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離歡公子殺人之事傳遍整個京城,更是成了人們茶後的閑談趣事,有人說,沐離歡即便在淡漠,但終究是皇室之人,此舉更是視人命為草芥,也有人說,沐離歡本該不會如此,之所以這樣不過是衝冠一怒為紅顏罷了。
這個驚人的消息,迅速席卷整個京城,無人不知,可大多數的人都很震驚,不相信沐離歡會做出此事。
而皇宮自然也是得到消息,當夜,皇帝便召見歸隱已久的沐王爺進宮。
皇宮大殿,皇帝坐在上方金鸞椅之上,仍舊是一襲明黃色龍袍,麵色難掩陰沉,更是不怒自威。
而殿內下方,同樣站著一名與皇帝年齡相仿的男子,此時滿麵擔憂,看來這就是沐王爺了。
隻見他用袍袖抹了抹汗,對於皇上的威嚴更是懼怕,若不然也不會退隱多年。
而他的身側還站著兩人,一人一襲棕色便衣,同是中年,此時神色也有著凝重,但不知那神色是真是假,正是右相,他都沒來得及換上官府,可見事情十分倉促。
再看旁邊,一襲玄色的錦袍,琉璃金鑲的封帶束腰,金冠束發,身上透著一種華貴,容貌也是俊美,但神色卻時刻透著幾分傲慢,正是太子沐雲燃。
“皇上,離歡此次犯下大錯,請皇上贖罪,但臣相信離歡定不是有意為之,還望皇上明察。”說著,沐王爺便跪了下來,他到是與沐離歡不同,沐離歡是那種雖然恭敬,但卻十分淡漠,絕不會輕易下跪之人。
“王兄這是作何,此是雖是牽連沐王府,可也是離歡一人所為,與王兄無關。”皇帝倒還算客氣,可能是因為沐王爺的恭敬與懼怕而感到滿足。
“是,謝皇上。”沐王爺叩謝,起了身。
“離歡身為沐王府的公子,若說殺了人也不是重罪,草草了事便罷了,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可偏偏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明目張膽的殺了人,京中百姓無一不知,若朕在草草了事,豈不會招來百姓不滿,到時候失了民心,可就是大罪了!”皇帝威嚴的臉上染上沉重。
“是,老臣知道,自古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可臣就離歡這麼一個兒子,還望皇上從輕發落啊!”沐王爺痛聲乞求。
“沐王爺此話差異,先不說離歡公子是王爺您的兒子,更是皇上的侄兒,皇上豈會不想救他,可此事早已是百姓皆知,一舉一動,事態發展,百姓們可都是看著呢,沐王爺莫要讓皇上為難啊!”右相此時說道。
“依右相所言,就是讓本王放棄自己的兒子嗎?”沐王爺的臉上染上怒氣,看向右相。
“沐王爺誤會......”
“好了,都住嘴!”皇帝打斷兩人的話,“你二人都是朝廷老臣,竟還起口角之分,現在應該想如何解決眼下之事,離歡現在下落不明,重要的是找到他!況且他這麼一消失,京中恐怕更是眾說紛紜了。”
“皇上放心,臣定會找到他,將他帶進宮中,讓皇上發落!”
“好了,你二人都下去吧。”皇帝擺了擺手。
“是,臣遵旨。”沐王爺領命,可卻又猶豫,“皇上,那犬子......”
“王兄且放心,等離歡進宮,朕自會處理此事,會保住他一條性命的。”
“多謝皇上。”沐王爺叩謝,便同右相一前一後出了大殿。
“父皇,您當真要袒護沐離歡嗎?”一直都未曾發言的太子,此時上前說道。
“此事朕不能不管,王兄以表衷心退出朝堂,若朕真的不救沐離歡,恐怕狗急了都會跳牆,到時候他若是動用整個沐王府給朕添堵,豈不是煩心,更何況,朕現下不能失去沐王府。”因為他還要讓沐王府對付落王府。
“可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沐離歡怕是不好救啊,更何況此事京中百姓皆知,還望父皇三思。”
“此事,確實是件難事。”皇帝不由沉思,“可這必須要救,但卻又救不得,這......”
“父皇,兒臣到是有一計。”
“哦?說來聽聽。”
“是。”沐雲燃恭敬回道,“這沐王府父皇要留著,自然這沐離歡要救,可這寵臣要是恃寵而驕便不好了,況且如右相所說,此事事態發展,百姓盡收眼底,定不能草草了事,父皇不如秉公處理,最後放一個人情饒他一條性命就是,這樣既讓沐王府對父皇感恩戴德,還能壓一壓沐王府的氣焰,更讓百姓說不出話來,隻能說您公明和有仁心,豈不是一箭雙雕。”
聞言,皇帝眼前一亮,看向沐雲燃的神色多了幾分欣慰,“燃兒此話不錯,果然是個好法子,朕秉公處理,這殺了人可是要償命的,放一個人情,便是廢了沐離歡公子的身份,即便沒了沐離歡,還有沐紫言,到時候朕仍舊可以牽製住沐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