲燃緩步走來,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更是將“太子”二字咬的重了些,意在嘲諷!
“太子,你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太傅臉色微沉。
“嗬,本太子能做什麼?更何況這本就是左尚書與您的提議,還是太傅以為本太子很屑於對落輕離這種階下囚下套?”
“哼!但願不是!”
“請吧。”沐雲燃挑了挑眉,裝作沒有聽出他的嘲諷之意。
“請!”太傅重重說了一聲,拂袖離去,看著他們接二連三的身影沐雲燃輕笑一聲,我是儲君,你們卻不支持我,等有一天,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是儲君!
一進天牢,便有一幫侍衛為皇帝開路,眾大臣走在後麵,紛紛捂住口鼻,嫌惡的看著這黑燈瞎火的鬼地方,到處都是腐臭與慘叫聲讓人汗毛豎起,這種地方,希望他們自己永遠都不要進來。
“皇上,這裏就是離世子的牢房了。”侍衛恭敬的說道,確是冒了一後背的冷汗,他們還真的沒見過這麼大的陣勢來天牢的,看來這次離世子是活不了了。
隨著皇帝停下腳步,眾大臣也都停步,紛紛看向那簡陋的牢房,到處都是稻草,塔灰沾滿了一房梁,隱約還能看到正在織蜘蛛網的蜘蛛,而正是在這種環境下,竟有一襲雪衣的公子手撐著頭,衣袖滑落,露出白玉一般的耦臂,一條腿屈起,半躺在稻草上,一頭墨發如絲披散在腰間,閉著眼睛,如玉的臉讓人癡醉,與這環境形成鮮明對比,卻格外恬括,他均勻的呼吸好像是睡著了,就連眾人停步響亮的聲音都沒能喚醒他。
“這......”眾人見此不由一愣,卻聽沐雲燃輕嗬。
“落輕離,你不必裝了,裝也沒用!”
聞言,眾大臣更是一怔,一頭霧水,聽太子殿下的話莫非離世子是在裝睡?
然後紛紛看向落輕離,隻見他仍舊安靜的睡著,不受任何影響。
“來人,將牢門給朕打開!”皇帝話落,侍衛便上前打開牢門,太子緩步走了進去,看著呼吸均勻的落輕離嘲諷一笑,卻在接近他三尺時,落輕離突然睜開了眼睛,一雙水眸帶著慵懶,“太子殿下要做些什麼?”
沐雲燃一愣,隨即道,“本太子能做什麼,倒是你,太過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