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薔薇知錯了。”
“知錯,知錯有個屁用,要是有本事,就該想想現下我們該怎麼辦,別忘了,此時,還是你慫恿本小姐的。”
薔薇聽出她話中的威脅之意,更是心中憤恨,表麵卻依舊如常,“師姐,你別擔心,反正還有那個女人在前麵頂著,若是公子真的查到我們這,我們大可以把責任推到她身上,反正那香料本就是她給的。”
“眼下也隻有如此了。”白香淺坐在桌前,心中更是不甘,為何她就得不到公子寵幸。
見白香淺終於不再生氣,薔薇心中鬆了一口氣,若不是顧忌她是右相府的二小姐,自己才不會巴結她,任她打罵,憑她那副大小姐脾氣,還敢說自己愚蠢,若沒有自己,她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傾憐閣內,夜傾憐坐在涼亭內沉思,她想不明白,自己是如何中的迷情香,她從來沒有用過任何香料,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常,可這迷情香是從哪裏來的呢。
“還記得上次中毒的事嗎。”一陣清雅的聲音傳來,猶如春風拂麵格外好聽,在看去,那一襲雪衣公子,站在不遠處,陽光灑落在他的身上,如詩如畫,風雅飄逸,如玉般無暇,僅是站著就令萬物失色。
夜傾憐不由的一時失神,而他已來到自己麵前坐了下來,“當然記得。”
落輕離臉上仍舊掛著淺笑,到是夜傾憐疑問道,“兩者有什麼關係嗎?”
“你可還記得你所中的毒是何來源?”
“言殤曾經告訴過我,是合歡山的毒藥。”而且,那一次,他還受了傷。
落輕離看著她的神色,知曉她又想起冷言殤受傷的事,心中雖有不悅,但還是說道,“給你解毒時,我曾查看過,你所中的迷情香,不是普通的迷情香,恐怕這種厲害的藥也隻有合歡山會有了。”
“可是合歡山的人又怎麼會在雲天之巔?”夜傾憐不解。
“雲天之巔雖是第一修習正派,可也並非是銅牆鐵壁,那麼多弟子,混淆視聽不是很容易嗎。”
即便如此,可近幾日她從未下過山,難道是在後山前往機關堂時中的嗎?不對,若真是在那,為何自己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更何況言殤如此謹慎之人,怎麼也沒有發現?
此時,夜傾憐卻突然想起一事,既然不是一般的迷情香,那,“這迷情香既然不一般,那是否會下在飯菜中呢?”
“此毒無色無香,若真是下在飯菜中,也不無可能。”落輕離看著她解釋道。
若是如此,便解開了,自己從不下山,中毒的幾率很小,可這飯菜確是由山下送進來的,若是選擇在飯菜中下毒,就容易的多,更何況無色無味,很難察覺。
“那中了這種毒,大約多久會發作?”
“不出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也就是那日剛剛吃完飯的時候,自己那日是在言殤閣,而自己本無意去,是言殤帶自己去的,若自己不去的話,就中不了毒,也就是說,下毒的人,根本沒有猜到自己會去,而她們的目標是言殤。
“此事你不必費心,冷言殤他自己會去查的。”落輕離看著她皺著的眉頭,有些心疼,安慰道。
“我知道,隻不過,言殤現在受了重傷,我也想替他分擔一些。”夜傾憐點了點頭說道。
聞言,落輕離心中十分不悅,冷言殤還真是陰魂不散,但接下來,夜傾憐的話卻讓他的抑鬱一掃而光。
夜傾憐看著他,又是想起那日他滿身是傷的樣子,雖不想問,但還是忍不住,“那個,你,你受的傷怎麼樣了。”
“你是在關心我嗎?”落輕離輕挑眉頭,眼中更是閃過一絲光亮。
“你想的美。”夜傾憐瞥了他一眼,不知為何,此時心中的憂鬱全部散開,看著他的樣子,甚至還想笑。
“不過,我還真是挺意外的,沒想到你還能記得上次中毒的事,我還以為,你整日在這雲天之巔,早就忘了。”落輕離這樣說著,卻讓人感覺酸酸的,更是有著弦外之音,因為他的本意是,我還以為你整日與冷言殤在一起,其他的都忘了呢。
“我怎麼會忘,若不是因為這個我又怎麼會認識你這隻腹黑貨。”夜傾憐假裝沒有聽出他的意思,一副嫌棄的樣子說道。
“那你是在慶幸嗎?”慶幸遇到我。
夜傾憐一愣,心中一瞬間的悸動,更是劃過一絲異樣,“想得美啊,你個自大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