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打開房門,溫柔的清風吹來,在這夏季格外清爽,格外清新,此時,傾憐閣內快步走出一名暗衛,手中還端著一盆水,不對,應該說是血水。
夜傾憐見此走上前去,流了那麼多血,這家夥不會真死了吧,想到此處,她實在沒有理由來阻攔自己,推門就進了傾憐閣。
剛剛走進去,一股血腥的味道便彌漫開來,夜傾憐一愣,快步走進內室,隻見那床上,躺著的公子,他昨夜泥濘不堪的衣衫早已換去,一襲雪色長袍更是讓他的肌膚接近透明,他的一隻手掌已經用紗布包裹好了,他的眉頭緊緊皺著,好像隱忍著什麼痛苦......
清晨,陽光透過蔓紗照在床上,格外柔和,那雪衣公子,不知是何時醒來,他的目光凝視著趴在床前已經睡著的女子,他的目光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如同春風拂麵,片刻後,他起身把女子抱上床,重新躺在她的身邊,剛躺下,床上的女子好像很冷,轉身便抱住了他,小臉埋在了他的發絲之中,落輕離輕輕勾起嘴角,也抱住了她。
床前的紗幔輕舞,卻遮不住一室溫情,不知過了夜傾憐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揉了揉眉心,她怎麼睡著了呢,可是在夢中她覺得好暖啊。
清醒片刻,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容顏被放大無數倍,嚇得她往後躺。
我的天啊,這又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又被吃豆腐了嗎,也是,自己幹嘛要來啊,明知道沒好事,還來看看他,他死了管自己什麼事,不行,不能死,他要是死了自己去哪弄明白身世,恩,為了這個,就暫且忍了。
看著她愣住的神色,落輕離卻是說道,“這次我可是聽了你的話,沒有點睡穴......”
夜傾憐一愣,忍住暴走的心態,和翻滾的鮮血,她輕鬆平淡的下了床,自在的說道,“沒想到你命還挺大,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說完,還感覺不夠,又看著他說道,“你昏睡了好幾日,我還以為你真的要死在傾憐閣了呢。”
聞言,落輕離確是輕笑幾聲,他知道自己昏睡了很久,因為在夢中他遇見了前世的她,所以,他不願醒來。
“不過話說,你那晚發什麼瘋?”見他不說話,夜傾憐也實在不解那日他為何會那樣,索性問道。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落輕離不答反問。
夜傾憐瞥了他一眼,自己還是太天真了,他一個無敵要麵子的大潔癖有這麼丟臉的事情,怎麼會說出來,被自己看到他沒滅口算是幸運了......不過,他真的不會滅自己口吧?
落輕離看著她狐疑的神色,心中輕笑,可還是繼續說道,“你是在關心我,你就承認吧,我可是記得某人那晚抱......”
“閉嘴。”這個不要臉的家夥,竟然不惜說出他自己那麼沒麵子的事也要來威脅自己,不過,自己承認,他威脅成功了。
夜傾憐看著他,眸光微冷,嚴肅的說道,“你不要再提那日我的事情,我便不會告訴別人你那日的事,我們扯平了。”笑話,自己抱了他的事怎麼可以被別人知道,到時候自己可就是調戲販了。
“那那日我的事情你還想聽嗎?”落輕離收回輕笑,眸中確是有著難以遮掩的神色,不知是什麼,有期待?還是有著猶豫。
夜傾憐看著他的神色有些狐疑,他為什麼會有期待?難道又是給自己挖的坑?她索性搖了搖頭,“我不想聽。”
聞言,落輕離的眼中有什麼一閃而逝,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說道,“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什麼忙?”夜傾憐狐疑的看著他,找自己幫忙?那也要看心情,看什麼忙。
“後山的梅花林淋了一夜的雨,必定有很多落花,我想讓你幫我一起把它們葬在樹下。”他的目光清澈如水,卻帶著幾分憂傷。
她記得,當日他是一直在撿那些落花,可他找自己幹什麼了?見夜傾憐不說話,落輕離在一旁忍不住輕聲問道,“可以嗎?”
夜傾憐抬頭看了看他,玩味說道,“沒想到你還有求我的時候,不過你這麼客氣我倒是不自在了。”
“這件事必定是你願意才可以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