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間四麵石壁的牢房內,釘滿石釘的牆壁上綁著一個人,他藍色的衣衫髒亂不堪,伴隨著背後時不時被刺入身體的牆釘,藍衣被染成紅色,他的發絲蓬亂的如同多年都未清洗過,蓋住了大半的容顏,隻露出那絕望而空洞的眼睛。
他的前方,還站著一名玄色錦袍的華美男子,偏偏是俊美的相貌,嘴角卻扯著陰狠的笑,看著沐離歡那絕望的神色,以為是他怕了,心中更是有著難掩的快感。
“哼,沐離歡,你平日不是最討厭本宮這種華貴之人嗎?可你現在不還是落到本宮手裏!”
他嘲諷的輕笑,“你若是現在對我下跪求饒,興許本宮會讓你痛快些。”
他的話,就像是自言自語,沒有引起他的任何波瀾,心中一陣憤恨,“來人,給我狠狠的抽!”
“是!”從身邊走進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手中拿著一條又長又粗的鞭子,那鞭子不停在手中拍打,眼中更是閃著興奮的光芒,狠狠抽去。
鞭子抽過之處,定然是衣衫盡碎,皮開肉綻,火辣辣的疼痛從身上傳來,“嗯......”他終於悶哼一聲。
見此,沐雲燃笑的更加陰狠,“給我狠狠的抽!”
“是!”
一道接一道的鞭子抽在身上,皮開肉綻的疼痛,卻難掩他心被撕裂的疼。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身上全部血肉模糊,隻剩下被發絲掩蓋住的容顏,至始至終在沒有聽到他的叫喊,甚至是一個悶哼,沐雲燃心中氣憤,剛想接過鞭子教訓他,此時卻走來一個小廝,在他耳邊彙報著什麼,他狠狠的看了一眼沐離歡,不甘的拂袖離去!卻還不忘吩咐,“給本宮好好的打,鞭子斷了,便去換一條!”
皇宮鳳鸞殿內,皇後一襲大紅色鳳袍,昭顯著她的身份,半躺在鳳椅上,顯得格外華貴,精致的妝容,更是十分美麗,一旁桌上放著一個香爐,濃濃香氣彌漫在這華美的宮殿。
殿外,傳來腳步聲,太子緩步走了進來,“母後。”
皇後閉著的眼睛慢慢睜開,滿意的點了點頭,“燃兒坐。”後又遣退的所有下人。
“謝母後。”沐雲燃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看向她,“母後,兒臣正有一事想說。”
“哦?”聞言,皇後挑了挑眉,“母後今日也有話也要與你說,不如燃兒先說,看你與母後是否想到一處。”
“沐離歡闖下大禍,父皇正為此煩惱,十三皇弟的宮宴怕是要推遲了,兒臣想,既然十三皇弟遲遲不能回宮,怕是無緣在進這皇宮,不如,就不要回來了。”他眼中的笑意布滿陰狠。
“哈哈哈。”聞言,皇後笑了起來,看向他的眼中,帶上幾分欣慰,“燃兒果然和為娘的心,沒錯,既然沐雲瀾遲遲無緣回京,便不要在回來了。”
“母後可有什麼計劃?”
“我已經派人去合歡山,希望能夠得到一臂之力。”
聞言,太子一驚,“母後三思,這合歡山可是最大的邪派,更何況,若讓父皇知道我們暗地與合歡山往來,就死定了。”
麵對他的吃驚,皇後不悅,“瞧你那點出息,我既然感刺殺沐雲瀾,與合歡山往來又算得了什麼,更何況此事,我不會讓你父皇知曉,更懂得分寸。”
“可是......”
“燃兒,你想一想那沐雲瀾是什麼人,他可是自小便在雲天之巔修習,那本領更是一等一,又在軍中待了那麼多年,不動用合歡山,跟本沒有辦法除去,反正他雲天之巔和合歡山本就不合,如此不正好。”
“可若殺了沐雲瀾,雲天之巔會不會......”
“燃兒,你莫非忘了,七年前,沐雲瀾便已經不是雲天之巔的弟子了。”皇後提醒道。
見他遲遲不語,還是有著猶豫,皇後不由再次說道,“你可別忘了,沐雲瀾雖多年不在京中,可卻在軍中待了多年,那勢力自然不會少,現在除去他還來得及,更是個好時機,所有人都忙著為皇上解憂沐離歡的事,誰還會想起他,若此次你猶豫,等他再次發展勢力,蔓延到京中,你父皇本就喜歡他,哼,到時候你的太子之位若保不住,本宮也沒有辦法幫你!”
聞言,沐雲燃眼中終是劃過厲色,沒錯,自己明明比沐雲瀾年長,卻處處不如他,父皇雖喜歡自己,可同樣看中他,若不然也不會讓他去軍中那種地方,自己當了太子這麼多年,卻還不如一個皇子有勢力,不過是空名罷了,這些都能夠隱忍,但若是危急到自己的太子之位,他絕不會放過,此次,一定要鏟除沐雲瀾,以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