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路上可有發生什麼事情?”
“並沒有。”那弟子回道。
“那可有遇到什麼人?或者什麼異常的事?”旁邊的夜傾憐此時問道。
那弟子聞言,仔細想了想,片刻後說道,“那日弟子前去後山,途中確實遇到過一個人。”
“誰?”
“弟子因長年處在膳亭,並不知道那女子是誰,隻知道,她身著雲天之巔的服製,想來也是哪個殿中的弟子。”頓了頓,那弟子又回憶道,“當時她說弟子的玉佩掉到了地上,弟子因手中端著膳食,不便去撿,是那女子主動要幫弟子端著膳食,弟子雖然知道公子的膳食不能經他人之手,可見她也是雲天之巔的弟子,一時猶豫,便交給了她。”
聞言,夜傾憐已然明了,便聽冷言殤說道,“那你可還記得她的服製上有沒有什麼標記。”
那弟子繼續沉思,片刻後說道,“她接過膳食時,弟子曾有過印象,那衣襟上好像繡的是習劍閣的標誌。”
聽到此處,夜傾憐不由愣了愣,自己在雲天之巔這麼久,竟不知這修習還分這麼多類。
冷言殤了然的點了點頭,喚來了暗處的斷情。
“公子。”
“你帶這名弟子前去習劍閣,並一同把那日稟報有弟子困在機關堂的人帶來。”
斷情在暗中已經明白幾人的對話,此時更是領命前去。
半柱香後,斷情與那名弟子走了進來,而身後還跟著兩名女子,正是白香淺與薔薇。
“公子。”幾人走進殿內,恭敬的一禮。
“公子,此人正是那日接觸膳食的弟子。”斷情看向薔薇說道。
薔薇此時聞言,心中更是恐慌不已,連忙解釋,“公子明查,那日弟子不過是幫忙接過托盤,並沒有下毒。”
“斷情隻是說你接觸過膳食,可又有何人說過下毒之事?你如此慌忙解釋,莫非是心中有鬼?”夜傾憐看著她,目光清冷。
“傾憐小姐莫要胡亂猜測,若是冤枉了好人便不好了。”白香淺看著薔薇一副慌亂的模樣,心中直罵愚蠢,此時看著夜傾憐更是不屑的說道,她此話並非是要幫薔薇,不過是不想放過任何打壓夜傾憐的機會罷了。
聞言,冷言殤神色劃過一絲冰冷,欲開口教訓白香淺,夜傾憐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必多言,冷言殤隻好作罷,但那神色卻冷的如冰。
“冤枉?我看,你還是先不要擔心旁人了,那日我與言殤剛剛用完午膳,而偏偏在那時有人來稟報薔薇被困在了機關堂,前去稟報的人可是你。”夜傾憐看著她輕笑說道,她之所以不讓言殤多言,是因為這一切其實並無確鑿的證據,若是言殤說出這些話,定會令眾弟子感覺不公,可自己不同,大不了便是離開此處。
白香淺此時心中一驚,原來那日夜傾憐與公子一同用的午膳,那就是說他們都中了迷情香,本來她的心中還有著一絲僥幸,希望他們之間不會發生什麼,但眼下看來,是不可能了,接觸到冷言殤冰冷的神色,她驚得身子不由一顫,但聽到夜傾憐那輕笑聲,心中更是生氣,不由大喊,“那又如何。”
“是,這的確說明不了什麼,可也未必太巧了,更巧的是,偏偏在我與言殤毒性發作的時候,薔薇又觸動了機關,還讓我們掉進了密室,這難道也是巧合嗎?”冷言殤此時聽著夜傾憐的話,有些不解,不知道她為何與白香淺話語周轉,而不說重點,但仔細一想,便已了然,夜傾憐此刻語氣更是高傲不已,她也明白,沒有確鑿的證據,確是說明不了什麼,但白香淺一直不喜歡自己,如果自己可以氣一氣她,可能會有些收獲。
“世間的巧合多得是,我不過是因為擔心薔薇,更何況事關人命,我自然要前去稟報。”白香淺此時更是理直氣壯。
而此時,一道密語傳來,夜傾憐先是一愣,心中卻劃過一絲異樣,心中更是一暖,冷言殤察覺她的失神,本想詢問,但聽她繼續說道。
“好,既然你說是巧合,那我便來問一問她。”說著,夜傾憐將視線看向殿中的薔薇,薔薇雖然心中懼怕,但怕被別人看出,仍舊是大著膽子直視夜傾憐。
“膳食除了送餐的弟子接觸過,就隻剩下你,你怎麼解釋?”
“弟子說的已經很明白了,弟子隻是見他玉佩掉在了地上,好心幫忙而已。”薔薇一邊說著,一邊看向那名送餐的弟子。
那弟子沉默,並未說話,而夜傾憐卻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