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傾憐看著他的神色,在隱隱不安,不好的預感中點了點頭。
隻見落輕離突然起身下床,然後走到旁邊檀木櫃子中取出一件衣裙,夜傾憐疑惑不解,他這是幹什麼?自己都說了不穿,難道這個還有強製的?還有,他怎麼知道自己的衣服放在哪裏?看來這傾憐閣已經被摸透了。就在沉思的時候,隻見落輕離緩步走來,在床邊上坐了下來,對夜傾憐說道,“既然你不會,那我幫你穿。”
夜傾憐一驚,他說什麼?自己沒聽錯吧,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強製穿衣?
思想時,他的手邊已經觸到自己的衣襟,夜傾憐一驚,然後攏好衣襟,看著他口不擇言,“你,你幹嘛?”
“幫你穿衣服啊。”落輕離很是理所應當的說道。
“男女有別你難道不懂嗎?”夜傾憐如此說著,想著這個大世子怎麼說也是應該有學問常識啊,希望自己的話能勾起他的......良知。
果然,她想多了,隻聽他說道,“男女有別是針對別人,你我已經同床共枕自然不必理會。”
同床共枕?他還有臉說啊,自己是被動好不好,不過,看樣子他是非要給自己穿衣服了,想到這,夜傾憐突然泄氣,淡淡說道,“不勞煩您了,我......自己穿。”
此時,落輕離換做一副疑惑的樣子問道,“你不是不會嗎?”
夜傾憐不理會他,直接跳下床,走向屏風,但走了幾步好像想起什麼又轉身回了來,然後向他伸過手去。
落輕離看著自己麵前伸來的小手,挑了挑眉,一副好像早就猜到的模樣,“還是需要我給你穿吧。”
夜傾憐抬頭無語的看了他一眼,說了一句,“你想多了,我隻是想要衣服。”
聞言,他乖乖的把衣服交給了她,又恢複了以往的清雅如玉,好像對於自己誤會的事情一點不覺得尷尬一般,這心理,不是一般人都能承受的啊。
拿到衣服,夜傾憐走進屏風,不管是賠錢還是什麼,總比他給自己穿好吧,想到此處,她開始解起自己的衣袋。
床上,落輕離很有耐心的等待著,隻是他那如詩如畫的容顏上染著幾分蒼白,在看衣襟,胸前受傷的地方有著點點鮮紅,滲透衣襟染了出來,可他好像不知道痛一般,眸光淡然,原來是剛剛她拿走那件衣服時,用力過大,牽扯到了他的傷口,導致現下傷口又裂開。
屏風裏,夜傾憐看著這件衣服直皺眉,這麼複雜,怎麼穿啊,算了不管了,就穿吧。
不知過了多久,夜傾憐仍舊理不順身上的衣袋,這時,她一抬頭,嚇得她後退了幾步,隻見,落輕離正在旁邊看著自己。
夜傾憐一愣,飛快的轉過身去,遮住自己的後背,雖然大部分都穿上了,可這後背的絲帶是一根沒係啊。
平定心情,夜傾憐剛想問他怎麼進來了,但話還沒開口,便被人板過身子,夜傾憐一愣,邊說邊想轉回身子,“你幹什麼?”
但落輕離沒有給她機會,仍舊板正她的身子,讓她的後背麵對自己,然後伸手,細心的為她係著一根根絲帶。
他如玉的手指劃過她美若凝脂的肌膚,他的手指劃過她的肌膚留下點點冰涼,這種感覺讓她一愣,心中好像劃過一些什麼,這種感覺,是她從未有過的,但好熟悉。
如玉的手指勾起一根根絲帶,緩緩的係著,係過之處,十分精致,他的神色十分認真,清澈如水的眼眸看不出在想些什麼,隻是認真的做著手中的動作,好像此時天地間隻有他們兩人,好像沉浸在另一個美好世界。
砰的一聲,傾憐閣的門突然被人打開,而此時,落輕離已經係完手中的最後一根絲帶。
門外,冷言殤一身紫衣,他那比女子還要清美的容顏上眉心染著幾分難掩的疲倦,而衣衫更是有著褶皺,他快步走進房間,見無人在,再看向屏風隱約呈現的兩道身影,目光一頓,快步走去。
夜傾憐的思緒被這開門聲打斷,心中更是慶幸,太好了,終於有人打破這尷尬的氣氛了,她還未走一步,便被落輕離板過身子,而此時冷言殤已經走了進來。
落輕離卻好像不知道有人來了一般,他看著女子身上的這件衣裙,雪白的長裙,裙擺拖地,衣襟從肩上直至裙擺,一條白色輕紗束腰,勾勒出她玲瓏的身姿,一條輕紗挽在雙臂,通體雪白,沒有任何花紋,就如同他的雪衣一般。
落輕離看著她蹙了蹙眉,自己是不是不應該讓她穿著衣服,如此好看的她此時竟然被別人看去了。